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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叁的手段从来的都不少,搜魂之术的亦是运用巧妙,从其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过十息的时间,十息之后,便是那人的魂飞魄散,看的一众人等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唾沫。
陆拾叁那人的尸体犹如烂抹布一般的随意丢弃,漫不经心的将玄鸣凤翎的插在地上,任由其将地上以及池中的血全部吸收才慢慢的将其拔起,而后便收了那把泛着红光的重剑,走出了小院。
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众人疑惑,却没有一个人敢去上前,就连祁元也只是在他走后处理了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再重新将院子和周围检查了一边。
陆拾叁这次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出了小院之后,便直接晃到了那惩善使的面前,淡漠一句出去一趟,便让其开了阵法的一角。
其中有不长眼的想要乘机而走,都被陆拾叁毫不犹豫的一剑斩杀,每一个都是形神俱灭,没有半分的犹豫和辩驳,完美的展现了他强横霸道的一面,震慑了安隐在暗中的许多人,同时亦是打了自己脸,证明了他在这谷主府亦有一定的话语权。
这般的作为让那之前的言语都成了欺骗的谎言,让没落谷的一众人等愤怒不已,但还没等他们集结到一起,就已经有人将他们全都控制起来,但凡反抗者皆是就地斩杀,没有丝毫迂回的余地。
也就是在此时众人才恍然的明白,谷主府的不作为,是因着他们早已将众人的动态掌握在手中,对于这没落谷的洗牌更换从未放在眼中,绝对的掌控才会让他们这般的放任不管。
至于更隐秘的猜测……或许,这没落谷的每一次的权势更迭都有他们影子存在?
这样的想法让许多人都坐不住了,那些老牌的势力更是震惊的难以加复,但震惊之后,某些还记得钟道子那翻风华的人又再次默了下来。
自从陆拾叁顶着那张与钟道子有七分相似的脸出现在没落谷的时候,便让这没落谷的许多老人都沉寂了下来,任尔在没落谷如何的折腾都没有丝毫表示,甚至还隐晦的警告小辈们不可触其锋芒。
但总有些自负的认为自己及其家族的强大的人,不服气的想要争上一二,所以才会撺掇其他人去挑衅雪望楼的威望,才会有人想要雪望楼给个说法。
但终究都是铩羽而归,还让人钻了空子——在当初那些随着柳长青与云青湖一起找上陆拾叁时,就有一些这些本地的势力的掺杂其中,本以为看个热闹,没想到会将自己折进去。
也正是因着这些人的自负,让陆拾叁剥丝抽茧的探知了内中隐情,才会将谷主府内隐藏在谷内所有人全部发动,才不至于在他突然发难时出现人手不够的情况,同时亦从谷主府调取了不少的人手,以强势的手段控制了整个没落谷。
众人看着那明媚的阳光,明明是光亮的普照整个大地,却未让人感到丝毫的温暖,这没落谷的天终于是要变了。
而那些被困在没落谷的外来者此时亦是震怒非常,特别是那些个参加拍卖会的人,更是恨不得将陆拾叁给撕了,自然这其中也包括了云袖。
只是此时她非常聪明的变幻了相貌与气质,就连那最为喜欢紫色衣裳也换成了最为大众的粉,柔弱的丝毫没有之前半点的气势。
此时的她恰巧正藏身在的那名为花有色的青楼内,独居一处,成了一名卖艺的女子,取名尤怜。
当有人为她汇报了陆拾叁的行踪时,她恨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但终归是受了被洛秋玄困在玄天镜的魂体的影响,让她此时的状态十分不对,总是控制不住的出差,甚至说出的一些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错话。
但她终究还是聪明的,知道暂时避其锋芒的道理,更知晓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她只能忍了,龟缩在这人员混杂的青楼之中,当真是讽刺又屈辱。
但她却始终不知晓自己的那个魂体是如何出的错,又是怎样被困的,困在了哪里,好似这次事情有些异常,异常到在不知觉中切断了她与那魂体的联系,又或者是……
她的眉心隆起,被当做棋子的感觉并不好受,更何况是……云袖垂下眼眸,不让人看清她眼底的不甘与幽怨,却又清楚的知晓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反抗就能改变的,她所能做的只是无条件的服从,以及努力的做到最好。
可是,总归是有些意想不到意外发生的,比说这突然冒出来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雪望楼的少主顾南北!
云袖淡漠的应了句“我知晓了”便让那人退下,在那人走后,她独自一人静坐许久,幻化出一道分身,才起身进入了自己携带的芥子空间内。
芥子空间里的景色并非是多精致,甚至是可以说很是粗糙,除却绿树青草外,就连花儿都没几朵,唯有那条长河,还算可以,绵延十里犹如这青草之中的白色匹练,算是给这芥子空间中的染上了些许的活力。
这已是她整个身份得到的极限,空间之力,哪怕是在神霄门横空出世之后,依旧修道者的短板,稀有的比那就不出现的天劫也不遑多让。
所以云袖也没有什么不满足,进入芥子空间后,沿着那条长河走过不过二三里,便看到那漂浮在空中的黑白双玉,那阴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松动——在已做好完全准备之后,她又怎会能让这琅琊玉玦落入他人的手中。
魂修的最大好处便是可以随意在他人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所以不管最后得到这玉玦的人是谁,最终都会落在她的手中。
杀人越货什么的,在修真界不要太平常。
只可惜,陆拾叁是个认识里的,说不让人出谷便限制了所有人,怎么都说不通,就连她捡了那云青湖的话故意提及的那所谓的‘真相’,也丝毫没有让其动摇,更是否认的一脸轻松,让她当真就信了他与谷主府无关!
想想云袖就觉得可恨,但这玉玦无法安全的交转出去,放在她身上终究是不安全。谁知晓那谷主府的势力有没有渗透到她的身边,被窥探到了她的作为。
此时的不动,不代表是他们不知晓,而是极有可能是顾及着这琅琊玉玦是从雪望楼拍出,不好下手,或是不知晓这琅琊玉玦的真正用途。
想到上次的那些人企图夺这琅琊玉,心中便骤然变冷,明明是被派来协助她的人,却妄图贪墨不属于自己的功劳,被她否认之后,竟还厚颜无耻的对她试压,要她务必将这琅琊玉玦找出。
云袖自小以来便是家中的天之骄女,其天赋放眼整个云氏家族都没有能望其项背者,自小以来的优越与骄傲让她根本就不屑与他人争,若是这些人心术够正,将这烫手般的琅琊玉玦交出去也不是不可,只可惜那些人的吃相太过难看,让她无比的恶心。
就是不知,在云袖知晓也就是那一次他们在这‘花有色’的会面,才让陆拾叁揪住了尾巴,有了后来的一连串的事情会是何反应!
陆拾叁出了没落谷,独自一人进了挽玥城,又如入无人之境的进了城主府,二话不说的便丢下的一块令牌,霸道的道“我所谋之事会让这挽玥城血流成河,给你半日的时间送走亲近之人,半日之后我会开启这挽玥城的护城大阵,到时生死由命!”
他这般丢入一颗炸弹般的言语,惊的这挽玥城的城主蒙圈不已,很想问一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但看着陆拾叁眼底那隐藏的风暴,又识相的闭了嘴,道“多谢尊者的好意,只是我月家子弟也不是怕死之辈,只要尊者发话,城主府上下定会全然配合尊者的行动”
开玩笑,这半日之中的变数太大,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或是他送走的人之中,隐匿者眼前煞星要找之人,他介时哪怕是万死也不能免咎,如此还不如不要这半日的时间。
更何况长久以来对没落谷谷主府信任与尊崇,让他坚信凭借谷主府的能力绝对不会让他城主府的人死绝了,如此倒不如卖对方一个好。
陆拾叁看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言语,只留下一句“将人藏好了”便飘然而去,之后便实力的演绎了一场什么叫关门打狗,更是非常直观的让人明白了没落谷谷主府的真正实力。
挽玥城城主月深看着一面倒的局面,无比的庆幸祖辈的明智,没有与谷主府争夺这挽玥城的控制权——其实也不是不争,除却那一没落谷连到一起的护城大阵的启动权之外,其他的没落谷并不干涉其分毫,更不会指手画脚,给了城主府绝对的全力和自由。
曾经有人蛊惑他将没落谷也一起并进城主府的辖制内,可是还未等他彻底动心,便被他那已故的父亲给扼止了,更是直接将那蛊惑之人施以千刀万剐之刑,以儆效尤,甚至还在他的身边安插了监视者,但凡有一人敢在他面前说出这般的话,便被直接打死,如此便再也没有人再敢提及。
而他曾年少叛逆的不肯服输,那逆反的心里让他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暗地里反抗多次,终究还是没能扭过自己的老父亲。
但正真消了他心中这个念头的却是因着他的父亲将她丢进没落谷的历练,在没有他人的帮助下他终于明白了没落谷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更是在无意中的见识到了专属于没落谷谷主府的实力,从此便再未提过此时,一直到他继承城主之位,都对没落谷敬而远之。
想起年少的轻狂自大,月深不自觉的笑了,看着陆拾叁那血腥的手段,深深的叹息一声,有些高度,是他们这般人终其一生也无法企及的。
陆拾叁并非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拍死所有人,而是根据那搜魂的记忆,找到到了那些与之相关的人,不容辩解的出手搜魂。
霸道狠辣的让人心境胆颤,又再用那搜魂得来的消息继续进行杀戮。
挽玥城的血流成河,成了众人心头一个抹不去的疤,纵使过去多年,依旧心惊胆战。
血流成了一道道细小的溪流,聚集在洛秋玄手中那把如魔一般赤红之剑,被其吞噬,继而再有人清理掉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麻利的犹如在处理一顿垃圾。
可,可不就是垃圾吗?人死灯灭,一个躯体与那垃圾也是无异,区别只是在于那是与自己相同的‘垃圾’!
兔死狐悲还不至于,但终究是心有戚戚,人人自危之中,多数人想的都是如何自保但更为明智的还是静默不动,越多的动作被误伤误杀的风险实在是太大。
再加上某些个心虚的,可不就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城主府上。
但,既然那越深相信他陆拾叁,他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偏护,请君入瓮亦是一个不错的手段,所以那些人会走空,甚至是在还未触及到谷主府的核心人员,便已被斩杀。
一时间整个挽玥城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而此时正是众多人等在挽玥城被封的那一刻,发出救命信号后招来的救兵陆续来到挽玥城外,在一个个用尽全力不能撼动那护城大阵后,驻足此地,一边想办法破城,一边往族中求助。
而洛秋玄与白隙爻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到来,只不过城里城外的一线之隔,一个满心喜悦的得到了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结果,而城内的陆拾叁却化身为杀神,毫不手软的结果一个又一个的性命。
时间过的很快也很慢,那滴血的剑在城中众人的心头颤了又颤,最终的也没能阻止其再次的挥其。
此时的陆拾叁除却还顶着那没来得及恢复的容颜外,已经是没有任何顾忌的将自己坦露在世人的面前,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在这其中更是有人因着他手中的剑认出了他身份,面对那一声的质问,他这是邪肆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