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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隙爻看着她眼中的痛苦和毫不犹豫攻来的七彩凰绫,心中亦痛,她与她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第一下白隙爻不偏不躲生生受了慕千雪的一击,让她的身影晃了晃,却没退半分
慕千雪看着她的不闪躲,冷笑讥讽道“你以为你这般我就会收手吗?白隙爻,从今日起我慕千雪与你便是不死不休!”
‘从此以后,你我再见便是不死不休!’相似的话白隙爻听过两回,每一次说出这话的那人都是她至亲至爱的人,为何他们都能那般的轻易的将这话说出,独留她一人在痛苦中苦苦挣扎?!
可……白隙爻能理解慕千雪的丧亲之痛,亦能明白洛秋玄的失望之恨,所以她不怪他们,更无理由去怪他们。
无论是当初洛秋玄的那一剑还是慕千雪今日的这一击都是她愿意受的,也该受的,只是从此天涯陌路,再见怕是更难了!
慕千雪招招狠辣,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而白隙爻在硬生生受了她三击之后仍能轻易闪躲,慕千雪不甘的愤怒,赢来的只是白隙爻轻飘飘的一句“你不是我对手,想要杀我你还需修炼!”好好修炼,莫被仇恨痛苦打到,她会等着她来寻她报仇,但在此之前她只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慕千雪心中又怒又悲,她从来都是不她的对手,无论她有着怎样的身份受着多大的荣宠,无论是在感情还是在修为上她都不及她!深深的挫败涌现,让她出手的速度越来越滞怠
白隙爻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心疼,远远的看到有人过来,躲开慕千雪的有一次的攻击,将纱笠戴好,就那般轻易的散去自己身影,消失在慕千雪的视线,只留下看似挑衅的三个字“我等你!”
等她来寻她报仇,等她修为大成,能保护自己的那天!
慕千雪看着空荡荡四周,颓然的跌做在地,放声痛哭“爹娘,女儿好蠢啊!”蠢得是什么?是自己的修为还是那曾经抱有的一线希望,希望她会看在往日的情义,看在她的面上放她的家人一码?易地而处,她又能做到吗?大约也会如她这般只能做到不伤她吧!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若是太过清醒痛苦的是自己,受尽折磨的亦是自己!
那远远而来的人是同样受到消息赶回来的慕千山,他本是带人去往凤羽山的却又在半路折回——白隙爻的消息传来让他又惊又怒,惊怒的之后便是嗜血的恨,这些年他与慕千雪所受的嘲讽与奚落他都要一一加诸在白隙爻身上,让她为他们兄妹偿还。
起初慕千山并不急,他以为他有足够的时间与她玩,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在他信心满满的赶往凤羽山时收到慕家堡的传信,几乎在收到信的那一瞬,慕千山便已认定了带人屠了慕家堡的人是白隙爻,当时的怒与恨让他红了眼,只恨恨的将纸条捏的粉碎,便匆匆忙忙的赶回,却不想他的脚步还是慢了几分,慕氏满门除了那一滩滩殷红的干涸的血他没找见任何的尸体和活着的人。
慕千山的心越沉越怒,匆忙赶来后山却见慕千雪与白隙爻打斗的身影,慕千山不及多想便匆忙上前,谁知刚看清白隙爻的容颜她便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不见
慕千山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千雪,疼惜的将她抱在怀中“千雪不怕,还有哥哥在!”慕千山说的坚定,眼眸之中闪烁着阴鸷的恨毒。
慕千雪在慕千山怀中痛哭出声,隐在暗处的白隙爻看着相拥的二人,默然转身,嘴角溢出一丝血痕,她生生受的那三击终究对她不是没有伤害,白隙爻抹去嘴角的血渍,这三招就当她让慕千雪如此伤心付出的代价,日后再见,日后再见……她眸光暗淡,面无表情的离开慕家堡,但愿日后莫再相见!
世上之事向来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慕家堡被灭门一事几乎是瞬间便在整个修真界掀起轩然大波,那本是怀疑之人在从慕千山口中证实那灭慕家堡满门的就是白隙爻时,那些曾对她出过手的门派人人自危,于惶恐之中连成一片,隐隐又现当初在凤鸣山围困白隙爻的一幕,只是这次没人再敢明目张胆的围住凤羽山,而那些曾经没有出手的旁观者,亦或是曾看不惯凤鸣山仗势欺人曾暗中出手者无不庆幸当初的明智之举
此时远在墨羽山的齐鸣道人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钟道子和他身后的谢梦重不由得疑惑道“道兄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钟道子懒散的指了指身后的谢梦重“这孩子天资虽好但体质却是羸弱了些,我带他来借贵派的寒潭一用”
齐鸣道人呵呵一笑“当初你是为你那徒弟,不问自取,如今又是为你这徒孙,你这是把我墨羽山当成你的青箹轩了?”显然当初钟道子偷偷带陆拾叁来泡寒潭时,齐鸣道人是知晓的
钟道子被人点破也不尴尬,笑着摇头道“非也非也,今时不同往日”话虽如此却并不言明到底是何不同,齐鸣道人亦没有再问,命小道童领着谢梦重去泡寒潭,两人对坐片刻,齐鸣道人开口道“道兄来找我何事?不防直言”
钟道子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轻轻写下‘千阴山’三字,却又在最后一笔落下时将所有的痕迹抹去,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赞了声好茶
齐鸣道人看着他的动作,眉头亦是一沉,惊道“他们出来了?”
钟道子轻嗯了一声,齐鸣道人的眉头紧锁“他们要做什么?”
“预言之人,霍乱之心!”
齐鸣道人看着钟道子问“你想让我将消息传递给千帝门?”
钟道子笑着反问道“他们本就是一家不是吗?”
齐鸣道人对他的话有些不赞同,却也没有反驳,末了片刻问道“慕家堡的事有他们的掺和?那预言中的人是谁?”
钟道子轻笑了下“慕家堡早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又何有掺和一说?不过是他们运气不好,挑选的人惹了不该惹的人罢了!”
齐鸣道人抬了抬眼皮,问的漫不经心“是谁?”谁能在一夜之间灭了整个慕家堡,还能阻了他人的探查而不留下半点痕迹?齐鸣道人自认纵使是他也不会有那人做的那般干净利落
钟道子笑笑没有说话,齐鸣道人也没继续追问。片刻后钟道子起身“我那徒孙就劳你多照看几日,过几日我再来接人”
齐鸣道人欣然同意,末了还不忘调侃了一句“听闻你那徒弟最近可是犯了众怒,你不去看看?”
钟道子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那个不孝徒,随他折腾吧,只要留口气在就成”
齐鸣道人笑他的心大对弟子纵容,钟道子浑不在意,在最后说了句“洛秋玄回来过,就是我那师侄重生那日”
齐鸣道人的笑容一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眉头上染了一抹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