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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一向勤俭,只开了三间房,师父一间,他自己和千歌一间,盏盈和霖幻一间。
奔波打闹一日,五人到房间放下随身物品,就准备在酒楼大堂内叫菜吃。
于寅约了故人出去了,不在一起吃,就剩她们四人。
盏盈和霖幻因为点红烧狮子头和红烧排骨争得面红耳赤,先前于寅在门口说的出门在外不可打闹早丢到脑后去了。
盏盈说:“红烧排骨回云中我做给你吃!这里的红烧狮子头是一绝,不吃枉来一遭!”
“我就吃过你做的红烧排骨,难吃好吃我都不知道!我想尝尝人家的不行吗?”
二人一人一句,谁也不让步,鸾泊被她们嚷的头疼,发话都点了二人才作罢。
鸾泊正襟危坐看着三人,霖幻心道,大师兄又要训话了。
果然,接下来就是一通长篇大论,可无奈那三人肚子饿的咕咕叫,那声音快赶上鸾泊说话的声音了,她们听不进去,鸾泊也不再说了,只板着脸看她们。
菜一道道端了上来,等菜齐了鸾泊发话,三人才开始吃。兴许是看着大师兄心情不咋好,三个人都夹起尾巴做人,这次倒是没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胡吃海喝,鸾泊面上也稍有缓和。
霖幻尝了尝红烧排骨,心道,还是盏盈做的好吃。她也没出声夸盏盈,怕盏盈听了尾巴翘到天上去。
又尝了尝红烧狮子头,见鬼,还是觉得盏盈做的好吃。
盏盈似乎很在意霖幻说的不知道别家的排骨好不好吃,吃着别的,却盯着红烧排骨,就是拉不下脸,不下筷子夹。
千歌给她夹了一块排骨说,“师姐你也尝尝吧。”
盏盈想了想,夹起来尝了。
霖幻眼角余光悄悄观察盏盈的神情,果然,盏盈吃过后一只眉毛挑的老高,嘴角也翘起来了。
她看向霖幻,霖幻故意不看她,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给她:“师姐多吃些,你都瘦了。”
盏盈被她一句师姐,惊的目瞪口呆。
噗!
千歌差点把口中的大米饭喷出来。
这时门口酒楼门口走入一队人,引得吃饭的人们纷纷侧目。
清一色的妙龄女子,都穿蓝色纱衣,带着统一的佩剑,眉心都有一点红色朱砂痣,整齐划一走了进来,大概有二十余人。
酒楼里吃饭的男人居多,都目不转睛看着着群靓丽的小仙姑。
一位蓝色纱衣的女子走向柜台前的掌柜,端端正正做了个礼,“掌柜,可还有房间供我们众人下榻?”
霖幻看见她腰间的腰封和其他人不同,她们都是白色里袍,白色腰封,罩一件蓝色纱衣。
她的腰封是蓝色的,上面以金线绣了一圈云纹,心想这大概是她们的老大。
掌柜还了个礼,笑的满口牙都露出来了:“有的!仙姑尽管放心,本店房间足够!敢问仙姑是一人一间还是俩人一间?”
那女子抿嘴一下,煞是好看,夹着笑意回答:“一人一间,有劳掌柜。”
说完掌柜就带领这二十多位仙姑往楼上客房里引。
霖幻脑中只有俩字,有钱!
吃饭的人们就有了话题,有不知道的就开始询问了,“诸位仁兄,敢问有谁可知这这些小仙姑是哪里来的?”
知道的人就突然来了劲,故意反过来问:“你不知道吗?”
提问的摇摇头,“我来松源镇不到一年,没见过。”
“不知道也正常,这都是仙门世家的弟子,刚才这一众小仙姑都是眉山玉婵宫的弟子,这个仙门都是女弟子,而且都很漂亮!”说的好像玉婵宫的弟子他都见过一样。
那提问的哦了俩声又问:“眉山的,怎么来咱这里了?”
那人又开始吹嘘了,一副惊讶的样子:“这你也不知道?暮擎峰逐苍宫举办的围猎就快开始了,各路仙门都在往过赶呢!看着吧,松源镇可要热闹几天了。”
话音还未落,果然酒楼里又走进一队人,这次是一群男子,个个面容严肃,环视酒楼内众人眼神里带着不屑。他们都穿墨绿色长袍,头上罩一个软乌纱小帽,帽子后面俩条黑色的飘带随风飘荡,腰间不佩剑,可背上都背一个方方正正不大不小的木盒。
霖幻心下一紧,望向千歌和盏盈,见她二人眼中皆有恨意,顿时明白。
咫山纵横宫以机关术闻名,他们的弟子多不佩剑,只背一个木箱。木箱里奇珍异宝什么东西都有,据说那木箱还可以变成人,配上秘术可以代主人打架。
霖幻悄悄估摸这些人有多大能耐,能不能悄悄给师父还有盏盈千歌他们出口气解恨。
“吃饭。”
鸾泊的声音淡淡在一旁响起,三人虽不甘心,却不在看那纵横宫的人。
霖幻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咬的嘎嘣脆,低声询问盏盈:“这里面有上次遇到的人吗?”
盏盈舀起一勺鱼汤轻轻吹了吹说没有。
千歌又发声:“不可妄动。”
盏盈和霖幻点点头。
不可妄动,不是不可不动。
饭后四人回了房间,霖幻吃撑了,瘫在椅子上看月亮。
盏盈在一旁擦剑,剑身通体闪着寒光照的霖幻眼睛疼,她闭上眼不看月亮了,问盏盈:“明天能不能让大师兄给我买件衣服?”
盏盈冷冷答:“你是去围猎还是选美。”
霖幻说:“我这衣服颜色和玉婵宫的弟子像,那天就有人认错了。”
盏盈想说人家那是纱衣,你的是麻布,差了十万八千里了,认错的都怕是瞎子。
又一想霖幻的衣服从小到大都是穿她穿剩的,倒是从来没抱怨,又说不出口了。
转了话头:“准备一下吧,千歌估计快来了。”
霖幻从椅子上弹起,走向床边,打开包袱摸出俩件夜行,扔给盏盈一件,自己先换衣服了。
盏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皱眉,“你穿错了,这是你的。”
霖幻当然知道错了,她的那件袖子被树枝挂了个洞,她不想穿。
飞快换上衣服,面不改色:“咱俩身形差不多,不碍事的。”
盏盈瞪了眼想说什么又没说,白她一眼,换上了衣服。
夜已深,酒楼也已经打了烊,住客们都已经歇下了,整个酒楼都静悄悄的。
霖幻在房内走来走去盯着门看,等着千歌的叩门声。
突然窗户上有节奏的发出了声响,这时千歌的暗号。
霖幻皱眉过去开了窗,“你有门不走走窗户?学什么登徒子。”
千歌趴在窗沿上,让她那句登徒子吓的险先抓不牢掉下去,一个旋身进了房间,吹灭了房里的灯,食指放在唇边做噤声,看着盏盈和霖幻,又转头把窗户合上,只留一个小缝儿看着外头。
二人知道必是有事,也悄悄跟过去。今晚月圆,光线很好,霖幻看见外面除了树就是马棚,她的蜜枣和踏雪吃的很欢实。她转头看千歌,这是让她看马吃草?
后者会意,摇摇头示意她继续看。
这时马棚里钻出一个黑衣人,把霖幻下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