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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狂腿有些发抖,连着御的剑也抖,他看着发狂的虎首鹰身兽咽了口唾沫,心里又后悔为什么要听这个黑脸丫头的话,带她过来送死吗?
于是弱弱的问一句:“你有把握吗?这是活物,又不傻,总不能乖乖伸着脖子让你照着刚才受伤地方劈吧!”
霖幻的计划就是让他带自己御剑到上方,再照着盏盈刚才劈开虎首鹰身兽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再来一下,彻底把它的虎头砍下。
说的容易,但真那么容易盏盈就出手了,哪还用躲。可霖幻说她有办法,他就带霖幻御剑上来了,想想真是欠妥当,心里退堂鼓打了七八回了。
霖幻拍他肩头,正色道:“你把剑御稳了,否则咱俩就得先喂老虎了,成败在此一举,不容闪失。”
忽又用质疑的口气轻声说:“你先前说带我御剑不在话下,不是夸大吧?”
自大狂哪受得了黑脸丫头这么质疑,他登时凝气将剑御稳,说:“本公子保你稳妥,你也别让本公子失望!”
霖幻不作答,目光锁定虎首鹰身兽的脖子,拔出腰间的佩剑。她心里其实没底,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试想,可现在的局面她必须一试。
之前见盏盈和千歌的联手就让她有所感悟,千歌的秘术可以配合盏盈的剑术完成漂亮的斩杀,那如果她自己将二者结合呢?
以剑法打出秘术,会有怎样的效果,试了才知道。
她手腕上灵力运转,如数输送至剑身,佩剑变得灵光琉璃,看的一旁的自大狂瞠目结舌。
霖幻手缓缓松开佩剑,眼中一片专注,隐隐闪着危险的光芒,嘴里默念咒语,双手隔空操纵佩剑,引得佩剑嗡嗡作响,佩剑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对着虎首鹰身兽竟有种按耐不住想自己飞向它的脖子。
千歌在下面仰头看着霖幻一系列的举动立马明白了,这丫头竟是打算将佩剑作为符箓使用!霖幻对符箓的控制自然比剑熟练,这种时候她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霖幻眼中一瞬闪过狠戾之色,念一字:“去!”
佩剑像是终于挣脱了束缚它的力量,锵的一声,像是离弦之箭立马射向虎首鹰身兽,凌厉的剑气让在场活着的人都感受到一种威压,可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没看清剑气的光芒,一瞬就移动到虎首鹰身兽的脖颈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剑气顺着盏盈之前劈出的伤口切过,分毫不差,而佩剑在接触到虎首鹰身兽的那一刹那就断为碎片。不知是被虎首鹰身兽的一身铁皮震碎的,还是对霖幻灵力和秘术的双重加持承受到了极致而崩碎。
那虎首鹰身兽本来注意力就一直对着盏盈,被霖幻的剑气切过停止了所有攻击,竟缓缓转向霖幻的方向,双眼充血看着她。
霖幻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是失败了!立马催自大狂御剑快跑!可自大狂却是定住了一般,没有动,只是指着虎首鹰身兽的脖子给霖幻看。
霖幻细细一看,才发现虎首鹰身兽被剑气切过得脖子渗出一圈细细的血珠,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这么说她成功了!
剑气又准又快,其实已经斩断了虎首鹰身兽的脖子,只是剑气太薄,没有产生一丝缝隙,虎头才没有掉下来。
霖幻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喊了声盏盈,又对着千歌挥着双臂喊:“快看!我成功了!”
却见千歌以大惊之色看着她正对面的虎首鹰身兽,上前捏了个诀狠狠丢出,焦急的大喊一句:“小心!”
霖幻抬头还未看清,就感受到呼啸而至的风刃迎面袭来……
。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白天。她躺在一颗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慢慢坐起身,发现周身疼得厉害,像是小时候犯错,被盏盈拿木棍狠狠打屁股的那种疼,只是不是屁股疼,是浑身疼。
不过疼了好啊,说明还活着。
她努力抬起胳膊将手覆在眼睛上,想要叫千歌和盏盈,却嗓子干的像要冒烟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有人像是看破她的所需,将她另一只胳膊抓起,给她手里塞了一只水囊,她缓缓举起水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
“你喝慢些。”
“咳咳……!”霖幻呛住了,说话的是个男人,却不是千歌。她努力将眼睛睁开一个缝儿。
眼前隐隐绰绰的景色慢慢清晰起来,逐渐焦到一张秀气的脸颊上,正是昨晚的自大狂。
霖幻呆住,昨晚也没仔细看,这自大狂长大颇有几分女人般妖娆的姿色,说秀色可餐也不足以表达。
他五官甚至比盏盈还好看些。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盏盈和千歌呢?
霖幻眼神四下寻找,自大狂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说:“我们和你的朋友走散了。”
霖幻拧眉,下意识伸手就去摸腰间的佩剑,却只摸到剑鞘,这才想起佩剑昨日已经为她的壮举粉身碎骨了。
她眼神询问自大狂最后发了什么事,无奈后者半分没有领会她的意思,还问她:“你看我干嘛?我好看你也不能这么看着我吧。”
霖幻扶额,突然有点明白平日里盏盈为什么老想弄死自己的那种心情了。
她缓了缓,觉得嗓子不那么疼了才开口,可声音就像一面破锣难听:“最后怎么了?为什么会和我师姐师兄走散?”
自大狂哦了一声,原来是你的师姐师兄啊,怎么也不见你当面叫他们师姐师兄。
霖幻说“一个不让叫二师兄,一个我不想叫师姐。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都不记得了吗?”自大狂突然开始解衣袍,惊的霖幻退后好几步。
“你要干什么!”霖幻用破锣一样的嗓子吼。
自大狂皱眉捂了一下耳朵,那神态像极了一个被吵到的高傲美人。美人继续脱衣服,把裸露的后背给霖幻看。
霖幻红着脸硬着头皮看,才发现他背上有数道伤痕,血已经不留了,伤口成了暗红色。
自大狂又穿上衣服才解释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