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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师有气无力的抬头望了孟一一一眼,说道。
“你们一看就是外地人,想来应该是不知道这黑风寨的情况,反正我这把老骨头被关在这地牢许久也没有和人说过话了,今日就和你们说说这黑风寨的事吧”
老头腰上有伤,不能长久保持一个姿势,他换了一个坐姿后向新来的孟一一等人介绍起黑风寨的情况。
“这寨子名叫黑风寨,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匪贼窝,一开始,这黑风寨只是一帮亡命之徒建起来的小寨子,连官府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可大概十年前,寨里不知怎的出了一位会妖术的匪贼,就是如今的头把子覃丕七,他那一身妖术使的是极其邪乎,将原本只是这山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寨子变成吞并所有贼匪窝的第一大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弄的此地是民不聊生,鄢陵县的昏官为保头上乌纱,前后派出不少捕快想要剿灭了黑风寨,可惜的是次次铩羽而归”
楚濂听的皱眉,问道。
“那昏官不会上报朝廷,让他们派更厉害的人来剿灭黑风寨吗”
老医师叹了一口气道。
“死了这么多捕快,那昏官也怕了起来,可谁也没想到的是那昏官想到的解决办法不是上报朝廷,而是向黑风寨求和,那昏官不仅将这么多年来搜刮到的民脂民膏的大部分给了黑风寨,甚至还对黑风寨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哎,有这么一个昏官在我们百姓哪里有好日子啊”
“真是一个昏官”
楚濂痛骂一声。
“谁说不是呢,可谁让那昏官上头有人呢”
老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头上,朝中有人好办事,最后官官相护下来苦的还是百姓。
“最后那昏官杀了一些牢里的罪犯充当黑风寨的匪贼,就将此事掩了过去”
孟一一转了转眼珠子,心想着等这里的事情解决后一定要在驸马大哥面前好好的参那个昏官一本,给那些受苦已久的百姓一个交代。
“按老先生的说法那黑风寨相当于这里的土皇帝了,来钱容易的很,为何还要抓我们这些穷苦娃娃”
凌羽儿向老先生问道,后者听后连连摇头。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在这里呆的久了我才明白过来,覃丕七叫手底下的人抓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有钱,是因为我们会医术,女娃娃,你刚刚进来我就闻着你身上有股药香味,这股味道若不是从小与草药打交道,是不会留在人身上的”
孟一一点头说道。
“是的,我们兄妹三人没有依靠,本以为要饿死街头,幸得一过路游医相救,从小教导药膳之理,这才勉强苟活下来”
“原来如此”
老医师抓了一把自己花白的胡须。
“刚被抓来这里的第三天我就被送去给覃丕七看病,那人看着好好的,可是一把脉就会发现异状”
老头说着,下意识看了一眼小罗喽离去的方向,生怕有人会突然打开门,听见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
老头压低了声音,弯下腰靠近孟一一等人说道。
“我把脉的时候发现那人早就没了脉搏,已然是个死人”
没了脉搏,一个死人还能继续和活人说话,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凌羽儿怀疑的说道。
“老先生,你没有说笑吧”
“看你这女娃娃说的,大家都被关在这地牢,我哪还有心思骗你啊,我之所以会和你们说这件事就是希望你们能有个心里准备,等会儿不久应该就会有人将你们带去给覃丕七看病,你们见到他人之后千万不要多嘴,如果他问你们有没有医治的办法你就说有,但是很棘手,需要几天的时间准备”
孟一一苦笑一声说道。
“老先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若那覃丕七没了脉搏,那就是个死人了,我不过是个凡人,怎有本事和阎罗王抢命”
“你说的我又岂会不知,让你这么说无非是希望能让你们几个人多活一阵子罢了”
老先生指了指对面漆黑一片的牢房。
“以前这里的四个地牢关满了人,可现在只剩下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说和老先生一样的话吧”
凌羽儿听老先生说完就猜到了其中的隐情,那些人怕是一摸到对方的脉搏就吓得魂不附体,所以才会被覃丕七给杀了,尸体还被人丢到后山,这老先生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他的医术多高明,而是因为他精通人世,知道对方需要什么样的回答。
“没错,他们都是因为说了实话才会被直接诛杀,其实我教你们说谎也没什么用,毕竟那覃丕七身上的病情实在太过于古怪,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情况,明明脉搏都没了,可人却活的好好的,我被关在这里已经很久了,那覃丕七已经没了耐心,想来我再找不出医治对方的方子,我也命不久矣”
老先生话还没说完,地牢的门就被打开,两个小罗喽走了进来将孟一一三人带走,几人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乖乖的跟着走了出去。
“五步一明哨,十步一机关,这个小小的黑风寨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孟一一沿路观察着黑风寨的情况,并且将里面的哨位布置和机关位置全部暗暗记于心底。
“你们几个自己进去,快点”
小罗喽压着三人来到一座大门前,原本气势凌人的他们在看到门的刹那立刻便的不一样,看起来对门那边的东西很是畏惧,一直到孟一一等人开了门走进去关上门的一刹那才松了一口气。
“真倒霉,这次居然是我们负责这里”
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小的男子显得对自己被安排到的差事很不满意,抱怨的话一出,立刻被身边的男子捂住了嘴,那人瞪了一眼说道。
“不想活了,在这里还敢说这样的话”
男子瞥了一眼大门。
“快去大门口守着,来了这里这么久,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