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阳倒是没有怀疑戚凛的话，因为根本没有必要，也没有觉得这个事儿多玄幻，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只是心疼，心疼她从小到大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相较于她的过去来说，他的生活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美好了。
豪门大少，不缺吃穿，有父亲疼爱，朋友跟随，如果他真是一个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这一辈子也能够衣食无忧，霍家的家产足够他败！
可他的芷儿不一样，出生被偷，幼时忍饥挨饿被卖挨打，还为了救他失了一条手臂，年少时被迫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别说她一个残疾的小姑娘，就他当初一个正常人也被折腾的不轻，可想而知她的艰难。
他都想象不出来她在组织里是怎么能活到这么大还发展那么多事业，还有精力去找到他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主意打在阿音的身上，除了她，其余的我会帮你！”
毕竟这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徒弟，她的能力，组织里上上下下有目共睹，如果她能够继承他的位置，他就可以彻底退下来养老了！然后和他的阿音一起去周游世界，做一对儿神仙眷侣。
如果她醒不了，那就交给眼前这个小子也是不错，毕竟当时他的成绩和小丫头不相上下，而且因为他是一个健全人，甚至到了最后已经隐隐有了超越小丫头的趋势，到了现在，应该已经完全超越了。
“如何？”
“为什么？我记得您可是想要治芷儿于死地的呢，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会让你相信我的，等到晚上我会交给你一样东西，七点路边咖啡厅见！”
戚凛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做，牵着白梦音的手走了，还碰上了急匆匆赶过来的贺司南。
“您……你怎么在这儿？”贺司南几乎是下意识的用了敬称，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他没有必要再怕他了。
“哦，我来看看我家小徒弟，走了！”
贺司南从来没有看过戚凛这么柔和的一面，对着身边的白梦音嘘寒问暖，简直快要把人溺毙在他的温柔乡里。
“霍一阳？霍一阳！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贺司南已经站在霍一阳跟前几十秒钟了，霍一阳却呆愣愣的没有一点儿反应。
“替我看好芷儿，我回家一趟！”
说完霍一阳就跑了，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什么嘛，一惊一乍的，怎么今天的人都这么不正常！”
……
霍一阳开车回去的路上，一直再回想着戚凛和他说的话。
以命换命？以命换命！
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有这么大的能耐？或许家里的那位鬼医能给他一个答案。
“砰——”
鬼医老头儿院子的大门被霍一阳一脚踹开。
“年轻人，不要这么暴力，幸亏我没有什么心脏病，不然还不被你吓出一个好歹来！”
“前辈，你认识一个可以以命换命的人吗？”
“什么？！”
鬼医老头儿手里装着草药的簸箕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你说什么？以命换命？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
鬼医老头儿一直嘀咕着“不可能”这几个字，显然是被吓到了。
“前辈，麻烦你如果知道一定要告诉我，这事关芷儿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