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以为打赏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那宣告官员竟又小喘着气跑了回来,站在楼外楼的摊位前,高声喊道:“楼外楼获白公子打赏一万两!”
喊完之后,那官员带着幽怨的眼神,继续向前跑去。
这样的打赏消息,他在御街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是要高声喊一遍的,只是最先的那一嗓子,必定是要在被打赏的酒楼摊位前。
看他满脸不乐意的样子,怕是刚刚喊完樊楼的一趟,还来不及坐下休息,便又接着跑出来了。
这一万两打赏一出,御街上就像是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一万两,刚还说之前的记录是樊楼保持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破了。”
“是啊,也不知道樊楼这次会不会跟着再打赏,打赏多少两。”
各个不嫌事大,想看热闹的百姓,还有那些对楼外楼好奇的食客,一股脑地往御街中央方向涌来。
与此同时,樊楼的摊位上,那些管事、伙计的脸色却是阴沉一片。
“这楼外楼是什么意思?有意打我们樊楼的脸是吧?他们不要欺人太甚。”
“管事,要不要我招呼兄弟们一声?我去把他们的摊子给掀了。”
陈管事黑着脸摆了摆手:“这么多人看着,把事情闹大,对我们樊楼没什么好处。不就是打赏嘛,那就比比呗,他一个细胳膊,还想拧过我们这条大腿?”
说着,他朝边上的人抬了抬下巴,那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另一边,那热闹非凡的楼外楼摊位上,张乔忙给吴靖渊拱手行礼。
“白公子,您的好意我等心领了。不过我们东家有过吩咐,这打赏意思意思就行,您可别再破费了。”
张乔知道,这打赏的银钱,是由主办方与被打赏的酒楼六四分成的。
虽然自己楼外楼拿到的那部分,最后肯定会还给吴靖渊,但为了意气用事,白白浪费几千两,他张乔还是有些心疼。
那司马刚也是对着吴靖渊拱手:“白兄出手如此阔绰,倒显得我那一千五百两有些小家子气了。要么我现在也派人去打赏个一万两,为周兄撑撑场面?”
吴靖渊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说道:“别,凭借之前的打赏,楼外楼的名气应该是在御街上传开了。我刚刚的那一万两,纯粹就是想气一气樊楼,让他们多出一点血而已。”
三人一听,相视会心一笑。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另一个宣告官员跑了上来,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樊楼获陈员外打赏两万两,获周员外打赏两万两!”
两个两万两打赏一出,御街上的百姓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哇”的声音,其他摊位也是朝樊楼摊位方向望望,眼中既是羡慕,又是嫉恨。
樊楼摊位后头那几个伙计,听到打赏的消息后,脸上的得意劲就更甚了。
“这四万两下去,我看那楼外楼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了。”
“那是,像他们那种小门小户,哪里出得起四万两?”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争得了面皮,事实上却是被人摆了一道。
这一波打赏,把月饼大赛推向了一个新高潮,越来越多的人涌入了御街之内。
此刻,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时分,这时候正是御街上人数最多的时候。
在那乌泱泱的一片人流之中,几个神秘的身影左看看右看看,相互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时不时地相互点头致意。
他们不慌不忙,拿着手中的木签子,悠闲地在御街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