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厚转身来到麻显丰的面前。
这小子才刚把桃子从嘴里吐出来。
方厚一把掐住他的喉咙让他叫不出声。
然后一拳就揍在他的肚子上。
麻显丰五官一阵扭曲,额头上飙出了冷汗。
他全身痛得都抖动了起来,跟筛糠一样。
“不想死就别乱叫。”
方厚冷冷的说了一声。
放开了掐住麻显丰喉咙上的手,接着把头罩解开。
麻显丰惊恐的看着他,张了张嘴。
但在方厚冷酷的目光中,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说吧,那个蛇影的杀手是怎么回事?”
方厚冷冷的开了口。
“不是我……”
刚说了半句,方厚一个耳光就抽在了他的脸上。
“要么说实话,要么死!”
麻显丰被抽得半张脸都肿了起来,满嘴是血,吐出了几颗牙齿。
“我说,我说,求你别打了……”
这一记耳光让他彻底变老实了起来。
于是,这小子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扑通一下跪在方厚的面前,低声的哭泣了起来,请求他放了自己。
方厚厌恶的看着这种软骨头,冷冷一笑:“我不杀你,杀你太便宜你了,还是让你做个白痴吧,省得以后你再害人!”
抓住他的头发拉到自己面前,运起暗劲,一掌拍在他的头部上。
麻显丰闷哼了一声,然后双眼发直,颓然晕倒在地板上。
不一会,他鼻孔里缓缓的流出了血丝。
方厚走到晕迷在地上的管家洪叔跟前:“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也不知道私底下为你少爷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恶事,那就和你的少爷一起做个伴吧!”
说话间,同样一掌向他头部拍下。
方厚这种手段,来从系统兑换的一种技能。
可以针对人脑的某个区域进行破坏,但又不影响到伤者的生命。
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方厚缓缓的站了起来,长吐了一口气。
这个幕后黑手终于付出了代价。
但是,他的隐患并没有消除。
蛇影的习惯是,先收全款,然后才行动。
如果第一次行动失败,将会适时进行第二次及第三次的行动。
如果连续三次行动都失败的话。
蛇影会选择退款。
或者重新评估任务的难度级别,要求雇主提升价格。
以便安排更高级的杀手来执行新一轮的任务。
因此,方厚接下来至少还会面对两次刺杀危机。
方厚悄悄的出了书房,延着来路小心而又迅速的离开了别墅。
重新找到放在小树林的面包车,他打着了火,开车离开了这里。
一个小时后。
车子驶回了原来停的地方。
方厚下车,重新把钥匙粘回车底,然后离开。
天亮之前。
会有人过来把车开走进行清洗等一系列处理。
重新叫了辆出租车回到公寓的附近。
照样是翻墙进了小区,这次走楼梯上去就不介滑着下来时那么省力了。
不过也是没办法。
公寓的电梯装有摄像头,人行楼梯上却是没有的。
为了不留下他半夜出去证据,只好走楼梯了。
回到家后,方厚重新洗了个澡,然后回到了卧室。
袁宜妮还在沉睡,显然上半夜他的疯狂索取把她累得不轻。
方厚打了个呵欠,搂着她动人的身体,不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
这时,西九龙警局里面却是人满为患。
至少几十个身上带伤的混混被铐回了这里,正在乱轰轰的录着口供。
这些都是逃走不及时而被警察逮住的,而逃走了的占了大多数。
深夜十二点的时候。
忠信会的人拿着家伙冲进了章志浩开的各个夜总会、麻将馆、台球馆之类的地方大肆破坏。
章志浩的看场当然进行了抵抗。
双方于是大打出手。
一时间,这个区的娱乐场所一片混乱,顾客被误伤也不计其数。
接到报案后。
警方出动了大批警力维持秩序,抓捕斗殴者,直到半夜三点才让这一片恢复了平静。
双方人员在这次的火拼中轻伤者无数。
重伤被送往医院的也有五六十人,死亡的人数目前已经上升到了七人。
重症监护室内还有几个在观察中,估计也不一定能挺得到明天。
忠信会与兴和社这次有大批小弟被捕,但大哥级的人马没有人被当场抓住。
双方帮会所聘用的律师都在第一时间赶到警局,轻车熟路的开始了他们平时经常要做的工作。
何启年一脸疲惫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着一杯刚泡的咖啡,心里把方厚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一次两个帮会的火拼规模非常大,已经有几年没有出现过了。
根据初步的情报来看,忠信会全体出动,一开始就把兴和社章志浩的势力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直到兴和社别的堂口接到求救后赶来,才让局面得到好转。
这时警方也赶到,大批的冲锋队到了现场,两方的人员才四处逃散,火拼才逐渐结束。
何启年叹了一口气。
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件事情只是开始,也许新的一轮极道大洗牌就要开始了。
而推动这次帮派洗牌的人,就是方厚。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何启年捏着眉头自语着,脑子里同时浮现出方厚深邃的眼眸来。
……
油麻地。
一间保龄球馆的地下室里。
一个微微有点秃顶的胖子正在仔细的品尝着一根哈瓦那雪茄。
站在他面前的章志浩,正在咬牙切齿的向他汇报着自己的损失。
“雄爷,我的地盘全给他们砸了,损失根本就没法估算,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忠信会那帮垃圾。”
“阿忠那个人,在道上这么多年,都喜欢玩先礼后兵那一套,没听说过他有过一声不哼就突然动手的先例,而且还是全体出动。”
被称为雄爷的人悠悠的吸了口雪茄,看了一眼章志浩:“你堂口那边,是不是做了什么事,犯了他的忌讳?”
“绝对没有啊,雄爷,这段时间手下的兄弟和他们那帮人,可是一点矛盾都没有啊。”章志浩连忙否认道。
“阿忠这人我知道,虽然和我们不对付,但象这种不留余地的方式,问题肯定不简单,你回去问问兄弟们,查查到底是什么事。”
说着他弹了弹雪茄:“既然他先动了手,我们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不过,事情的起因还是要搞清楚的。”
“是,我马上回去问一下兄弟们。”章志浩马上答道。
雄爷接着冷笑了一下:“不管是什么原因,阿忠既然动了我们的地盘,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等着。”
回头朝身后的人吩咐:“通知老三,让他去把他们的档口也给我砸上几个,到时再看看阿忠怎么说,还有,我们这次死了多少兄弟?”
章志浩想了想:“目前我们死了五个兄弟,有几个重伤的还没脱离危险。”
雄爷哼了一声:“再告诉老三,我们死了五个,他们死的不能比我们少。”
站在背后的那个大汉答应了一声,走到旁边开始打电话。
“你先回去,安排好兄弟们的后事,这段时间就别浮头了。”
雄爷吐了个烟圈,最后道。
“是,那我回去安排了。”
章志浩低着头应了。
……
方厚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时袁宜妮也醒了。
方厚靠在床头上,把小妮子抱在怀里:“乖妮妮,昨晚睡得好不好?”
“嗯!”
袁宜妮用脸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
“昨晚舒不舒服?”方厚凑到她耳边问。
袁宜妮羞涩了起来,不过还是红着脸,乖乖的点了点头。
忽然她的手碰到了什么地方,触电一样缩了起来:“啊,你……”
方厚嘿嘿一笑:“早上精力充沛啊,我又想了……”
“不要了,阿厚,这样中午都起不了床。”
“有什么关系,反正今天是周未,你又不用去课,乖,我们换个姿势,这次你在上面……”
“啊,不要,好难为情……”
在方厚软磨硬泡下,小妮子最后还是含羞带怯答应了。
……
麻家的别墅内。
早上开始例行打扫房间的菲佣。
进到书房时,发觉麻显丰和管家两人神情痴呆的躺在地板上,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傻笑。
她们吓得立即通知了别墅的保镖队长。
队长闻言大惊,火速来到书房。
一番询问检查之后,他发现麻显丰和洪叔
看到这种情况后,知道出事了。
一边通知远在花旗的麻显丰的母亲,一边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医院的检查报告一个小时后就出来了。
确诊为脑部神经受到严重的损害,治愈的可能性很小。
估计患者今后只能这样浑浑噩噩的混吃等死了。
麻母本来是打算乘机赶过来的,听到这个消息后,于是取消了来香江的打算,命令家族保镖立刻把少爷送回花旗治疗。
……
中午的时候,方厚和袁宜妮起了床,去了外面吃午饭。
因为要去见袁达信,方厚于是叫了出租车送小妮子回了学校,而自己驱车去了九龙。
走进了九龙的一间脚盘料理店时,袁达信和手下几个得力干将已经在那里吃上了。
见到他来了,那几个小弟都纷纷的站了起来叫着厚哥。
其它人不知道,但这几位袁达信的干将,自然已经知道忠信会和方厚合作的事情,现在方厚已经算得上是他们的大哥了。
方厚微笑着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然后来到袁达信旁边空着的位置上坐下。
袁达信把一片鱼生夹进嘴里,然后给方厚倒上一杯清酒。
“昨晚的行动怎么样?”方厚问道。
“不错,章鱼那小子的地盘都给我们扫了一遍,他们堂口自己开的那些娱乐场所,都给我们砸了个稀巴烂,嘿嘿,损失一定惨重。”
“他们的报复可能很快就要来了,也许就在今晚。”
袁达信不以为意的笑道:“前段时间我照着你的意思,已经大致把会里的产业都转让出去了,如果他们动手的话,那就好玩了。”
“转让的事一直保密吧?”
“应该没有泄露出去,除了这几个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兄弟外,其它人都还不知道。”
袁达信指了指周围的几个人。
“那就好,你把那些娱乐场所转给了谁?”
“大多都转给了些想做这行的小生意人,有几家给了两间大公司,反正都是些正经的商人。”
方厚点了点头:“等他们袭击这些地方时,一定会惹起公愤,到时警方自然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我让兄弟们暂时不要浮头,等我的通知,现在我都迫不及待的希望他们马上报复回来了,哈哈。”
“昨晚我们的人员伤亡情况怎么样?”
袁达信收起了笑容:“死了两个下面的兄弟,其它的有些是重伤,不过应该没事,个把月又是一条好汉。”
方厚沉吟了一下:“安家费再发多一倍吧,按三倍发,然后他们家里有什么困难的,会里如果解决不了,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行,等下我就让杰仔把钱给他们家里送去,再看看他们家里需要什么。”
“然后,昨晚兄弟们都辛苦了,给他们传个话,以后分红家用什么的,数目提高一倍。”
方厚想了想又道。
袁达信一拍手掌:“好,反正你是大金主,你说了算,没钱我找你。”
接着转头对几个小弟道:“都听到厚哥的话了没有?都来敬厚哥两杯,你们这帮小子以后发达了。”
几个小弟纷纷站起来敬酒,顺便还拍着胸脯表忠心。
一番嚷嚷过后,袁达信叹了口气:“说起来不怕你笑话,前些日子没认识你之前,会里差不多要揭不开锅了,
当时十几个兄弟受了伤,医药费就是个无底洞啊,会里的钱都用在这上面了,
其它兄弟们的家用、分红什么的都拖了个把月了,老头子和我跳楼的心都有了,
好在后来因为宜妮的事认识了你,然后做了一票,这才缓解了一下窘境。”
袁达信想到当时的情况,嘘吁不己。
“行了,别哭穷了,总之以后钱的事不用你操心,等把这件事情搞定后,我拔笔钱出来,这笔钱投资产生的利润就作为会里的活动经费,你按月直接领钱就行。”
“这样?那你想要兄弟们干嘛?”
袁达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知道方厚现在有钱,但也不会随便说散财童子。
“总之有事给他们做,一年到头做看场,收保护费那些活有什么前途,极道也可以走高档路线的。”
方厚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闪动着笑意。
袁达信盯着他看了半响:“高档路线?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还有,粉我们可是不沾的。”
“我怎么会碰那种东西,总之到时再和你说,现在我还有别的事,你们先吃着,酒别喝多了,误了事别怪我翻脸。”
方厚说着站了起来。
“行,那就不喝了,我们也得准备分头行动了。”
袁达信站起来把方厚送到门口。
出了料理店,方厚马不停蹄的去了一栋公寓。
这是何启年安排下的一处秘密据点之一,有时他会在这里处理些隐密的事情。
现在,他如果需要私下见方厚时,这里也是会面的地方。
早上何启年发了条短信给他,让他中午来这里会面,说有事要问。
方厚自然知道他想问的是关于昨晚的事情。
到了之后,按下门铃,何启年开门让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