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轮到方厚的第二和第三个球的发球局。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神情。
蓝冰容心里不忿的想着。
这小子以为他是职业选手么。
只要发球他就能得分?
只要破掉他的发球局,我就赢了。
这时,方厚抛起了球,狠狠的一网拍下。
球如同火箭一样,砸在离中线一个球位的地方。
蓝冰容刚想动作,然后球已落地。
这种ace球,谁都没有任何办法。
“瞎猫碰到死老鼠!”
蓝冰容哼了一声想道。
可是,让她无语的是。
方厚接下来的第二球的落点还是在同一个位置,精准得可怕。
蓝冰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厚拿下了两分。
接着由蓝冰容发第四和第五球。
蓝冰容开始有点紧张了起来。
然后连续两个发球失误,让方厚平白得了一分。
蓝冰容以一比三落后。
“下一发球要稳住,不能再失误了。”
蓝冰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想道。
这一球她发球没有失误,比分变成二比三。
但是,让她绝望的是。
方厚接下来的两个球依然是如同变魔术一样。
精准的命中他前两球的落点,以五比二结束比赛。
方厚拿着网球拍摆了谱。
然后哈哈大笑的冲蓝冰容叫道:“蓝老师,我赢了哦!”
蓝冰容张了张嘴,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虽然他没有接过一个球,但的的确确是赢了。
而且是全部都用ace球的牛逼发球赢了自己。
敏姐这时也一脸惊讶的看着方厚。
如此迅猛刁钻,而且还无一落空的发球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然后想到他们两个的赌注,敏姐不由的神色古怪了起来。
“老师,你是想在这里亲我呢,还是去别的地方?”
方厚捉狭的向着蓝冰容叫道。
蓝冰容有些不知所措。
意外的输了球到是没什么,可是这个赌注却让她犯难。
“你不是打算耍赖吧?”方厚笑嘻嘻的逼问着。
蓝冰容被逼不过,哼了一声道:“不就是个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还不过来,还站在场上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再来上一场?”
方厚看着她吃憋,简直爽得不行。
蓝冰容无奈的走了过来,脸上忽然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
“方厚同学,之前呢,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嗯,是我错了,我觉得吧,这次的赌注有点儿戏了。”
方厚大摇其头道:“愿赌服输,再说了,我可不觉得这个赌注有什么儿戏,只是一个吻,又死不人对吧?”
接着他又对一旁的敏姐道:“敏姐,你可是我们的公证人,你看蓝姐好象不愿意付帐呢。”
敏姐咯咯的笑了起来,过去拉着蓝冰容的手道:“小容啊,不就是一个吻嘛,一秒钟不到的事,一眨眼就过去了。”
蓝冰容恼恨的捏了一下闺蜜的手背:“你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帮着敲边鼓,你到底站在那一边啊。”
然后又对着方厚继续说道:“方厚,不如这样吧,以后你的生物课成绩我给你满分好不好?至于你来不来上课,迟到早退无论什么我都不管你好不好?”
方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老师你恐怕弄错了吧,我是有兴趣才选修生物学的,靠作弊取得分数的话我还来上课干嘛?”
蓝冰容心里思忖着,这小子又不是生物系的学生,选修课的成绩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于是眼睛一转又说道:“那么,我帮你向你们专业的老师们说情,让他们给你开绿灯好不好?”
方厚正义凛然的道:“我来学校学习,是想学到知识的,可不是来混日子的,靠说情来通过学科考核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身为导师,竟然鼓励学生搞歪门邪道,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你失不失望老娘可一点都不在乎。”蓝冰容恨的牙痒痒的在心里骂道。
看到方厚软硬不吃,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蓝冰容心里发了狠,不就是亲一下脸么,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到这里,心里也下了决心,于是咬牙切齿的道:“好,来就来。”
方厚笑嘻嘻的走到她面前,把头低下,贼眼直勾勾的看着她:“我准备好了,你可以伸嘴过来了。”
蓝冰容咬了咬牙,心里想着早死早超生。
当下忍着羞愤,闭上眼睛,把嘴向着他脸颊亲了过去。
方厚看着她伸向自己脸颊的小嘴,心里忽然起了个恶作剧的念头。
他把头稍稍一偏,蓝冰容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
蓝冰容浑身剧震,蓦然睁开了眼睛,就发觉自己亲到了他的嘴上。
明明是亲他的脸颊的,怎么会亲到他的嘴上了?
一定是这个混蛋故意把头转过来的,蓝冰容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她象被蛇咬了似的,跳了起来。
自己的初吻,竟然就这样失去了。
“混蛋!”
她恨恨的一巴掌就向方厚的脸上甩去。
啪……
还沉浸在回味中的方厚猝不及防,脸上就就多了一只掌印。
蓝冰容胸膛起伏,双眼狠狠的盯着他一眼后,愤然的扭头就走。
敏姐楞了一下,回过神来追了上去。
方厚苦笑了起来,摸着脸上的掌印。
“好象自己刚才过份了,唉,这下子可是把她得罪死了。”
“不过,看刚才她快要哭出来了样子……不会是初吻吧?”
方厚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喃喃自语的道。
方厚偷偷摸摸的溜回了宿舍,顶着个掌印,给别人看见的话那就糗大了。
对着镜子一照,好家伙,脸上一道深深的掌痕,纤毫毕现。
想必是她含愤出手,下手可真的不清。
“我了个去,今天只好缩在宿舍了,希望明天能消了,不然给思思发现那就糟了。”
方厚心里叹了口气嘀咕着。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
章曼思打来电话。
“阿厚,你能不能帮我去接一下心心?她钢琴课快要下课了。”
“接心心?这当然没问题,不过,心心不是一向由专职的司机接送么?”
方厚奇怪的问道。
“刚接到司机老王的电话,他的老婆要生了,去了医院,所以不能去接心心了,我怕没人看着她的话,她到处乱逛不回家。”
“这样么,那我去接她吧,地址是那里?”
记下了地址,离这里不算远。
方厚叫了辆出租车,十五分钟就到了。
这是栋二十层的写字楼。
黎菲娜就在十楼那里租了一套房,作为公寓兼教室。
方厚搭电梯上到了十楼,出了电梯就看到右边尽头挂着钢琴班的牌子。
“应该就是这里了。”方厚快步走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粗暴的声音在说道:“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不把这些钱还清,我们就砸了你这里,你可想好了。”
然后就听到是黎菲娜气愤的道:“这些借据是鲁振兴给你们的?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听到鲁振兴的名字,方厚停了下来,站在门口想听听到底发生什么事。
“嘿嘿,坦白告诉你,鲁先生委托我们来帮他收债,他觉得不大好意思和你当面说,因此让我们来。”
黎菲娜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你们回去告诉鲁振兴,钱我一定会还的,而且现在每个月都有分期还,还有利息也一分不少,他以前可是答应我可以分期还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鲁先生说了,如果你肯答应跟他,这些钱就一笔勾销了,而且以后还会给你大把的钱花,我看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无耻,我是不会答应他这种非份的要求的!”
黎菲娜气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方厚想起章曼思那天说过,黎菲娜为了治疗丈夫的病,所以借了很多外债。
这样看来,鲁振兴应该是其中的一个债主了。
难怪当时在咖啡厅时,他们曾经争执了起来。
应该那时鲁振兴应该提出非份要求,被她拒绝了,现在是找人来收债了。
想到这里,方厚冷哼了一声,走了进去。
这是原来房子的客厅,现在已经改成了音乐室。
当中放着一架钢琴,黎菲娜就站在钢琴的旁边。
她的面前正站着两个流里流气的人。
方厚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心心的身影。
他咳嗽了一声:“黎老师,我是来接心心的,怎么没见到她?”
黎菲娜看到方厚进来后,神色明显松了一下。
显然她一个弱女子面对着两个混混,心里一定不象表面上那么镇定。
她认出了方厚,于是快步走到方厚的身边道:
“心心在我的房间里面,我怕吓到她,就让她呆在里面不要出来。”
这时对面的房间打开了一条缝。
方厚看到一个乌溜溜的眼睛在看着外面。
然后发现是他后,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方厚哥哥,你怎么来了。”
心心欢呼一声就跑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问道。
“司机老王有急事,然后你姐姐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
“方厚哥哥,他们是坏人,要欺负老师!”
心心摇着方厚的手指着那两个混混说道。
方厚这时才开始打量起面前的两个混混来。
两个家伙都生得牛高马大。
手臂上都刺着纹身,一个染着一头黄发,一个留着平头。
黄毛看着心心嘿嘿的笑了起来:“啧啧,这还有个小妹妹呢,长得很水灵啊。”
心心脸上一红,瞪着黄毛骂道:“坏人!”
方厚眼里闪过一丝怒色,他冷着脸对两个混混:“立马给我滚蛋!”
两个混混怔了怔,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黄毛对着平头道:“老五,你听到了么?这小子让我们滚蛋呢?”
平头嘿嘿笑道:“这小子估计活得不耐烦了,叫我们滚蛋,小七,你说老子等下怎么收拾他好呢?捏碎他的蛋么?”
黎菲娜轻轻拉了拉方厚的衣袖,面上露出忧色。
方厚笑了笑道:“没事,这种混蛋我收拾得多了,看起来拽得不行,只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小子,不给点厉害你看看,你以为老子是病猫呢。”
黄毛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一巴掌就向方厚脸上扇去。
方厚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一抬手抓住了黄毛的手腕。
“叫你滚你不滚,现在想滚有点迟了。”
黄毛连挣了几下没挣脱,仿佛感到自己的手腕就象被铁钳夹住一样。
他眼里凶光一闪,左手向腰后一摸,拔出一把匕首来。
黎菲娜不由的惊叫起来。
方厚却是笑容不减,还没等黄毛刺出匕首来。
他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啪!
黄毛痛叫了一声,被方厚这一巴掌扇得转了五六个圈,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你特么的你敢手!”
平头一看,怒骂着就向着方厚扑了过来。
方厚哼了一声,闪电般的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
这小子闷哼一声,被踢得向后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方厚顾及黎菲娜和心心在这里,不想弄得太血腥,所以留了手。
两个混蛋从地上爬起来,相互看了一眼,眼里的凶光闪闪,显然不打算罢休。
黄毛扬了扬手上的匕首,咬着牙:“一起上!”
平头哼了一声,同样从腰后拔出一把匕首:“今天非得做了这小子不可!”
两人同时怒吼着向着方厚扑来。
方厚怕误伤着两女,于是主动向着两人迎了上去……
这次他出手再不容情,两记掌刀斩到两个混蛋持刀的手上。
咔嚓……
两声骨头折断的闷响,然后是两人的惨叫声接着响起。
方厚跟着一记肘击一记膝撞,两个混混满嘴喷血向后飞起。
然后摔在地上哀嚎着,一时间爬不起来了。
“方厚哥哥,你好厉害啊!”
心心两眼发光的看着方厚,欢呼的叫道。
黎菲娜也是一脸的震惊的望着他。
显然是没想到章曼思的这位大学同学,竟然是个功夫高手。
方厚走到两个混混面前,蹲下低声喝道:“你们如果敢再来骚扰她,我一定捏碎你全身每一根骨头,明白没有?”
两个混混看着方厚眼中的寒光,心里发毛,不住的点头。
“滚吧!”
方厚站起来喝道。
两个混混忍着痛,托着自己折断的手臂,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方厚转过身来对黎菲娜道:“抱歉,黎老师,把你的琴房弄得一团糟。”
黎菲娜连忙摇头道:“方先生你客气了,我还要谢谢你的帮忙呢,不然不知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说着话,连忙请方厚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要给他倒茶。
“别忙了,黎老师,你也坐,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我听到这两个人说是帮鲁振兴收债的?”
黎菲娜依然坐下,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我的先生前些年出了车祸,需要很多的钱,然后我就四处借债……”
方厚已经听章曼思说过,不过仍然耐心的听着她的讲诉。
“他当时是日月大学的讲师,所以我后来找到了鲁振兴,希望他能看在我先生是学校讲师的份上帮个忙,
鲁振兴说学校把该报销的医疗费都报了,可能没办法了,不过他愿意私人借钱给我,
后来,钱虽是借到了,但我先生还是医疗无效过世了……”
黎菲娜说到这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心心搂住她的手臂道:“如果我要是早些认识老师,就可以让爸爸帮老师了。”
黎菲娜抱住了心心,哽咽道:“老师知道心心是个好孩子。”
“然后鲁振兴就借着要你还债想对你不轨是吧?”
方厚沉默了一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