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庶女不情不愿跪了下去。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以后有机会收拾她,不过一个养女,还能翻天不成?
杨思贝此刻觉得脸无比的疼。不,她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给夜珏跪下去的!
人要脸树要皮,她是多么高风亮节宁死不屈啊!
“噗通!”杨思贝狗腿地跪了下去,一边跪,一边对夜珏谄媚道:“倾颜啊,为娘跪的姿势,你还满意吗?不满意的地方,你挑出来,为娘好好改正啊!”
夜珏第一时间命令连翘扶起了墨老夫人,憨里憨气的小模样,笑起来的时候,酒窝那个甜的呦:“我很喜欢你,你不用跪啦,因为你是墨府这群鸭子里,看着最顺眼的一个啦!”
直到被连翘扶起来的时候,墨老夫人整个人还是懵逼状态:感情她还夺得了鸭子选美比赛的冠军?哇哇,老身好害羞啊!
墨大将军,三位庶女:“……”原来他们都是鸭子?还是看起来很不顺眼的鸭子?
杨思贝打碎牙齿和血吞,袖子下的手攥得死紧,恨不得将夜珏剁碎了才好:“是,你的养母我呀,是小鸭子,挺可爱的呀!”
夜珏生气气,小丫头跺脚,傻傻的模样如同充气的河豚:“哼,你瞎放什么?!我的养母是北疆端木家大小姐,端木依,堂堂的北疆第一美人,你瞧瞧你自己,你哪一点漂亮了?跟我的养母比,你就是一个烂泥里的癞蛤蟆,不仅丑,而且臭,妾就是妾,永远不可能和正妻相比!”
“还有啊,杨姨娘,看看你一身绿,你怎么是鸭子?你是一只翠绿欲滴的小老鳖啊,哈哈哈哈,连翘,彩衣,你们说,是不是啊!”小姑娘掐腰,活脱脱一个刁蛮任性的二世祖贵族小姐的模样,没办法,她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她毒打社会,社会不能毒打她!
连翘和彩衣也算看明白了,这个杨思贝,小姐极其不喜欢。
所以,护犊子的连翘和彩衣,义无反顾站在了地主家傻闺女夜珏这边,立刻高声附和道:
“对,她是个翠绿欲滴的小老鳖!”
杨·小老鳖·思贝快要憋出内伤,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做个缩头乌龟:“是是是,姨娘是小老鳖!”
等着吧,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夜珏!
故意让杨思贝等人跪了三个时辰,夜珏才悠哉悠哉地说道:“好了,你们起来吧。对了,杨姨娘,我这次回墨府,你给我安排好房间了吗?”
其实她知道,墨老老夫人送了她一座豪华宫殿。
但是,她也得看看,杨思贝这个丑八怪作死了没。
杨思贝立刻打了鸡血复活。就等着她这句话呢,她可是为了她准备了很久呢!
墨府也算是丽京城的勋贵世家,府邸处处雕梁画栋,充满江南水乡的风情美感。
所以,杨思贝为了招待夜珏,特意命工匠建造了一个破旧如同贫民窟的小院,还美其名曰“陋室轩”,取自唐代刘禹锡的《陋室铭》:“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杨思贝掐了掐嗓子,开始了她的做作表演:
“倾颜,你也知道,这些年的墨府,日子过得很紧巴,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毕竟倾颜可是碎雪宫归来的宫主殿下,怎能如我们这群凡夫俗子一般,喜欢金银之物呢?
所以,为了彰显你的仙人气质,姨娘特意为你准备了陋室轩,你看,可还喜欢?”
闻言,墨府三个庶女纷纷对夜珏面露鄙夷之色,呵呵,一回来就得罪了大夫人,虽说是妾抬上去的,可人家毕竟掌管着府里的中馈,想整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墨大将军更无所谓。
杨思贝想怎么整夜珏,她又不是他的女儿,跟他无关。
墨老夫人却是有点看不下去了,杵了杵梨花木拐杖,瞪一眼杨思贝道:“她没有地方住?
放屁!老身是瞎的吗?会委屈她吗?”
杨思贝这个绿老鳖,一天天的,净整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搞得墨府跟个飘满白眼的地狱一般!
糟糕,她怎么也被夜珏带歪了,叫杨思贝是绿老鳖了?
杨思贝气得差点双眼喷火,谁不知道,墨老夫人给夜珏准备的,都是整座墨府最好的,她岂能便宜夜珏?
然而,还不等杨思贝说出一些恶心人的话,夜珏已经欢呼雀跃着跑进了陋室轩,左看看,右瞧瞧,那娇憨呆萌的小模样,和刘姥姥逛大观园有的一拼,不过,她比刘姥姥漂亮太多就是了,“啊啊啊啊,我好喜欢这个陋室轩啊,清新脱俗,很是仙风道骨呢!”
连翘,彩衣掏了掏耳朵,望着此刻转着圈圈,如同一只撒丫子狂奔二哈的小丫头,表示深刻怀疑:自家傻闺女不是真傻了吧?居然喜欢这么破旧的小院?
拜托,神仙就不喜欢钱吗?不喜欢钱,为啥人人还给他们上供?
杨思贝洋洋得意瞥了墨老夫人一眼:“是吧,我就说了倾颜会很喜欢的。”
毕竟她都笑了呢!
哪知下一句,夜珏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小丫头又乖又甜:“杨姨娘,我好喜欢你啊,所以,这间清新脱俗的陋室轩,你就去住吧!”
杨思贝心里一咯噔,神马?凭什么?!刚要反驳,她又听夜珏看向墨老夫人道:“祖母,为什么府里孙儿辈的,全部都是女孩子,没有一个男孩子啊?”
还能为什么?她不提还好,一提,墨老夫人浑身上下的血都涌上来了。
都是杨思贝这个该死的绿老鳖,自己是个毒妇,不能下蛋的老母鸡不说,还偏偏要管别的小妾生孩子!若是女孩也就罢了,随她们去生,生一堆下来,反正都是她利用的棋子,若被发现是男孩,杨思贝那是肯定要弄死的!
墨老夫人想到这里,头脑一热,也不管杨思贝背后的杨氏家族了,拐杖狠狠砸在杨思贝的后背上:“好了,这个陋室轩以后就赐给你住了。”
尼玛,她们老墨家都被妒妇杨思贝整得快绝种了,她哪里还能管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