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爷过奖了。”夜珏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委屈巴巴看一眼寇文媚:“你的皮太厚了,我打起来好疼啊!”
寇文媚:“……”卒!
狗带!
害怕自己被活活气死,寇文媚急忙让于慧和翠莲把她抬到附近的一间凉亭。
刚一离开人民群众的视线,寇文媚原形毕露,恶狠狠对于慧说道:
“我被夜珏扇巴掌的画册,画好了没有?知道该怎么做吧?”
“懂。”于慧笑得满口黄牙,见牙不见眼。
“翠莲,你是夜珏的侍女,你也到处宣传一下,注意措辞。”
“嗯,我最会火上浇油了。”
当天下午,夜珏再一次上了热搜。
因为丽京城的书局,出了一系列夜珏疯狂殴打寇文媚的画卷。
#爆!夜珏公报私仇,借对决之时,故意殴打寇文媚!寇文媚实惨,脸被打成猪头,全身上下多处淤青流血,伤情惨不忍睹!#
#爆,夜珏嫉妒寇文媚是尚书府嫡女三小姐,她却是将军府养女,故意毒打寇文媚!#
伴随着热搜的,正是夜珏殴打寇文媚的画卷宣传册!
侍女翠莲在将军府哭得人尽皆知,非常心疼尚书府的寇文媚,也不知道,她收了寇文媚多少好处:“呜呜呜呜,我的文媚小姐,你因为出身好,却被我家七小姐故意挟私报复,心疼却又佩服!”
同时,她还跑到夜珏面前作死:“我是你的侍女,可我心怀大义,错了就是错了,希望你赶紧出来道歉。”
彩衣:“……”去死吧!
连翘:“彩衣,我们把她卖去郎雪园,她不是很喜欢嘛?
她经常去郎雪园,郎雪园可是最低等的柳巷,她和一群男人……咳咳!反正她都流产过很多次了。
干脆直接把她送过去吧!”
翠莲表面上:“不可以!”
翠莲实际上:哈哈哈哈!天助她也!
不过,连翘和彩衣是把她剁了手脚卖去郎雪园的,里面的男人并不介意,老鸨也很开心,这样的话,她就没办法逃跑了。
寇文媚在各家小姐举办的茶话会上,晒出了自己受伤的脸和身体,说了一段茶里茶气的文案:“我不怪她,她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一时不小心,不小心而已。我的伤没事的,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因为寇文媚下狠手,买了大量说书先生的关系,所以,舆论再次沸腾了!
#将军府七小姐,向尚书府三小姐寇文媚道歉!#,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热点谈资。
寇文媚可算是红了,尚书府涌来了大批量的说书先生:“文媚妹妹,挺住,你可以的,不要向将军府背后的势力低头!”
“呜呜,文媚小姐姐,心疼你,七小姐夜珏真的是个蛇蝎美人,美得不像话,打人的时候更狠得不像话!”
夜珏所在的的将军府也涌来了大批量的说书先生,来得说书先生,比寇文媚所在的尚书府还多!
那群说书先生,全部都是寇文媚买通了过来,故意挑衅她的!
就跟训练有素的军队似的,说书先生的队列,排得特别整齐:
“太过分了,七小姐夜珏,你是将军府的养女,可你除了美貌,你还有什么?!”
“道歉,否则我们天天来将军府堵门!恶毒妖姬,蛇蝎美人!”
杜萧冷感觉自己的头秃得更厉害了,作为那场比试的裁判,他有必要为夜珏正名,夜珏的确没有在比试的时候,对寇文媚公报私仇,不过是正常切磋而已。
谁让寇文媚远不如夜珏漂亮,她还战斗力低下?
输就输,输不起还玩,是几个意思?
杜萧凌拔剑,守护在将军府门口,和寇文媚买通的一群说书先生,是杀红了眼杠上了:“你们有任何恶意冲我来,对决的时候,是我为了让效果更好,让夜珏真打寇文媚的!
一群喷子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有本事冲我来!”
喷子们——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说书先生们,极大程度地满足了他的要求,为了把他骂秃,各自爆发了洪荒之力。
“杜萧凌大少爷,不到二十岁,已经是名动天下的顶级大才子!
请问,您背后的金主是谁呀?是男是女,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杜大少爷,我看你是色迷心窍,美色熏心,热血上脑,色字头上一把刀!被夜珏的美色勾走了魂魄!
看你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跟个小白脸似的,你就是收了她的钱,故意给她洗白来的!”
“强烈要求道歉!如果七小姐夜珏不给三小姐寇文媚道歉!
我们可以撞死在将军府门前!”
杜萧凌气得手指头都快飞起来了,回复说书先生:“我怀疑你是无中生有暗度陈仓!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天我话撂这里了,夜珏这个人,我护定了!
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也不会同意夜珏给寇文媚道歉!
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我这个裁判可以为她作证!
所以,你们收了幕后黑手寇文媚多少好处费?这样咄咄逼人?
还想撞死在将军府门口?告诉我,有钱一起赚,本少爷还就指望这5毛钱发家致富了!
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良心被狗吃了!”
说书先生们:“兄弟姐妹们,把我们的大炮架来,集中火力,喷死杜少爷!”
杜萧凌:“……”扛起手榴弹,冲鸭!
可怜的杜萧凌,本就不多的发量,因为日夜不停和说书先生战斗,掉得更厉害了。
不过,他打赢了。
寇文媚就跟定居将军府门前的街道一样,每天准时准点赶到将军府门口,对来往的行人发表绿茶言论,看着大街小巷,铺天盖地的舆论,似乎,她脸都不疼了。当初,她可是结结实实挨了几百个耳光!
反观话题中心的夜珏,依旧跟个没事人似的。
*
丽京城,锦绣书局,夜珏黑衣黑裤,包裹得严严实实出现在顶层雅座。
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
落地窗边,俊美矜贵的的男人放荡不羁靠坐在折叠椅上,双腿慵懒交叠,屈指推了推古代版金丝平光眼镜,对她的装扮感到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