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使出洪荒之力,替他怼死傅离那对狗男女!
群臣:“哦,可算明白了。”可是,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嘿嘿,三角恋什么的已经够复杂的了,他们干嘛去插一脚多管闲事?吃瓜看戏它不香吗?
萧凌磨牙。
罢了,群臣不替他抢女人,他自己抢。
“夜珏,朕是你的夫君,你有任何需求,可以来找朕,不用麻烦别的男人。”萧凌对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万分屈辱。
可笑,他竟然低声下气去求这个女人?她算什么东西?
夜珏闻言回望萧凌,眼波流转间,顺便cue了一下吃瓜群众郭幂:“哦?是吗?凌狗,本郡主想让你陪我啊!可是,你若陪我,你家洗脚婢郭幂答应吗?不会伤心流泪吗?”
被戳到了软肋,萧凌心生愧疚。
于他而言,夜珏不过是一把利剑,活该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为他打下江山,活该被他辜负。这是她的宿命。
郭幂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夜珏在前方上阵杀敌,郭幂却被他小心翼翼护在怀里。若不是因为夜珏背后的权势,他绝对不会留下夜珏的命。哪怕仅仅为了郭幂的一句:“我看夜珏不顺眼。”,他也会毫不迟疑将夜珏碎尸万段。
郭幂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急红了眼扑进萧凌怀里:“呜呜呜呜,凌哥哥……”
群臣:“……”洗脚婢,你嚎啥?嚎丧吗?
顿了顿,郭幂抬袖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泪,一步三回头地退开萧凌的怀抱,“凌哥哥,你去陪郡主吧,小幂不过是个卑微低贱的洗脚婢,远不及郡主殿下尊贵,更不及她倾城倾国的美貌……
你去陪她,也是应该。我就活该独守空房,谁让我丑。”
傅离一眼看穿她的把戏,毫不客气嘲讽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真不懂陛下的眼睛瞎到了什么程度,独爱你这一款的蟾蜍癞蛤蟆。”
萧凌心疼得厉害,一把将郭幂抱在怀里,左手指天,郑重起誓道:
“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朕立下誓言:这辈子,朕到死都不会碰倾颜郡主,更不会爱上她。”
可惜了……他的誓言刚刚立下,天雷滚滚,不要命一般劈向他和郭幂。
萧凌不信邪,一边带着郭幂狼狈逃窜,一边对她信誓旦旦:
“小幂,你不让朕爱她,不让朕碰她,朕都答应你。
你若是想让她死,就是一句话的事。”郭幂点头如捣蒜,再次欢喜地扑进他怀里:“嗯,凌哥哥,小幂相信你。”
她才舍不得郡主死呢!让她被打入冷宫,天天看着她和凌哥哥秀恩爱不好么?
郭幂在萧凌怀里笑得嘚瑟,嗔了一眼夜珏,像是一只斗胜归来的蟋蟀:
“郡主,听见了嘛?可不是我逼迫凌哥哥这样做的。他是心甘情愿对我爱得死心塌地,对你深恶痛绝的。懂了么?这就是被爱和不被爱的区别。”
夜珏对于她的讽刺压根无感。切,她都不爱萧凌了,还在乎萧凌的所作所为干嘛?有病病?
“既然凌狗做出了选择,在他心里,他选择的一直都是郭幂,我永远都会被打入冷宫,会被毫不在意无情舍弃。
天底下的女子这样多,对我,他最无情。嗯,这样也挺好吖!”话落,夜珏看向傅离,眉眼含笑,炫目胜过烈阳:“小将军,今夜是我和萧凌的大婚之日,萧凌厌恶我,所以,今夜我正好去将军府上过夜,如何?”
傅离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欢喜……
满满的都是对少女的心疼,心口酸胀得厉害……
“好。”傅离沉声,压抑而隐忍。
萧凌一面牵紧郭幂的手,一面双眸充血盯着夜珏:“不准去。”
夜珏双手环绕在身前,娇俏小脸上尽是戏谑:“准你和郭幂狼狈为奸,就不准我和小将军月下花前,凌狗,你还真是双标狗。”
郭幂挽上萧凌的胳膊,不满地摇了摇头:“凌哥哥!”让她去好了呀!去了正好,郡主身为皇后,公然给凌哥哥戴绿帽,她更有理由让凌哥哥杀了郡主。
萧凌的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夜珏故意这样刺激他,不就是为了她手底下的兵吗?
萧凌轻轻推开郭幂的手,走到夜珏身边,一撩衣袍跪下,对死去的二十万将士“砰砰砰砰”,不要命一般地磕头。
群臣哗然:好家伙,陛下的眼睛都气红了,是被郡主激过头了吗?
萧凌:“姓夜的,算你狠!别去傅离的府邸过夜了。你不就是想让朕给你的亲兵下跪磕头认错吗?
朕跪!
这二十个头,你亲自数着,朕绝不偷奸耍滑,实实在在磕这二十个头。”
话落,萧凌不再言语,闷声不响就是干。他绝不是因为在乎这个女人,不想让她给他戴绿帽,而对她妥协的。纯粹就是突然间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将士。
夜珏沉默。
少女小脸冰冷如雪,看着萧凌的眼神无关痛痒,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总有办法让萧凌变成尸体的。
郭幂不干了,瞬间崩溃。凌哥哥固然爱她,可他更爱江山和皇权。
可如今,他竟然肯为了郡主这个狐狸精,舍弃帝王的尊严和脸面,对那群该死的士兵下跪磕头!
郡主太欺负人了!她输了!输了满级绿茶的尊严和荣誉!
郭幂气得满脸通红,恨恨一跺脚跑出了刑场。
萧凌见此,火急火燎想要追过去,却被夜珏下死手一踹,直到将他狠狠踹出一口污血来,才迫于夜珏的淫威,不情不愿磕完二十个头,哭着喊着对郭幂追了过去:“小幂!别生气了,等我!”
夜珏盯着萧凌和郭幂远去的身影,潋滟如水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这天下,从来都是她的主场。她不是来看郭幂和萧凌打情骂俏的,她是来替二十万亲兵的亡魂讨回公道的!
夜珏抬手,眼神冷冽而嗜血:“拿鞭来。”
一瞬息,整座刑场因为她的这句话,气温降至冰点。
萧凌走了,可他的朝臣们,却是一个都不曾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