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吻住沈忻月的唇,粗粝的手指在细滑的肌肤上不住游走着,惹地沈忻月不自觉缩了几缩肩膀,身子微微颤抖,通身比水还热。
上官宇最会折腾人。
她心里羞赫不已,自己算是被他吃地死死的,每寸每缕都在他手中。偏偏上官宇还含笑问她:“你抖什么?”
沈忻月睁开被吻到雾蒙蒙的双眼,望着上官宇,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脯,薄怨道:“我痒啊。”
上官宇看她那满眼含春的动情样,喉头紧了几紧。
软玉在怀,躁动不安。他含住沈忻月的耳垂磨了磨,哑声问:“今日能给我吗?”
他的声音低哑,有一种难以忽视的魅力,好像他一开口,她就要跟着沉沦。
沈忻月本就被热水浸热的脸突地更红,她支支吾吾道:“可是……太医不是说,你还不可以……”
上官宇伸手在浆果上一掐,贴住她的唇:“可以,我轻一些。嗯?”
沈忻月只觉得通身又痛又麻,轻轻嘤咛了一声。这声音从嗓子里漏出来,使得她紧紧埋在上官宇怀里,羞地更是头也抬不起。
上官宇的心跳扑通扑通急促地紧,通身急切,咬了一口她的唇,搂紧她的腰,再次问:“好不好?”
沈忻月安静了一瞬,长睫微颤,久久才点了点头,模糊地发出一声“嗯。”
得了沈忻月的同意,上官宇咧嘴笑开,仿佛还是十几岁的少年郎。眼光清亮,灼灼如火。
他抱着她从浴桶站起身,抓来屏风上的大巾将沈忻月一裹,迈着豪步往床榻方向去。
他身上湿漉漉的亵裤已经被他退却,水顺着脚跟滑下,将地板滴出印子,像朵朵心坎上的花,一处一处正在盛开。
床帐被他扯下,二人拥吻着,忘情着,呼吸交缠着,一室旖旎欲喷喷而出。沈忻月的手攀在上官宇的脖子上,笔直细长的双脚将将蜷缩,正在这时——
屋外传来一阵急切高亢的拍打门板的声音——“爷!爷!”
沈忻月被这突然的一惊吓地立刻睁开迷离的双眼,连迎接上官宇的动作也僵硬住。上官宇还继续吻着她,试图想让彼此重新投入进去。
被这一打扰,沈忻月哪能无动于衷,她推了推上官宇的肩膀,“余虎叫你……”
上官宇扶着她的腰,含糊不清:“不管他。过会就走了。”
他现在箭在弦上,正想一鼓作气。
余虎等了一会见屋里没应,再次大声拍门,“爷,急事!”
……
空气窒住。
半晌后才有咳嗽声传出。
“咳……咳咳咳……知道了!咳咳咳……”
上官宇不得不停下,他被气到旧疾复发,顿时就咳成了筛子。
箭在弦上,又不得不收回,身子难受,心里更难受。
沈忻月一边替他顺气,一边抿着嘴笑,余虎来的可真是时候。
上官宇幽怨地看了一眼水眸里噙着笑的沈忻月,在她腰窝一拍,惹地她“哎呀”了一声。
他这才翻身下榻,利落地穿上一身玄衣。临开门前又想到什么,走回榻边,弓腰搂住被子中的沈忻月,匆忙吻了一吻,“我出去了,你乖乖的。”
沈忻月拉住他的袖子,一手指着桌上的药碗:“你出门当心一些!先把药喝了。”
上官宇点点头,走到桌边喝了药,抓起桌上的剑便迈了出去。
——
从屋内出来,上官宇一张峻脸黑成了锅底。
余虎被他那要杀人的眼神吓了结结实实一跳,翊王已经多年没有这样激动的时候,今日这是……
他不敢造次,慌忙垂首直立在侧。
还没等他张口汇报,上官宇便对着他劈头盖脸骂道:“眼瞎了耳聋了?坏老子好事!回去再收拾你。”
说完伸出长腿就佯装要踢人,余虎身子下意识往旁边猛然一闪。
这一闪引得上官宇更为不快,他大声怒道:“你他娘的还敢给老子躲!滚过来,站好!”
上官宇连连爆出的粗口惊地余虎目瞪口呆——主子这是又回到当初军中的脾气?
老天爷这是开了眼!终于!
余虎一双圆眼睁地老大,心中千种滋味爬上心头,脸上忍不住朝着上官宇不自然笑起来。一口大白牙在小麦色的脸上,尤为显眼。
他又惊又喜又害怕。
看上官宇眯眼看他等着他过去挨踢,他只得硬着头皮挪到上官宇身边,收了笑容,垂首委屈道:“爷,你下手轻一些。”
上官宇一边骂他笑比哭还难看,一边不轻不重地往他腿肚子一踢。
“何事?还不快讲!”
余虎吃痛,大着粗嗓子“啊”一声。
上官宇作势还要一踢,“长本事了!嚎什么嚎?过会将我夫人吓着。走,边走边说!”
余虎这才跟在上官宇背后,一边下楼一边低声汇报正事:“爷,城东门口有情况。派出去的探子来报,那边有一队人马此刻正连夜往海上搬箱子。”
上官宇身形一顿,又迈步往前,吩咐道:“你去叫上秦二哥,我们瞧瞧去。”
——
江州城东门以东三里便是东海。
二月中旬,正是月圆之夜,海上升起一轮明月,光辉姣姣。
借着月光,搬东西那一队人正热火朝天地忙碌。
上官宇三人躲在高处崖边嶙峋的怪石后,几身黑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三人习武,且是个中高手,借着月光将搬货物的人影看地一清二楚。
余虎汇报道:“爷,五十人,两人一组来回四趟,一共搬一百箱。八十箱重物,二十箱轻物。连搬了三天,每日都在这个时辰,搬两刻钟。”
上官宇点头:“二哥怎么看?”
秦意看了一眼海上的船,“帆船船身吃水不足,只为这一趟装货。每日来回,定是目的地在不远之处。”
上官宇赞同道:“这商船只是伪装。”
秦意又道:“你看那船帆右下角有个标识。”
上官宇放眼一望,本应该是白色的帆布,右下角多了一个圆圈,颜色瞧不真切。
他吩咐道:“虎子,派人查。”
“是!”
秦意又道:“爷,你看那船上接货的穿着,不像大鄢之人。”
上官宇凝目,“看不真切,我去近处一趟。”
余虎拉住要起身的上官宇,急切道:“爷,你身子不可入水,我去,一刻钟后我回。”
上官宇点头,应道:“尽量带回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