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突然被拽趴下,脸色骤变。
她一声惊呼:“啊——你又发疯!青天白日,还在湖里,没有你这样的!”
上官宇手放在她腰背之下。
除了身前,近来他又喜欢上这处。
他不怀好意道:“以天为盖,以湖为庐,本王素来不拘小节。说我与别人同房你也信了,我总得惩罚你的无知。同房之事也是她讲的?她是我谁,我会要?你就如此不信我的人品?”
他泄恨般轻掐了她一把,随后又跟揉面一般不住揉着。
沈忻月挣扎着要脱离他的魔爪:“你手拿开!同房是有人说姜侧妃像是怀有身孕。你给我讲洗冷水澡那日,她都给你啃出印子了,谁知道你们……”
上官宇两只手都放了上去,提她的面裙:“尽是放屁!老子碰都没碰她,看她能给本王生个什么‘龙子凤孙’出来!到时候好一并宰了!”
他又想起洞房那日的尴尬,薄怒道:“你就看不出来吗?那日我连地方都找不到,我若是有经验,是那样?啃出印子又如何?就是将我脱个精光啃干净,我都能为你忍到最后!”
沈忻月被他的手突然一紧,不自觉暧昧地“嗯——”了一声。
顿时脸上一红,羞地头再次埋在他的心口,绷紧着身子。
是,洞房那日,他还问是不是这里,最终还是她帮他找的地方……
可早知道他的花样如此繁多,自己一个人伺候他会这么疲累,她倒是宁愿有人帮她分担的。
她小声地嘟哝道:“谁要你为我忍……”
上官宇在她头顶反问:“为你忍,我还忍错了?”
沈忻月的面裙早已被他掀开,自知再讲下去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他上官宇错了,那就是活生生的火上浇油,再将自己放在火上炙烤。
她忍不住通身酥|痒,嗓子里哼唧了两声,可又觉得此处行事实在太大胆了些。
她抬头看着他,睁着沁水的眸子请求道:“王爷,回去再生好不好?这里地方小,而且这样多危险,等会若是船翻了……”
一放下帐子,这人就跟疯子似的,在这种事情上热情地过分,力气用不尽不说,还要求甚多。
两人若是真的就着这小舟做事,保不准过会被他给推翻下水。
上官宇动作不断,解她的大带和衣裙,笑道:“我会泅水,淹不死你。水中不是更好?我觉得别有一番……”
沈忻月撑起身,迷离的眼睛瞪着,堵他的话:“你闭嘴!”
要跟他在烂泥塘中行事,还不如直接将她杀了。
上官宇知她爱洁净,承诺道:“我保证不让你下水。”
他将她往上一提,开始含梅弄蕊。
看她双颊绯红,眼中风情万种,身子十足娇软。
他咧嘴一笑。
“坐上来。”
……
湖水荡漾不休,呜呜咽咽的“云璟哥哥”延绵不绝。
沈忻月觉得自己俨然就是身前这一叶小舟,飘进的却不是一方静湖,而是浩瀚无边的汪洋大海。
她在狂浪风暴中浮浮沉沉,被上官宇晃到头晕眼花、灵魂出窍。
当上官宇终于满足地退身而去,芙蕖的娇颜再次勉强清晰地进入视线的时候,沈忻月精疲力竭地倒在他怀里。
她迷人的双眼湿润着,眼眶微红,额上的薄汗湿了细发,通身都透着十足疲倦,一分一毫都不愿挪动。
她懒懒地半睁眼,气息紊乱,哑着嗓子抱怨:“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
他说叫他云璟哥哥便速战速决,结果他越听越兴奋,越具耐心。
在室外之处本就紧张地要命,他嘴上答应轻轻的,实际上十分故意。
她求了他几次他都不放过她,还死乞白赖地缠着她讲一堆堆没用的不堪入耳的话。
上官宇面颊汗透,满脸餍足,将她的衣裙盖上她的身子,在她头顶吻了又吻,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差点,第三回……
他沉着嗓子说:“小月儿受累了。方才心情好,莽撞了些,可是也是收了力道的了……今夜我绝对不会这样了。”
沈忻月听着这人厚脸皮的话,心里直呼他“放屁!这叫什么收了力!”
她将恢复起来的几分力气全数用起来,狠狠咬他的皮,然后威胁道:“今夜你休想!你若是再敢折腾我,我明日便不会跟你回府去。不是明日,我永远不回。”
上官宇任她胡啃,她那点力气就跟挠痒痒似的,连第一次她痛到在他肩上狠咬了他一口,他都没觉得怎样。
他云淡风轻道:“你不跟我回,我不走便是,我就与你一处,哪都不去。”
沈忻月哼他:“你又胡说八道!你又不仅仅是你,你是翊王,你内有父皇母后、有侧妃,外有保家卫国的责任。你岂能跟我在山里永远避世隐居?这不是君子所为,我也不要祸国殃民。”
上官宇心中一震,他是真想放弃一切,只愿与她一起就这样过甜甜蜜蜜、心无旁骛的日子。
可沈忻月句句在理。
他的身份确实不可如此轻易便舍弃,大鄢内外皆是忧患,他不可能撒手不管。
上官宇问:“你先前讲过夫妻一体,当携手共进。你舍得让我一个人承受风雨,凄惨地没有港湾依靠?”
沈忻月脸红着娇噌道:“哪有你这般一宿一宿拆港湾的啊。我整日腰酸腿疼,日子还过地黑白颠倒。早晚被你拆散架……”
上官宇假咳一声掩饰心虚。
这些日子他是对不了解的领域细细研究了一番,卯足了劲将许久未发泄的邪火全卸了,娇娇弱弱的沈忻月被他折腾地难免累了一些。
事实上每日睡前他都想过今晚放过她,可一抱住娇香不已的沈忻月,他的脑子、身子从里到外都不是自己的。
他就跟中了沈忻月的咒一般,白日沉迷于她的笑容和话语,夜晚就被她这个狐狸精全吸了去。
反正他注定逃不开,更不愿意逃,何不痛痛快快地享受她的好?
话语说不尽爱意,他便用最原始的方式将彼此融为一体。
她就是要他的命,他也认栽。
他揉他身上她的细腰,好声好气地讨好道:“我不是每日也在给你揉么。这个月就当是我休沐,放肆了些。我答应你,回去后我尽力节制,不让你如此受累。”
没有过通房小妾,成婚后又克制了大半年,上官宇这一食髓便知了味,将他血气方刚年华的热情全用在了沈忻月身上。
一听“节制”,沈忻月眸子亮起,探究地看他,片刻后弯唇问:“你说真的?”
她并非讨厌他的热情,只是他太黏人了一些,常常搅扰地她精疲力尽。
她只是被他猎到的猎物,她柔弱,在他无穷力气的爪牙下,她哪能跟上他的步伐?
对沈忻月而言,他只要收敛一些也是好的。
见她笑容艳艳,眸光清亮,上官宇暗叹一声,她就是这样,都不知晓自个这番迷人模样有多诱惑人。
他装出一本正经道:“嗯。我一言九鼎。”
他说的是“尽力”,若是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尽不了力,可不是只能作罢?
沈忻月不知自己已被老谋深算的人算计到,还满眼轻松地朝他笑。
她开始憧憬回王府后的日子:“我还挺想念心点铺的蟹黄包的。而且,我们的跑马场开了后我都还没去看过,这次回去我想去赛马。”
闻言,上官宇心中一紧,他有些犹豫地道:“呃……那处原是操练场,练兵之用,如今父皇又还给了我兵权……”
沈忻月毫不犹豫打断他:“好!我答应你。”
上官宇诧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