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好奇尚异

  第二日,沈忻月睡地迷迷糊糊,感觉被谁的手推了推。

  美梦被扰,她下意识就将推她的手抓住,实实在在地按压在心口。

  她懒哑着嗓子:“再睡会……”

  可那手被放在身前没多久,她便发觉不同——它竟然与自己肌肤相触,甚至还在饶有兴致地玩着,时不时轻轻捏着。

  沈忻月有一瞬间的懵怔,这是……?

  她蓦地睁开眼,眨了好几下,最终才定下视线。

  身前的手,白净粗粝又宽阔。手后的身子,近在咫尺,光洁又结实。

  两人靠地不能再近,且通身都毫无寸缕……

  她伸手,想抓些物件遮盖,手还没怎么抬起一寸,复又落了下去。

  身体上的感受后知后觉袭来,从手臂到腰腿,无一处不酸软。

  意识骤然回神,昨晚的遭遇一瞬间便清晰无比。

  他精|壮的身躯,他口中让人耳红心跳的话语,他动了意的眼神,他额头的薄汗,还有不容人商量的翻来覆去……

  她推开他的手,羞地往他怀中低头一埋,可是这一埋,更是羞臊。

  视线里又闯入某处,且它的下方还压着自己绣着梅花的小衣。

  沈忻月“唔”了一声,抬手就捂了自己的脸。

  “不要了,不要了!你别来了……”

  紧贴着上官宇的胸脯,沈忻月急急地哀求出声。

  被他兴致盎然地折腾了一夜,实在承受不起。

  食髓知味的上官宇,被沈忻月拉着手,丝毫不允许人拒绝地放上她身前的柔|软。

  他偏爱的地方近在手中,温软的白玉贴在怀里,还能坐怀不乱不成?

  那处不着片缕,可不就直直暴露在她眼前……

  上官宇按下内心的激动,吻着怀中顺滑清香的青丝,他嗓子干哑:“不动你。但再不起要天黑了。”

  他已经盯着怀中沉睡的沈忻月至少两个时辰,看她睡的香,他百看不厌,且不忍心将她叫起。

  昨夜二人行事,第一回他懵懵懂懂地草草了事,他心有担忧,所以试了又试,直到自己尚觉满意才放人。

  今日醒来就见到她安安静静地趴在心口上,像一只安安静静的小猫儿一样,回想起昨夜她的软糯娇香,本是还想再来一轮,又见她睡地实在太香心有不忍,遂才勉强平复了下去。

  等了半晌,担忧她一物没盖而着凉,才想着从她胳膊下抽出手去扯地上的被衾,手一抬就立刻被她又拉了去……

  成婚第二日如此作为,洞房第二日也是如此。

  沈忻月可不就是要他的命。

  从头到尾自己就注定是躲不开的。

  听得快天黑,沈忻月在上官宇怀中闷闷地问:“什么时辰?”

  上官宇拍她的背,搂她的腰靠近自己:“大概申时吧。”

  沈忻月被他一抱,浑身紧张,她僵着背脊抬头问:“申、申时?”

  上官宇往她额头上吻:“嗯。你的奴才们都来了。”

  他早就听到各个进进出出的脚步声,还有那婢女巧蓉十分识趣地在院门口“轻些,别打扰主子和王爷歇息”的呵斥。

  沈忻月这才回想起来昨日她的安排,现在这个时辰,旁人定是已全数到齐。

  然而,青天白日,自己却在跟上官宇一直睡着,成何体统?

  沈忻月从上官宇怀中退出,抬眸不满地质问他:“你为何不早些叫醒我?”

  她说着话就要起身,俨然又忘了自己刚遭遇一番前所未有的辛苦经历。

  将将要跪起,双腿却酸疼到不受控制,身子立刻就要歪倒下去。

  上官宇眼疾手快抬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扫了一眼她青丝垂下的不着片缕的地方,白白嫩嫩上面,自己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红印子。

  他手指点着她身上的痕迹,然后揉上她细软的腰肢。

  “呃,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多休息。毕竟昨夜你劳累……这里都又大了……”

  得意的声音从罪魁祸首口里吐出来,沈忻月意识回身。

  她拍开他放在身前的手,再次抬手捂了自己的脸,语气娇噌:“还不都是你……你别盯着我看呀!你、你快出去!”

  上官宇挑了挑眉,往她耳窝暧昧地耳语:“烂熟于心。”

  沈忻月缩起肩膀,捂着脸发怒:“你再不住嘴,我让你没有下次。”

  上官宇被捏到七寸,听话地往床边挪,捡起地上的薄衾将她身子盖上。

  他蹲在榻边,缓缓拉下她捂脸的手,执于手中,他看她娇美的脸,凝望她水润的眸,语气认真:“小月儿,谢谢。往后余生,我定不负你。卿可信我?”

  沈忻月看他一本正经,红着脸点头笑了笑:“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上官宇眼中漫天星辰闪烁,中间捧着他的那轮皎洁明月。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讲道:“我先起,稍后我再抱你去洗。”

  这么折腾一夜,又是血又是污浊,她定是想要清洁的。

  沈忻月早就被屋里两人折腾出的异味熏地难受,顺从地点了点头。

  上官宇满眼浑身都透着餍足,一把扯了屏风上一件浴衣,迈着豪步便出了门。

  沈忻月听得他在门口大声吩咐:“都去院外候着,等本王叫了再进!”

  又听得众人响亮回应:“是!”

  外头便寂静无声。

  环顾四周,屋内异常简陋,靠山的窗口外,雨打过的芭蕉绿意盎然。

  昨夜的摇摇曳曳未曾影响它半分。

  沈忻月突地想到,那新婚之夜要将她赶下榻的上官宇,竟是在这破庄子里要了自己。

  迎亲他也没来,拜堂他也没拜,连洞房都如此寒酸……

  自个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交代给他了?

  可当真是个傻子!

  还有,明明最开始就让他轻些轻些,中间让他闭上那口吐污言污语的嘴,结果他全当成了耳边风,一丝一毫都没有听进去。

  兴致异常勃勃不说,还、还、还好奇尚异,要灯火通明。

  真将人当成俎上之肉,被翻来覆去研究清楚再下嘴……

  怪不得,今早他出房门时,那无耻的后背处处都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