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棠。”谢瑛画唤道,倒了一杯酒推到宁语棠面前。
宁语棠轻抿一口:“好酒。看不出瑛画也是喜欢酒的。”
“只能小酌几杯罢了,多年前埋下的,也有好些年头了,语棠喜欢便好。”
“都少喝些。”谢呈泽看着两人微沉着脸。
宁语棠挑眉一笑,刚刚哭着要哄的人此时一脸正派,可右眼角处若仔细瞧着还能看出泪痕。
“大哥,你与逸哥哥也许久不见,你们二人去聊着罢,我与语棠说些姑娘家的话。”谢瑛画笑道。
谢呈泽不再说,转身与柳逸去了远处。
“语棠可是酒中的行家?”
“称不上,我见过的行家,九皇子算一个。”
谢瑛画点了点头,她在皇宫中偶然见过几次九皇子,确实酒壶不离身。
“听说皇上把七公主赐给了新科状元郎。”谢瑛画微叹:“想来之前也是有些交情的,公主还托大哥给我的及笄之日道喜,没想到她却是要嫁人了。”
“赐婚?”宁语棠奇道。
便是这状元郎的学识在如何。嘉安帝也无需如此仓促的把公主下嫁。
嘉安帝这是要在朝堂上如何?
“嗯,皇上的圣旨还未下,不过此事已经定了,七公主告知了大哥。”
宁语棠回过神,七公主喜欢谢呈泽多年,必然会不死心,可如今皇上的旨意一下,便是什么都枉然了。
谢瑛画喝着酒不在说,看语棠沉思的样子想必是吃醋了,两人果真两情相悦。
……
“呈泽,你与三小姐如何了?”柳逸轻笑道。
“自然如你看到的。”谢呈泽一瞥他,不欲与他多说。
“哎呦,我们多年好友可是过命的交情啊,与我说说?”柳逸作势一拜。
“我不与认怂之人称兄道弟。”说罢,甩了甩衣袖向前走去。
“这哪里是认怂。”柳逸看着他的背影怔了怔,低头嘀咕道,快步追上了他。
……
半个时辰过后,谢瑛画面色微红,看着对面的宁语棠也不清晰起来。
心中想着收到的那些信,越发委屈起来。
“语棠,你说他怎么还送信来?我们都没有结果,我也写信回了他,可是他如同不知一般还在每月向王府送着信,每次一瞧着那些信,我便心中不是滋味。”谢瑛画说着,眼中渐渐湿润。
“瑛画,你喝醉了?”宁语棠看着她奇道,她前一刻还面色如常,怎么下一刻便醉了。
她这说的人又是谁?
“我没醉。”谢瑛画抿了抿唇盯着她:“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个北楚的七皇子萧宇策。”
宁语棠听得明白了,也记起了之前偶遇谢瑛画后二人去了宝凤楼之事。
她那日哭的伤心,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二人还有着联系。
宁语棠扶起她,想着把她送回房中,谢瑛画步履不稳,慌乱中衣袖碰到了石桌上的酒壶,酒壶应声而碎。
谢呈泽二人听到声响匆匆赶来,见的便是谢瑛画掉着泪珠子,带着哽咽的声音道:“语棠你说,他怎能这样?相爱之人不都是心中只有着心上人,哪能纳了一房又一房还能自如的谈喜欢?这是哪里的道理。”
几人听后微惊,宁语棠回神:“瑛画你醉了。”
谢瑛画努着嘴,微微张大眼睛看着她:“我没醉。”
“这是怎么回事?瑛画说的那人是谁?”柳逸转头看向谢呈泽。
“你虽在皇都,如今却是连她的事也不知了。”说罢走向谢瑛画弯腰抱起她,宁语棠与他一同送谢瑛画回了闺房。
柳逸站在原地看着几人走远,久久未动,半晌低头苦笑,他哪里是不知,他是不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