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严路惊到,本以为只是个长得瘦小的男子,原来竟是女子?
“我是什么人你主子自然知道,回去禀告你主子,做好该做的事其他的不必插手。”云意道,虽不知宁文杰有何问题,但是小姐既然查他就必定有异,不如就下个迷魂阵,怕是宁文杰一时也不知真假。
严路心中惊骇,他跟在老爷身边多年,自是知道老爷暗中的一些事,不过他只是个护卫,自是没有资格去过问老爷的事,这人难不成真是那边派来的人?可为何没有去直接去见老爷,还是如此打扮?
不等他多想,云意已翻墙出府。
严路回过神来,不敢在留转身便去禀告宁文杰今夜之事。
“当真好骗。”待人走远,云意返回府中回了厢房。
……
宁语棠与谢呈泽两人刚到兰香院便见出来接应的向阳。
“王爷,秦大人还未到,其他皆已办妥。”
“嗯。”谢呈泽看了眼宁语棠,她身着夜行衣,现在不觉得如何,可进去后必是焦点。
察觉到他的视线,宁语棠道:“我去去就回。”说罢,走进了对面的成衣铺。
少顷,一个头戴玉冠手拿折扇,一袭白衣的翩翩少年便走了出来。
唇红齿白,眼乘星月,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谢呈泽眸光一瞥:“成衣铺竟不是只有衣袍。”
宁语棠折扇一收:“有银子便什么都有,扮就要扮得像些。”微一挑眉,走进了兰香院。
谢呈泽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兰香院果真不负盛名,女子皆容貌上佳,更难得的是,每人周身都有着一股书香的气质,让人不觉得身在青楼,反倒觉得见了一群家道中落世家大族的贵小姐。
两人刚一进入,便收了一群人的视线,眼中有着打量。
“二位公子,请跟奴来,雅阁已备好。”一个黄衣女子走来,微垂着头,露出一段玉颈,尽是恭敬与温顺的姿态。
宁语棠折扇一开,笑道:“那便请姑娘带路吧。”
“是,二位公子请。”
黄衣女子眉眼一弯,这小公子长的丰神俊朗,性子倒也温良,见了便叫人心生欢喜,不似身边这位公子沉着一张脸,叫人不敢直视。
……
云意回了厢房,没看见自家小姐,便知是与谢王爷出去了。
这次渝州之行真是让她震惊连连,她与小姐一同长大,从未见过小姐对别人像那日对谢王爷那般轻声细语,当真难得。
换下夜行衣,向脖颈的伤处涂抹了些伤药。
伤口极浅,血也早已止住,但明日还需涂抹些脂粉掩盖住,定不能让人察觉出异常,尤其是今夜那人。
严路跪在地上,垂着头。
“书房可有异?”宁文杰身着寝衣,背对着他沉声道。
“回老爷,并无异常。”
无异?难不成真是那边派来的人?是得知了近日他在查的事,让他无须插手?不由一阵胆寒,若是真的,他岂非日日被人盯着。
思绪一顿,便要走向书房。
“老爷,这是要去何处?”吕烟披着披风走近,轻声道。
宁文杰看向她,面色如常:“夫人快回去歇息,我去书房一趟,马上便回。”
“夜里露重,老爷换了衣裳在去。”
“夫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