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夫跪在地上,低着头:“小的不敢断言,还请王爷另请高明。”
“你直说便是。”祁晏低头瞥着他,眉头紧皱着。刚刚传来的消息说是营地这边有人发热,他急忙从凌渠那赶了过来。
“怕是……怕是时疫啊。”大夫头磕在地上,额头上遍布冷汗。时疫,这可是比洪水还要要人命的东西。
祁晏紧了紧拳,转身道:“给皇都传去消息,把临近聊州安排的草药送来。”
“是。”那人领命退下。
祁晏走出营地眸光闪了闪,聊州的事觉不允许有差池。
“哎,到了到了,这不是到了吗。”柳逸提了提药箱,气喘吁吁:“三小姐,别急,我这就去瞧瞧。”说罢,扯了扯袖子,这若是让呈泽看见,光是想想他那眼神便觉得要被冻成冰块了,不由打了个冷颤。
宁语棠松开拉着柳逸袖子的手。时疫的事一起,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柳逸,而谢呈泽到哪柳逸必会跟着。所以她便去了凌渠向谢呈泽借了柳逸。
“语棠?”祁晏奇道,他只知宁家的二公子来了聊州,不想语棠竟也来了聊州?
“八王爷。”宁语棠与柳逸听闻声音望向了来人,拱手拜了拜。
“不必多礼。”祁晏走近几步,看着宁语棠,自上次画舫之后,他便没见过她,也不知上次送去的发簪她可有收到,又是否看见了那朵他亲手刻上去的海棠花。
“语棠怎么来了聊州?”祁晏嘴角带着笑,不知为何,一看见她就连刚刚的烦心事也消了大半。
“随二哥一起来的。”宁语棠应过之后看向柳逸。
柳逸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这八王爷一口一个语棠的倒是叫的熟悉,自看见了三小姐后连余光都没分给他半分,怕是根本就没看见过他这个人。好在呈泽早与三小姐两人表明了心意,若不然哪里还有呈泽的事?
“八王爷,这位是柳公子,医术甚好,我听说营地这边好似出了时疫便来找他瞧瞧。”宁语棠见他愣在那开口道。
柳逸回过神来:“在下……在下柳逸,是个大夫。称不上医术好,只是有些自己的法子。”
祁晏一喜,他正要在皇都派人来前在多找些大夫,既是语棠带来的人,他定是放心的。
“柳公子请。”
柳逸拜了拜匆忙走进营地,随着带着他的人去了病患处。
“上次送去的发簪可收到了?”祁晏屏退众人,看着她道。
“收到了。簪子贵重,还请王爷不要在此破费。”顿了顿道:“这簪子日后定会送回王府。”
他若不说她倒是忘了,谢呈泽上次生气,还不是因为他看到了八王爷送来的簪子,若不是她去了峄城还不知要怎么把那生气的小哭包哄回来,而那簪子她当时烦闷只让云意带了出去,如今也不知在何处,还是早日还回去的好。
祁晏听后一顿,面上闪过一丝落寞,微低着头轻声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还回来的道理,你若是不喜欢。”抬头笑了笑:“赐出去也好。”
宁语棠不知如何说,八王爷是聪明人怎能听不懂她意思?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半晌,宁语棠开口笑道:“此次八王爷来了聊州,我爹留在了皇都守着城门,也算是共事过了。”
“语棠?”祁晏笑意淡了几分,听懂了她的意思,面上露出几分严肃。
宁语棠笑而不语,站队便是站队,还望八王爷除此之外不要掺杂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