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棠回到府中时,宁语茹正在清水苑等着她。
“二姐可是找我有事?”宁语棠走进房中笑道。
“明日你与娘去峄城,把这个给大嫂。”说罢,从丫鬟手中拿过平安锁。
她是不能去了,可是给池儿的礼是不能少的。池儿是他的侄子也是宁家的长孙。
宁语棠看着手中做工精致的平安锁,也不知她送的那个平安锁如今是否已经戴在了小家伙身上。
“定会给二姐带到。”
“嗯。今日瞧着你,我到想起一件事来,你去渝州时大姐来了一次,又与我说起了你的亲事。”宁语茹叹道,大姐了解语棠,可有些时候却令她不解。
语棠已及笄,如今虽未有人上门提亲,可语棠的性子哪里是会任她与娘摆布的。
“二姐可饶了我。”宁语棠抱拳道。
“语棠,你与我说说。”宁语茹拉了拉她的袖子,轻声道:“你与江公子自小便交好,也常常出去见面,如今他未娶你也未嫁,你们二人是不是……”面色一红,只看着宁语棠不再说。
宁语棠听得一愣,反应过来忙道:“没有的事,二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待他与阿锦都是一样的。”
今日这都是什么事?刚刚祁晏的事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怎么二姐又提起了江笙。
虽说前世她若未死最终可能会入了皇宫,不过他与祁晏之间本就是一场不涉及情爱的交易,前世如此,今世便更是不可能。而她与江笙?两人十几年的交情,江笙是她的至交如阿锦一般,她可从未生出过这种念头,何况江笙与阿锦二人……
她有过这念头的只有谢呈泽,可如今却不能与二姐说。
宁语茹看着她的神色,那双眸子里乘着的情绪却不似她说的那般:“果真是他?”
“不是他。”宁语棠应道。
“那是何人?”宁语茹疑惑道,语棠这反应,难不成果真另有其人?可她从未听说语棠近日与哪个男子走得近。
宁语棠张了张口,未说出口。
宁语茹一笑:“语棠既不想说便不说,我已知道有这么个人便放心了,也会劝着大姐些。”说罢,不由想起语棠才去过渝州,难不成是渝州人,那她岂不是要远嫁?想到此处,紧了紧帕子,若语棠嫁去渝州她自是不舍的。
思索半晌,还是开口轻声问道:“可是渝州人?”
宁语棠只觉昏了头,二姐怎么会如此想:“皇都人。”皱了皱眉,这事为何不能说,她为何要瞒着,便是说出去又如何?二姐是自家人也并不涉及朝政,心下一沉,闭眼道:“谢呈泽。”
“皇都人便好。”宁语茹听到名字顿住,眨了眨眼:“谁?”
谢呈泽?谢王爷?她上次见谢王爷还是在他班师回朝那日的酒楼上看着他带着大军凯旋。
满眼寒霜,眸光锐利,丝毫看不出胜利的喜悦,她瞧着都有些怕。
那时她与表哥还未有事发生,罢了,如今她也想通了。
“语棠,谢王爷瞧着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你……”宁语茹犹豫开口道。
谢王爷那性子,语棠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二姐,此事你既已知了,便不要在问了。”宁语棠讨饶道。
她与谢呈泽之事,当真是讲不清。从慈安寺开始便讲不清。
宁语茹点了点头,虽有震惊也有疑惑却不再问。
直到宁语茹出了房门半晌,宁语棠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便与二姐说了?本想事情了断之后再提起的事,就这么说了出去?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叹了口气唤来了云意打点明日的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