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一行人日夜兼程赶到虎跳峡时,碰见了一位容貌艳丽的女道姑,本欲上前探听一番,谁知,她瞧见了赵成手上的玉葫芦后,脸色变了,指着玉葫芦,“这个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它的主人呢?”
赵成觉得有希望,不由得激动了些,“这位仙姑,你知道这附近可有一个容貌艳丽的男子吗?在下有十分重要的事要找他。”
那道姑不耐烦的睨他一眼,“我就是。”
啊?这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个女的吧!就算是道姑,那也是女的呀!
赵成心想自己多半是被人戏弄了,便收回玉葫芦准备往前去再找几个人问问,一边向她告辞,“这位仙姑莫要开玩笑了,实在是人命关天的事,耽误不得呀!”
她伸出拂尘拦住了赵成,“谁耽误你了!这葫芦是我送给阿采的,是不是她托你们来找我的?”
赵成只好实话实说,“我们要找的是男子,而你毫无疑问是个女子,所以……”
我就是南紫,南方的南,紫气东来的紫。
赵成一行人觉得天雷滚滚随后这才连接了起来,他们是不是没有听完小王妃的话就跑了,是不是有道长两个字漏了?
考虑到孔采儿一介女流,且毕竟是王妃,负责押送她的本地差驿选了个囚车。
坐在摇晃颠簸的囚车里,孔采儿有些感叹于世事无常,没想到她才刚来就要回去了,本来应该是自己同夫君一道归家拜见自己的父母,而不是眼下这种情况。
听这位差驿小哥说,自己是受父亲指示毒害了自己的夫君,而父亲也因此获了罪。
究竟是谁要害她们一家?
摇摇晃晃了一天,晚上终于歇下了,差驿们住店,而自己被锁了脚链就在囚车里休息。手腕传来刺骨的疼痛,她抬起看了看,起了不少水泡,还有一些被枷锁磨烂了,戴着时不曾察觉,歇下了反而觉得又痒又痛十分难受。
好不容易熬来了睡意,却听见有人在唤她名字,可她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赵恒拔剑砍断了囚车锁链,将人抱出来,怀中的身体滚烫,不好,是发烧了。
听到动静的差驿们睡眼惺忪地赶出来,却被死而复生的赵恒吓了一跳,哆哆嗦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小王爷,你,你怎么活了?”
赵恒懒得同他们废话,“去请个医师,夫人发烧了。”
二人有些为难却听赵恒语气不悦道,“我听说夫人下毒杀了我,可我如今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你放心,待夫人醒来我同她一道进京,亲自去和皇上解释清楚,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二人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让路,另一人跑去请大夫。
此时远在京城的皇上还不知道赵恒死而复生,作为孔御史三宗罪之最的他最大的一张底牌彻底没用了。
请来的大夫像是被人扰了睡眠十分不快,号完脉相,便臭着脸坐在一边写药方子,一边念叨着:“人都快烧糊涂了才想起要治疗,怎么不等人没了再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