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沐小溪看到手机上有一条简时风发来的微信,沐小溪随手回复了一条,没想到等来的不是简时风的回复,而是他的电话。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简时风的声音带着醉酒后特有的沙哑。
“你喝酒了?”沐小溪没回答简时风的问题,反而皱着眉头反问道。
“喝了一点,临近年关,应酬太多了。”简时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去喝杯蜂蜜水,我记得家里还有的,好像就在厨房的那个柜子里。”沐小溪回忆了一下。
“呵呵,小管家婆。”简时风暗哑的低声笑着。
“哼,不想喝就算了,懒得管你。”沐小溪冷哼一声,不满的嘟囔着。
“我一会儿就去喝,如果你能在我身边,亲自管我,我就更高兴了。小溪,我特别想你,你想我了吗?”
两人还是前几天匆匆见了一面,之后,简时风又开启陀螺模式,开始忙个不停。
此刻听到每天必然会听到的问题,又是如此温柔的声音,不由得让沐小溪产生一种想沉溺其中,不愿挣脱的感觉。
沐小溪赶紧掐了一下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摇她自己的信念,刚才差点就让简时风蛊惑了。
“等你忙过这段时间,过年时,我们就能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游乐场玩。”沐小溪故意提出要求。
没想到,简时风一口就答应了,“好,你去玩,我在旁边守着你。”
沐小溪支吾着没说话,简时风也不在意,反而笑着问道:“你今天晚上不是去接耿敏父母吗?不会是刚接回来吧?”
“那倒没有。”
沐小溪又把今晚发生的事给简时风说了一遍。
“耿敏竟然摆了你一道?”简时风好笑的问。
“是啊,我也没想到,不过后面又让我扳回一局。”沐小溪洋洋得意的说道。
“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总归还是要面对的。”简时风笑着总结道。
“是啊,我也只能帮她打开了一个口子,后面的事情我是爱莫能助了。不过,我看耿叔的态度也没有那么绝对,耿敏应该不至于太惨。”沐小溪分析道。
“当然了,人上了年纪,都希望享受儿孙绕膝的乐趣,我看耿敏父母也不例外,就像我爸妈一样。”
简时风说完,又调笑着补上一句:“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实现二老的愿望呢?”
沐小溪忽然灵机一动,坏笑着说道:“随时可以实现啊,我明天就上网买一堆仿真娃娃回来,送给你爸妈,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主意好,这个娃娃以后也不会影响我们的二人世界,小溪,你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明天一定要记得买啊!”简时风认真的说道。
沐小溪一呆,这让她怎么说?她就算真买了,也不敢送给简父简母呀!
两人相对沉默了几分钟,简时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小溪,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沐小溪这才明白过来,恼羞成怒道:“你幼不幼稚?开的什么破玩笑?”
“哈哈哈…这不是你先提议的吗?我也只是顺着你的话说而已。”简时风忍俊不禁的辩解道。
“你…”沐小溪一噎,强词夺理道:“我的提议不正确,你可以反对啊!”
“我那不是怕你不高兴吗?”简时风忍着笑说道。
“你不指正我的错误,我才会不高兴好吗?”沐小溪努力的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理直气壮。
“哦,原来我们小溪还是一个知错就改的好同志呢!”
简时风话锋一转:“那么,我们的好同志沐小溪,打算什么时候实现二老儿孙绕膝的愿望呢?”
沐小溪发现,她被简时风给绕进沟里了。
啊…
沐小溪很抓狂,今晚是怎么回事?先是被耿敏坑了一把,现在又被简时风给带进了沟里。
“不说了,太晚了,我要睡觉了,拜拜!”
沐小溪果断的挂了电话,连给简时风说晚安的机会都没有。
简时风听着手机对面传来的“嘟嘟”声,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想起沐小溪的叮嘱,最终还是起身找到蜂蜜,给自己冲了一杯蜂蜜水喝。
“小溪,晚安,好梦。”简时风一边喝着蜂蜜水,一边喃喃自语道。
耿父耿母洗漱好却没有立刻就睡,本来坐了一天飞机,两个人已经很疲乏了,然而,此刻的他们,却没有丝毫睡意。
耿母坐在床头,不停的抹着眼泪,“只要一想到,我的敏敏,以后既要当爹,又要当妈,独自抚养孩子,我的心里就又悔又恨。
老耿,我们两个是不称职的父母,敏敏小时候,我们经常把她托付给小溪的爸妈。后来大一点,我们就教她独立,却从来没想过,她那时也只是个孩子啊!
我们不能经常陪在她身边就罢了,可是,在她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也身在远方。你说,她打算去流产的时候,该是多么的彷徨无助啊!”
耿父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沉默着没有说话,耿母也没有在意,继续说道:“而且,敏敏宫寒这么厉害,我身为她的母亲,却从来没有察觉到。
如果,我能早一点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也许她就不会受孕困难,也不至于现在要独自抚养孩子。”
看耿母大有越说越伤心的架势,耿父长叹一声,起身坐在耿母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安慰道:“好了,不要自责了,带个孩子也没什么,同样还是可以找到她的另一半的。”
“你说的轻松,哪个男人愿意抚养别人的孩子,敏敏这样,只怕以后都要一个人了。”耿母哀叹着,又擦了擦泪。
“那也没关系,不是还有我们嘛!等这次回去,我们两个人至少要有一个申请真正的退休了,现在敏敏身边有我们,有孩子,有小溪。
等我们无法陪敏敏的时候,孩子也大了,还有小溪在她身边,多好啊,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耿父虽然不赞同耿母的说法,不过此时也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