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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那他怎么不刚刚就把真相说出来。”北北满眼新奇,不解之色又增添了几分。
莫夜朗静静地望着北北,说道:“人们往往会依靠周围环境、氛围,先入为主对事物做出判断,而却忽略了事物本身。”
“所以你还是觉得,房子里那具尸体有问题了?”北北眨了眨眼睛,问道。
莫夜朗反而笑道:“这次咱们还要真的感谢下布局的凶手,帮着咱们哄骗过这么多人。现在越多人相信祁冠宇是真的死了,对咱们越有利。”
北北伸出一只手贴在莫夜朗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对比了好久,说道:“你体温是正常的,也没有发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呀。这样的话,咱们不就彻底脱不了干系了吗?”
莫夜朗问北北:“咱们来的目的就是到祁家探查结社、财雪集团这些事情,如今他们强把咱们留在这里,不是正中咱们下怀吗?现在你想走,他们还拦着,不如就踏踏实实在祁家住着,也更有机会接近祁冠霖,看清楚他们的把戏。”
北北恍然大悟,收回手,握成拳,砸向另一只手的掌心,叹道:“这就是师父常说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日后的戏台会变得更热闹,咱们在一旁慢慢看就好。”莫夜朗说道。
祁家少主忽然暴毙,这一噩耗刚传出,祁家诸位长老不顾天色之夜,便急匆匆赶来祁府,共同商议对策。
祁家大堂内,却见得是一身素衣的祁冠霖站在门口接待大家。
一位长眉长老风尘仆仆赶来,环视一周,不仅没有看到老家主,连祁极瓮的人影也没有看到。
祁冠霖也看出大家似乎都在关心着同一件事,便走出来对着众人解释道:“父亲忧郁过度,我让人熬制了安神汤,刚喂他服下,稳住他的心神。而爷爷....回去闭关调息了....因此,这里暂且交由晚辈主持。”
长老们面色焦灼,问道:“那冠霖,今晚的那场火究竟是怎么起的,可有些眉目了吗?真是可怜了冠宇那孩子,他年少有为,本该继承家主之位,前途无量的啊。怎么就忽然飞来横祸呢。”
祁冠霖也面容惆怅,当他念起哥哥时,竟然潸然泪下,说道:“今晚,阿宇哥,约了莫四爷在房内商谈生意。这火就莫名着了起来,同在一个屋子里,却只有莫四爷和他的小侄子脱险了.......纵火的人是有备而来,房内被泼了汽油,而且那火也非寻常的火,是引的雷咒之火。”
众人听他说完后,表情各有不同,颇为复杂,有的长老衣袖拭泪,只为着祁冠宇打抱不平,而有的长老面色凝重,默默掐着手指,静算着什么,更有一些人心思只记得了祁冠霖的前半句话,面色
下沉,略有几分不悦,意味深长道:“冠宇这孩子平日里老实极了,也从不愿意沾染太多祁家生意。原来人家和莫四爷有深交呢,藏着掖着不让咱们知道?哎,算是防着咱们,生怕分了他羹。”
另一位嘴角长着痦子的长老,开口说道:“这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有些时候,到还真不能用血脉来定亲疏,你们瞧瞧冠霖,有钱大家一起赚,多好。”
此话一出,诸多长老们都忍不住点头,表示不无道理。
那长老捋了捋痦子上的那根黑亮的毛,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道袍,对着诸位说道:“咱们七嘴八舌的也讨论不出什么,既然极翁全权交给了冠霖负责此事,我建议咱们不如都听从他的安排,咱们这些老一辈的只在旁听一听,到时多出出力,如何?”
他比旁人看上去年轻些,头发还是乌黑,约莫与祁极瓮同岁,而按照辈分,祁极瓮还要尊称他为一声师叔。他名为新立,与祁家老家主同辈,是老家主的师父收的最后一位入室弟子,也是同辈中俗世之中,手上有些小资产的人。在场的长老们年轻时,没少受过他的接济。
当新立说完后,其余长老们相互窃语讨论一番,纷纷表示赞同。
却未有那长眉长老表示不妥,说道:“冠霖还是晚辈,家主将咱们召过来,不就是希望咱们长老们出面来掌控大局吗?”
新立望向长眉长老,“那依着师兄的意思,由谁做主最好。”
“冠宇刚刚遇难,咱们就开始为这个虚名而争,不知他地下有灵该有多心寒。”长眉长老痛心疾首,对着祁冠霖说道:“冠宇的尸首在哪儿?我要先去看一看。”
祁冠霖说道:“火势很大,哥哥烧得面目全非。我正在命师弟们为哥哥清理尸首,好来日下葬时,让哥哥走得体面。”
而新立也同时说话了,他拉住长眉长老,对他说道:“之所以让咱们来,就是因咱们比这些晚辈沉得住气,怎么你倒是比冠霖还要慌。”
长眉长老面色一沉,重复道:“现在可是祁家唯一的血脉不明不白的去了!你们这群人却只为了些蝇头小利,争斗不休,不觉得丢人吗?”
此话一出,新立被说得脸色大为不悦,他拉起长眉长老的手,站在了大厅正中心,说道:“师兄所言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难道你要让我们群龙无首,就跟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吗?还是要纷纷沉浸在对冠宇的哀思中,而让凶手逍遥法外,暗自逍遥嘲笑咱们祁家就跟软柿子一般好捏!”
长眉听后大怒,甩开新立的手,说道:“你根本是在胡搅蛮缠!”
眼看着双方争执不下,其余长老们也觉得气氛尴尬,只在旁打着圆场,说道:“大家都是同门师
兄弟,没必在晚辈的面前争得面红耳赤,说什么话好商量。”
“是啊,师兄,你先消消气。其实你仔细想想新立的话,不无道理。”一个手拿着串珠的长老走上前,对着长眉长老好言劝道。
长眉长老性子刚硬,坚决不退让。
而一位相貌谦和的长老,对着他说道:“这也不是咱们争出来的结果,是极瓮作为父亲,将此事交于了冠霖负责。咱们倒不如听从极瓮的意思,这也是对于逝去的冠宇的尊重啊。”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不发言论的祁冠霖站了出来,他朝着所有长老恭顺地鞠了一躬,声音诚恳,说道:“各位师叔在上,晚辈绝不敢造次,更不敢说是统领大家如何。只是冠宇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他将此事委托给我,百善孝为先,父命不可违。况且,冠宇是我的哥哥,为他报仇,手刃仇人,是我当之不让的责任,我岂能推脱。”
祁冠霖望着诸位,一一观察过每个人神情,似乎隐隐都有动情之意,火气也都平复了不少,唯独长眉长老仍是油盐不进,板着一张脸。
祁冠霖特此朝前迈了一步,走向长眉长老,说道:“您千万不要因我主管这件事情而气恼,冠霖资历尚且,不敢称为领导此事。只是念诸位师长有些年岁已高,不忍你们还要强忍着悲痛,来追查此事,未免过于疲倦。有些事,也该由晚辈来替你们分担了。”
长眉长老只冷冷问道:“那你说说,你要怎么查此事!你手里那么多家商铺,近来又入股了麟云集团,就不怕为此得罪了商业巨鳄莫家?”
祁冠霖躬身说道:“就算是要我倾家荡产,我也毫不足惜!我经商,也是为了弘扬我们祁家,也是为了给哥哥当上祁家家主后,积攒一定的根基。现在他没了,那我一定要让害我哥哥的人付出双倍代价!”
长眉长老冷哼了一声,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些人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新立对着祁冠霖说道。
祁冠霖听到此话,竟然直接落下了两滴泪,一边擦拭,一边哽咽道:“我..我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我实在太过委屈了...我根本对权利毫不在意...但我能够明白长辈说那些话,只是为了我好...冠霖一定不会辜负众望。”
新立拍着祁冠霖抽搐的背,一面对长眉长老说:“你不如就相信他这次吧,你想想,这么些年来,冠霖何时让咱们失望过,何时有愧于祁家过?”
长眉长老不再多说什么,坐回了座位上。
新立见此,便顺势对着祁冠霖说:“冠霖,你现在可以给大家说说,你的打算了。”
祁冠霖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说
道:“晚辈以为万事以死者为大,因此,我想先择一个日子,先让我的兄长入土为安。至于纵火犯,我已经命颜友率领几位弟子重新回到失火的房间,仔细勘察,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那你要如何处置莫家的人,现在可是休战求和的时候,若是处理的不好,挑起来与别的家族的矛盾,该如何?”那位手里拿着串珠的长老问道。
“在没有十足的证据前,我先求稳,先将他们二人留在府内,一来总归是在咱们祁家自己的地界上,外人也不好插手进来,二来,可以便于咱们监视他们的行为,看是否还暗藏阴谋。”祁冠霖说道。
而另一位长老也跟着发问,说道:“那一直跟在莫夜朗身边的风家丫头呢?这次怎么没有看见她来,咱们要小心他们里应外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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