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穆白有些惊讶于他的速度,怯生生地向他道谢,听到雷诺和伊森着急地唤她的声音,侧过脸看向他们,“我没事。”
龙泽退后几步让开位子,也没再多看穆白一眼。
等他转身,穆白才看到从他的背脊伸出的那双黑色巨大龙翼,心底更是惊诧万分,原来龙族会飞?难怪他刚才这么快。
“没受伤?有没有哪里疼?”伊森急忙扫视着她的身子,担心不已,雷诺也是如此,但想到是龙泽帮了他们,他转身看向龙泽,扬声说道。
“龙泽,谢谢。”他想了想,又礼貌性地邀请道,“我们煮了点热汤,一起喝吧。”
龙泽的脚步顿住,侧过脸,“不用。”
他的嗓音依旧沙哑,脚步继续,几个大步就从他们眼前离开了。
伊森看着他收回了翅膀仍是一片白皙的后背,皱起眉头,和雷诺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底都有着相同的疑惑,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只是纯粹为了扶小白一把?
穆白没察觉到伴侣们心底的疑惑,只惊讶地问道,“原来龙族会飞呀?”
雷诺轻笑着揉揉她的发顶,抱起她往火堆边走去,“嗯,龙族的兽形也很大的。”
虽然他没见过,但兽世大陆无论哪个角落,都不缺龙族的传说,他小时候就听父亲讲过不少龙族的事。
只是不知道这龙族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才会走到灭绝的结局。
伊森站在原地,蹙着眉头看穆白和安妮贝卡她们嬉笑玩闹,只觉得心口闷闷地。
“穆白你没事吧?”安妮仔细看看她,也和雷诺一样揉了揉她的发顶,“可别摔了,不然和我一样傻怎么办?”
安妮无意识地随口这么说道,瑞安却顿了一下,看着她的侧脸眸里有些心疼。
穆白捏捏她的小脸,轻声安抚了她几句,也和贝卡一起逗了逗她,直到她再次露出笑脸来才一人捧着一个木碗喝汤。
穆白见伊森还站在方才的地方,背影似乎还透着一股不悦的气息,扬声唤他,“伊森?肉汤好了~”
说要出来玩雪是她们的意思,雄兽们都是出来陪着她们吹风的。
伊森收起心里的情绪,恢复到往常清冷的模样,在穆白的身边坐下,他刚准备再给穆白盛些肉丸子,就听到穆白的声音响起。
“雷诺,龙泽怎么只穿着兽皮裙啊,他不冷吗?”穆白对龙泽倒是没有什么心思,更多的是好奇,来到兽世这么久了,虽然兽人的存在也很神奇,但她目前为止见过的也都是地球上有的动物,唯一特殊一点的也就伊森的雪狮兽了。
可是这里居然有龙呢!刚刚短暂地看到他的翅膀,就有点像是西方电影里的龙,像是蝠翅。
这里的事物和地球上多少有些相似性,会不会其实地球以前也是确实有龙的存在的?只是因为灭绝了,想到这她难免好奇心重了点。
雷诺手上的动作短暂地顿了一秒,雌兽们都没有别的反应,也和穆白一样好奇地等着雷诺的回答,只有雄兽们知道互相之间在想什么,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继续动作,“应该吧。”
“哦~”穆白点点头,咬着肉丸子安静了几秒,看了眼身边的伊森,见他也在喝汤就没有说什么。
可几秒后,她又好奇地问道,“刚刚龙泽背后的是他的翅膀吗?他是不是能飞很高?”
听她的语气都带着兴奋的口吻了,伊森再也忍不住,他猛地把木碗放下,因为力道太大木碗还皲裂了一道裂痕,汤汁顿时洒了一桌。
“伊森?”穆白看向他的双眸,刹那间就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意识到自己吓着她了,伊森急忙闭眸侧脸,下颚紧绷着。
几秒后,他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
穆白眨巴着眼,又看向雷诺,他的神情,似乎也有些怪怪的。
这么一来,穆白也没心情玩了,和安妮贝卡告别,就让雷诺带回了家,刚进屋就见到伊森站在窗前的背影,似乎仍透着明显的怒意。
雷诺也很安静,放下她就去烧水,想一会给她擦擦身子好睡觉。
穆白回想了一下方才的事,后知后觉地在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结侣了还不停地问着别的雄兽的事,似乎不太好。
“雷诺,伊森……”穆白站在屋子中间,轻声唤他们就想要解释,可伊森先她一步转过身来。
“你喜欢龙泽?”伊森的双眸泛红,紧绷着牙关看着她。
“哈?”穆白被他这么一凶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是喜欢上龙泽了?”胸膛里翻涌的醋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走到穆白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小脸,“你不是说你不会再接受任何人了吗?”
“你这话才说了多久?这么快就不作数了?”被醋意淹没了理智,伊森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雷诺虽然也多少有些醋意攻心,可他还有思考的能力,知道穆白对龙泽更多的是好奇心而已,可现在听伊森这么说,心底一紧,急忙喝止住他,“伊森闭嘴!”
伊森清醒了过来,脸上的怒意退散,错愕地看着穆白已经泛红的眼眶,“小白对不起,我不是……”
他想抱她,可穆白却退开了,她甚至不要他碰,双眸泛着红紧盯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她带着哭腔的话语让两人心口都被狠狠地拧住一样泛疼起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小白……”伊森这下更是慌乱不已,懊恼地忏悔着。
穆白失望地闭上双眼,眼泪顺势滑落,低下头从伊森的身边绕开,雷诺急忙拉住她,“小白?”
她摇摇头,哽咽着说道,“我没有喜欢他,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说着她挣开雷诺牵着她的大手,自己就回了屋,也不管炕还没烧热,还没擦身,就钻进被子里,隐忍的啜泣就从被窝里传出,细细地,像是一根根银针不断地在他们的心口扎下。
又疼,又难受,像凌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