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进入首城

  ·两个月后·

  “要多大的房间?”很是凑巧,接洽穆白和伊森雷诺的兽人也是两个月前接洽过龙泽的狼兽。

  雷诺的身上背着一大堆的行李,仔细地看了看墙上肉食系兽人那区的格子,指着一个稍小一些的两房石屋,低头询问让伊森抱在怀中的穆白,“小白,这间好吗?”

  “我不要!太小了!”穆白娇纵地低喊着,眼中满是不悦的意味,指着最大的一个空格子,“我要大房子!”

  和狼兽经常见到的雌兽一样,这只被雄兽小心翼翼呵护地护在怀中的雌兽也有着任性的性子,听到那软糯的嗓音,狼兽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那雌兽。

  太瘦了,虽然肤色少见的白皙,但她的脸上却有着一大块暗紫的胎痕,几乎把她整张脸都遮挡住了,只是她的眼睛倒是长得很漂亮,瞳眸乌黑发亮的。

  雷诺似乎有些伤脑筋,没有立刻就答应她,面露难色。

  伊森低声下气地哄着她,“我们的透晶没有这么多了,先住小房间,过阵子存够透晶我们再换这间好吗?”

  “我不管!”穆白刻意压尖嗓音,用着尖细刁蛮的语调低喊道,大有不答应就要发火的意思。

  雷诺轻叹了一声,从行李中拿出一个有些薄的兽皮袋子,“那间房需要多少透晶?”

  狼兽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雄兽们身上风尘仆仆的模样,又看了眼穆白的白净,低声说道,“要一百五十颗,取木牌还需要另外六十颗作为抵押,这六十颗透晶会在你们离开时归还。”

  穆白还是那副模样,似乎也没把伴侣们的窘迫看在眼底。

  这就是兽世最常见的家庭相处模式……

  从兽皮袋子里数了又数数出六十颗透晶递给他,狼兽注意到那兽皮袋子一下子就瘪了不少。

  狼兽在前头引路,雷诺和伊森跟在他的身后,穆白依旧在伊森的怀中,只是她把兽皮外衣的帽子戴上了,把小脸藏在其中,只露出娇小的身子,但在外人不知道的角度中,她偷偷地掀开了帽子的一角,观察着首城的状况。

  首城的人真的很多,而且食肉系分区这边住的很杂,各种种族的兽人都有,人声熙熙攘攘地,很是热闹。

  查看了石屋后,雷诺又数出一百五十颗透晶交给狼兽,等他离开后,伊森关上门,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声响。

  和首城三大家族的分区不一样,这边的兽人住得要更近,虽然这间石屋有围墙和院子,但是很小,几步远就是另一栋石屋的院子了,幸好这石屋的墙壁够厚,隔音还算可以。

  确定四周没有人靠近,伊森才坐回穆白的身边,“怎么样?脸会不会不舒服?”

  穆白的相貌在兽世太过显眼,如果不做些伪装,怕是在进入首城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她脸上那道硕大的深紫色胎痕就是和伊森用来染发的花汁是一样的。

  伊森的银发就用那花汁染黑了,那花瓣本就有染色功能,被穆白加水熬煮煮干,那着色的时间就更久了,他的一头银发现在就和穆白的一样,若是靠近了仔细看,才会看出那是泛着暗紫的发色,并不是纯粹的黑。

  花汁都是沾在伊森的银发上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但穆白是抹到脸上的,直接和皮肤相贴。

  “不会,你们的呢?”她摇摇头,拉着两人的手臂查看手臂上用来遮挡兽纹的泥块,还是很服帖的,没有掉色,不想在一开始就泄露两人的等级实力,他们从进入首城的范围开始就将外泄的异能都压制了下去,而他们手臂上的兽纹也让桑尼想办法调了染色泥块遮掩住了。

  雷诺用手碰了碰穆白的脸颊,没掉色,之前在伊森的头发上试验过,干了后再洗能保持一个月的时间不掉色,但弄到脸上着色时间似乎会短一些,幸好短时间内也不用担心。

  忽然穆白轻笑了一声,看着伴侣们说道,“你们刚刚的演技很好耶。”

  雷诺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轻笑着捏捏她的脸颊,“你的演技也很好。”

  穆白第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的时候,他都被她吓了一跳。

  不想在首城引起别人注意,除了外表的伪装和掩藏实际实力以外,他们还特地在家演示了好几次,伪装成一般的家庭混进首城来。

  龙泽在首城出现过,如果再和他们一起出现绝对会引起蛇族的注意,所以他现在只能在首城外留守,方才狼兽带路的时候雷诺询问过了,他们是可以自由进出城门去捕猎的,回来时出示屋子的木牌就可以了。

  他们也和龙泽商量好,雷诺或伊森每天趁着捕猎时外出后都会和他联系,只要超过一天没有见到他们,他就可以直接进部落来。

  虽然龙泽不放心,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是他们最后的王牌。

  伪装成那种雌兽娇纵任性,外形不是很出色,而伴侣也不足够强大的家庭,是最容易掩过别人的耳目的。

  雷诺在穆白的颊边吻了吻,起身去收拾屋子。

  即便如今的穆白脸上有个大到几乎把她整张脸都遮挡住的深紫色胎痕,但在他们的眼中穆白仍是最好看的雌兽。

  穆白看着从进到首城后就变得话很少的伊森,小手抓着他的衣摆轻晃,“你还好吗?”

  伊森低下头,顺势把穆白搂到怀中,轻吻着她的发顶,“我没事。”

  “记得我们在家说的吗?不要冲动行事,有什么事我们都得一起行动。”担心他太过急切,穆白忍不住又叮嘱道。

  说句实话,对于那被禁锢在蛇族石堡底下的雄兽,能救自然最好,但要是他们没有找到机会去救他,穆白也不可能为了他就让伴侣们陷进危险中。

  况且也不知道那雄兽到底是不是伊森的父亲。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伊森的情况。

  “我知道。”伊森嗓音沙哑地回答道,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深呼吸着,眉眼间是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都染在眉间的狠厉。

  在没有认识穆白之前,冷淡又狠厉,就是他全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