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贤惠的妻子

  当吕布紧赶慢赶地返回房间时,却看到张惠好好的,根本不像生病之态,问道:“夫人,你那里不舒服?”

  张惠示意了一下,房中的仆人们尽皆退出房间,并将房门关好。

  吕布看出张惠并未生病,只是有私密要跟自己说,这才放下七上八下的心。

  张慧行了一礼,“夫君,妾身为不适之谎向你道歉。”

  吕布连忙扶起张惠,“我想你是有事想对我说,定然是为了我好才如此行事,就不必说报歉的话了。”

  张惠道:“夫君,妾身请你不要去参合慕容家的事。”

  吕布眉头一皱反问道:“夫人是说慕容家打算造反?”

  刚刚慕容麟话里话内的意思很明显是想拉吕布反叛,但他不太明白张惠都没那里,怎么会知道两人谈话的内容,还马上派人去把自己请回来。

  张慧解释道:“是的。夫君你可能不知道。慕容氏原是鲜卑贵族,前朝不断北伐,击溃鲜卑,慕容氏借机上表,同意归附。被安置于辽东地区,并被前朝皇帝封为辽东侯。两百多年前,前朝末年民不聊生,群雄并起,慕容家在辽东之地已经经营多年,亦趁势而起占据整个辽东。正值慕容家人才倍出之时,慕容氏子弟纷纷领兵南下争雄,接连占据幽、冀、青、徐四州,拥兵百万,虎据北方,随之建国大‘燕’。南方诸雄皆不敢与其争锋。

  时汉太祖占据关中,网罗天下名士,经多年准备,命王大司马领兵五万出虎牢关讨伐燕国。燕国大惊,举倾国之力而集结了五十万士兵以阻挡。结果,五万精锐汉军大破五十万燕国士兵!

  生擒燕国皇帝!

  一战而定四州,继而吞并整个北方,奠定了统一天下的基础。

  战后汉太祖为防止慕容氏坐大辽东,下令将整个慕容一族都迁到青州平原郡。一百多年后,又因高句丽不断袭扰边境,一部分慕容氏族又被调往辽东镇守。但朝中大臣没忘汉太祖之言,便将慕容氏的世敌段氏调往辽西郡任太守,两郡相邻,相互提防。

  慕容氏一族死心不改,一心想光复大燕。这几年慕容氏见天下再起纷乱,又起了复国的念头。一面派人四处贿赂各地官员,同时将族中之女与诸多州郡官员联姻,以便在起事之时能得到帮助。

  夫君,慕容氏此举可是取祸之道,你万不可从之。”

  吕布听完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在这个时代慕容氏也曾经建立过燕国,也被亡国,子孙后代亦忙着想复国。但这种事怎么会连张惠这样的人都知道的?

  随着张惠的解释,吕布才明白慕容氏亦有嫡庶之分,嫡系多居于平原郡、辽东郡中,其它旁系四散天下。每次慕容氏想搞些小动作,都只是派嫡系之人到庶支之中指导行事。就像这次,嫡系中就派了慕容麟到下邳旁系来联系与徐太府的联姻,如果此事一旦引起朝廷打压,立即事情推到旁系身上,撇清嫡系的干系。故每次朝廷想借机敲打,但都找不到什么好理由,亦只能作罢。

  吕布明白了慕容氏的由来,却还是有一丝不明白,“徐家应该也知道慕容氏的图谋吧?他们怎么敢与之联姻?”

  张惠轻叹一气,“徐太守的父亲乃是吏部左侍郎,徐温,此人的野心大着呢。”

  徐温本是徐州人氏,此人文武双全,先是通过科举得了个进士,出任县令一职,任上领兵平定当地匪乱,安抚百姓有方,又懂得迎合权贵,得朝中一名重臣常识,很快就以晋升。

  徐温这几年见天下大乱将起,便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儿子安排到下邳出任郡守,又将义子安排到广陵任职,许多亲信也都被安排到徐州出任官职,欲将徐州打造成自己的私人王国。

  不过徐温亦知自己实力很弱,此举会招人忌恨,于是暗中与慕容氏联络,慕容氏正愁盟友不够多,于是双方一拍即合。于是才有了徐、慕容两家的联姻,不过为了避嫌,他在洛阳还为此事在发雷霆,扬言如果儿子敢娶慕容家之女,就不认这个儿子了。

  吕布记得徐太守的名字叫徐知训,之前还想不起这个人在历史上的来历,现在他听到其父是徐温之后,马上明白过来了。不过徐知训在历史上可是个胆小怯懦又好色成性之人,如今看来性子没变,此人不足为虑。

  关键是徐温,此人在历史上可是割据东南,建立吴国的牛人,虽狡诈多疑,却也能知人善用,不失为一代枭雄。如今在朝为官已经二十多年,定然已经网罗诸多人才于麾下,如果真把曾经的部下都招集齐,那可真能再次称霸一方。

  就算如此,吕布亦不畏惧,他可不是杨家那几个小屁孩,任由徐温玩弄于股掌之间。

  只是吕布没想到,大汉朝堂已经腐败到连慕容氏于青州虎视眈眈,徐家亦欲虎据徐州都可以置之不理。

  虽然有许多高官已经预感大汉将亡,皆纷纷在做小船逃生。

  但还是有不少忠臣在为延续大汉国祚而尽忠,但他们现在都在各地正忙于扑灭各地的叛军,根本无暇理会这些人。当然也没那个能力去处理。

  “慕容氏已经存在数百年,光在青州就经营了两百年,辽东更是它们的大本营。徐温亦在吏部为官多年,门生故吏众多,皆树大根深。这两家一旦发动叛乱,幽、青、徐立即会为他们所有。

  而我却才来此两天,基本上就毫无根基可言!

  无法跟慕容氏、徐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提并论呀!

  我要尽快强大起来才行,否则将来根本没有逐鹿天下的资本。”

  张惠见吕布眉头紧锁,想起昨天之事,轻声问道:“夫君,你与徐知训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呀?”

  吕布闻言方反应过来,却不知应不应该向张惠坦露实情。

  张惠柔声道:“夫君,你我乃是夫妻,当荣辱与共。不管你与徐知训之间有什么矛盾。妾身皆会站在夫君这边。”

  吕布思索了一下,边将自己与徐知训矛盾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张惠听完秀眉微蹙,便以商量的口气说道:“夫君,我一会请父亲过府,和他商议一下如何应对此事如何?”

  吕布笑着低下头在张惠额头在轻吻了一下,轻声道:“一切听由夫人安排”

  张惠娇嫩的脸一下子红透了,羞涩地低下头。

  吕布又说了几句情话,便出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