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杨大眼的长处

  ‘当’的一声,杨大眼被震退了三步,双手顿时微微颤抖,心中大惊,‘这小丫头的力气跟吕布有得一拼呀!’

  杨大眼立即明白,武力值在自己之上的朱亮祖,为何会在吕绮玲手中了。

  吕布点了点头,吕绮玲仅凭这天生神力,便足以已位列世上一流战将的序列中。然她毕竟没上过战场,毫无对战经验。比如此刻在击退杨大眼之后,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随即出击,错过快速结束战斗的机会。

  “吕绮玲加油!”...

  场下的朱亮祖直接带着一些亲近之人组成拉拉队,高呼口号,催促其捉住机会拿下这场比式了。

  吕绮玲尴尬了一下,立即持枪进击。

  “喊什么喊!”杨大眼自知比武力自己定然打不过吕绮玲了,立即开始游击之策,边跑边打。

  吕绮玲也没什么战斗经验,只能凭着神力追击。

  杨大眼打了一会已经发现吕绮玲打得毫无章法,破绽百出,可自己却没办法反击。

  不论杨大眼格挡,还是出击,他的斩马刀只要跟吕绮玲的长枪一碰,后者的神力便震得他很难受。

  两者兵器的几次碰击,杨大眼的虎口已然被震的发麻,双臂发酸,完全有跟吕布对战时的感觉。

  他很明白,如此下去自己定然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像跟吕布比武时一样落败的,到时朱亮祖定然会嘲笑自己。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既然游击之策无效,那我就只用跑击之术了。’想罢,杨大眼边向场外跑去,速度之快犹如奔马。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均不明所以。

  吕布微微一笑就知道杨大眼在打什么主意了。

  杨大眼跑出十数丈外方回首向吕绮玲喊道:“小丫头有本事你来追我呀!”

  吕绮玲愣了一下,想到吕布的交行,立即狂奔而去追击。

  杨大眼等吕绮玲近及丈许时,再度狂奔而去。

  如此,杨大眼在前面跑,吕绮玲在后面追,好端端的的一场比武变成了赛跑比赛。

  “杨大眼凭地无耻....”

  朱亮祖见杨大眼如此无耻,带头起哄,校场顿时嘘声四起。

  杨大眼毫不在意,继续向前狂奔,还时不时得向场中的士兵们挥手,好像他已经胜利一般。

  吕布咳了一声,场中的嘘声立止,他知道凭二人的这场赛跑一时半会完不了,便招呼各小队长组织士兵进行训练。

  在众士兵的操练声中,杨、吕二人依旧在场边进行着我跑你追的比赛,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士兵们操练中途休息,这时吕绮玲却已经渐渐坚持不住了,只能驻枪而走,并大口的喘气,明眼着都看出她是强弩之末了。

  这时杨大眼却依旧活蹦乱跳,见到这等机会怎会放过,立即提刀斩向吕绮玲。

  “住手!”

  吕布立即喝止,

  杨大眼闻言随之收刀,立在原地。

  吕绮玲被挥来的大刀吓出一身冷汗,不过听到吕布的声音后,才放下心来。

  吕布无语地看了杨大眼一眼,“这场比武,你赢了。”

  吕绮玲听到自己输了,默默地低下了头,她觉得自己辜负了吕布的期待。

  “这也算!”朱亮祖瞪大了眼睛,首先不同意了。

  这场比武明眼人都看出是杨大眼用了无赖的办法,怎么能算赢呢!

  众军士都觉得是吕布在偏袒杨大眼,甚是不公。

  吕布目光一扫众人,喝道:“能跑亦是一种技能,你们有谁不服的,尽可以出场与他比一场,只要能赢了杨大眼,我赏千金。”

  众人一片惊呼,均跃跃欲试,但鉴于刚才的比试,他们很明白自己不用说比赛跑,就是比武也不可能在杨大眼手中过上几个回合。

  杨大眼立即得瑟道:“你们谁有本事尽可上来跟我比一场。”

  “我来”朱亮祖早上就憋了一肚子气,盼着吕绮玲打败杨大眼好嘲讽回去,谁想杨大眼那么无耻,用赛跑来赢了比武。如今吕布立下重赏,他本不想趁杨大眼刚比完一场没有休息而趁人之危,但杨大眼这么得瑟,立即忍不住了。

  杨大眼瞥了一眼朱亮身上的纱布,他见对方都已经身上有伤不太愿意占便宜,便问道:“你说怎么比?”

  朱亮祖心里觉得杨大眼刚刚比了一场,也不想占对方便宜,便显出一幅大将风度,道:“随你”

  杨大眼见对方不领自己的情,便道:“那就像刚才一样,没规则。”

  “好”朱亮祖应道。

  众军士皆再次退出一个空地,吕布亦将吕绮玲扶到一旁,并让人去端来茶水。

  杨、朱二人立即各自拿过武器立即开打。

  杨大眼跟朱亮祖打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失策了,有被骗的感觉!

  朱亮祖身上的纱布包了好多,其实伤的并不严重,力气并没减弱多少。而且他可是历史上连常遇春、徐达都不敢单挑的人物,武力值可比杨大眼高出太多了。

  杨大眼刚跟吕绮比了一场,双手到现在都还有点麻木,根本无法跟朱亮祖硬碰硬,于是再次施展跑击之术。

  “又来这招!”朱亮祖暗骂一句,却也毫不在意,提刀狂追而去。

  “朱亮祖输了”吕布瞟了一眼正在赛跑的杨、朱二人,场上的二人,淡淡地说道。

  吕绮玲不解,杨大眼可是刚跑了一个多时辰的人,而朱亮祖已经休息许久,她想不通朱亮祖怎么会输,问道:“吕大人怎么知道朱将军要输了?”

  吕布微微一笑,“在赛跑方面,杨大眼不会输给任何人,那怕是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狂奔起来地速度可比千里宝马,耐力方面,一个昼夜不吃不喝可奔驰六百里!你要知道,我大汉的骑兵军团进行速度,一个昼夜也不过三百里!”

  “啊!”吕绮玲目瞪口呆,惊呼,“杨将军怎么这么能跑?”

  吕布沉默了一下,道:“杨大眼是氐族人,杨氏家族在当地是名门望族。但他却是小妾所生,为正妻所不待见,幼年时就跟他母亲在饥一顿,饱一顿中度过。

  杨大眼稍大一点之后,就跑到山中以猎杀动物来补充食物,逐渐地练就了奔如快马的速度。因为如此他不跑快一点,那天母子俩就要挨饿,所以他每次入山都是拼了命在跑,只为了今天能让母亲吃上饭。”

  吕绮玲听到此处,不禁为杨大眼的孝心而感动。同时她亦想起父母,自己还没来得及尽孝,双亲便以因饥饿而早逝,双眼渐渐湿润了。

  吕布将一支手帕递给吕绮玲,后者接过擦拭泪水。

  “后来,杨大眼的父亲请了武师教几个儿子武艺,但杨大眼却没能得到机会学习。

  杨大眼不甘心,便藏在暗处偷学,而且比那几个嫡子更加努力学习。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武艺的进步,他在十四、五岁时就已经敢提刀入山追杀虎豹。

  他父亲的正妻见杨大眼经常从山中带回虎豹出卖,虽然她不知道杨大眼从何处学来的武艺,但后者的武艺实在太出众了。她知道自己的几个儿子不是杨大眼的对手,担心日后杨家家产为杨大眼所夺,便将其扫地出门。

  杨大眼离开杨家之后,发誓要赚很多钱再荣归故里,虽然他出门前,已经就把身上的钱全部都留给了母亲,根本没本事钱。

  走在路上的杨大眼碰到一支商队,他见商队中有带兵器者,知道那些人都是保镖。

  杨大眼趁机上前显露了一下武艺,商队便聘请他做保镖,杨大眼跟随商队到达边塞后,却没有再跟商队出塞。因为他听说在边关贩卖马匹特别赚钱,便留在边关一带做起了无本买卖。”

  吕绮玲惊道:“杨大眼做起贼寇了?”

  她之前在太守府听说过许多贼寇,专挑贩卖马匹的商队来打劫,可谓一本万利。

  “怎么可能?”吕布笑道:“杨大眼出身大族,内心深处有着贵族的骄傲,他宁可去山中猎杀动物,都没干小偷小摸的行为,怎么可能去做贼寇呢。他是听说边塞之外经常有敌方斥候远来打探情报,便将主意打在了这些斥候身上。

  每当杨大眼在边塞外见到骑兵斥候远来,如果是单骑,他直接上去结果斥候,然后卖马换钱。如果是五骑小队,那他就冲上去袭扰,引斥候小队追击,在比耐力方面连骑马都不是杨大眼的对手,等斥候小队追得人困马乏之时,他来个回首刀,直接牵着五匹战马而归。”

  “那他不是发大财了?”吕绮玲在太守府的一段时间,很清楚战马的价值。

  普通的驽马目前市价都要两金左右的价格,战马的价格在十金左右,边塞游牧骑兵的战马价格更高。

  吕布微微摇了摇头,“杨大眼把大部分的钱都寄给了他的母亲,而且猎杀斥候这种买卖往往要等上一、两个月才可能碰上一回。遇到十人小队时,他亦也敢上前挑衅,对方有弓箭手,自己很可能会变成刺猬。”

  吕绮玲问道:“那吕大人你是怎么将他收入帐下的?”

  吕布道:“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脚。敌军发现自己的斥候不断变少,便设诱饵,把杨大眼给包围了。我当时正带队巡边,便将其救下。他亦感恩便投了军。”

  吕绮玲叹道:“原来如此”

  两人说话间,朱亮祖已经渐渐体力不支而气喘吁吁,他没想到杨大眼在跑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还这么能跑!

  杨大眼这时笑嘻嘻地返身回来,似乎之前跑的路程都只是热身,没一点累的感觉,“老朱,服不服呀?”

  朱亮祖恨不能一刀斩不去,却发现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大怒道:“赛跑这玩儿,我服。但武艺方面,我不服,有能耐,我们堂堂正正比一场。”

  “呵呵”杨大眼自知正面硬刚不过,便转身向众军士笑道:“还有没有要跟我比赛跑的呀?”

  众军士无语。

  朱亮祖被气得无可奈何,被军士扶下休息。

  吕绮玲笑了两声,“真被吕大人说中了,比耐力真没人比得过杨大眼,那他还有没有其他长处?”

  吕布应道:“杨大眼那双大眼在夜里亦如白昼之时,所以他经常夜探敌营,立了不少功劳。但他的那张嘴巴实在很得罪人,所以一直得得不到升迁。”

  杨大眼在边塞与诸多盗贼交集太久,身上沾上了不少痞气,嘴欠就是一大特征。

  吕绮玲深感认同,与杨大眼认识不过两个时辰,真觉得与这个人聊不来。

  “好了”吕布说道:“你也应该休息够了,我来给你进行训练。”

  吕绮玲愣也一下,心下欣喜,立即起身。

  杨大眼远远看到吕布一对一地教导吕绮玲武艺,震惊不已,“吕布不会真喜欢上这小丫头了吧?一对一地教导,自己跟随吕布这么多年,得到的这待遇次数都是很多。”

  “好奢侈呀!吕布一对一的教导!”朱亮祖远远看到也不禁发出感慨,他在昨天见到吕布有意输给吕绮玲,就知道吕布有收吕绮玲为已用的想法,但一对一教导的待遇,真得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