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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萝在椰汁汤丸上的时候,已经十分饱了。然而椰汁香太浓郁,她的馋虫还是被勾动了。
“要是能只吃半个就好。”莫萝呢喃。
江晨不以为然:“那你就吃半个吧。”
莫萝又不太愿意了:“不行。太不有负罪感了,这么浪费食物,特别是美食。”
“又不是美人……”江晨忍不住腹诽。
莫萝当即叱他:“你们男人就只知道替美人可惜对吧?”
男人天性,没办法呀!江晨心里默默犯嘀咕。然而见她明明想吃,却一直没动嘴,他终究是心软了,“你就吃半个,我替你吃完一碗,行了吧?”
莫萝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当即发亮:“真的?你还吃得下?”
江晨不啻:“你肚皮小,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能吃。就算刚刚的我全吃了,也能把汤丸吃得一个不剩。”
于是莫萝真只吃了半个汤圆解馋,其他的都交给江晨解决。
“不浪费食物这是好事,不过你跟人分着吃一样东西挺不卫生的,这事以后你少跟别人干啊。”吃着吃着,江晨蹦出这话来,因为他想起了五年前他看着她跟大林分蛋糕吃的事了。
“放心,这事我以前就跟莫峰干过呀,现在多一个你。”莫萝说。
江晨意外又不解,“你不是和那个大林也分过蛋糕吗?”
莫萝觉得自己被误解了,赶紧解释:“那是我吃之前就用干净叉子分好的,虽然是同一碟子,不好过没碰到对方的口水。”。
一听,江晨好像释怀了。莫峰跟她情况特殊,他姑且能忍了,但对其他男人,他可没这么心大。
吃完饭,结了账,两人也没立刻去停车场,而是在附近走着散步消食。
“你什么时候回上海?”
“星期四试镜,星期六晚上谢子东订婚礼,星期天得和我经纪人一起去拉赞助,这些干完了我就能滚了。”
“这样啊,我星期六和星期天轮休,怎么正好都被你的事给占了?”江晨有些埋怨了。
莫萝笑:“没事儿,以后你休息前一天告诉我,我就坐飞机过来找你。”
“你愿意?”江晨有些惊喜。
莫萝却觉得理所当然:“为什么不愿意,军官应该是不能随便离开驻地的,而我在上海也是闲着,飞机票你负责报销就最好。”
“你人来就好!路费住宿费伙食费都我出。”江晨笑得又像一个分到糖的小孩了。
莫萝真爱看这么高兴地笑着的江晨。心里暖暖的,有人会仅仅为自己来找他就感到幸福快乐。
她想,明明就他被自己需要的那个,自己害怕继续孤独,所以就赖上他的陪伴,可是和他相处时,自己也能觉得自己也是被他需要。这样的感觉真好,真的不会觉得孤独空虚了。
“江晨……”她低声叫他,声音温吞绵软。
江晨喜欢她这样喊自己名字,即使初中不待见她,他也清楚自己爱听她说活的,温温吞吞,软软绵绵的调调,听着就想到江南雨季的烟雨。
“嗯……”江晨应她。
然后两人竟也都安静地走着,没有下文。
一声叫唤,一声应答。有时候就只是叫叫,旁边的人懂的,就知道应应就好。
“我今天遇到严欧了。”走了很久,莫萝突然开口。
严欧……江晨听到这名字,就想到了罗嘉琪。
莫萝继续说:“我们五年没见了,今天在‘玉山脚下’见到他,才知道原来她是我经纪人拉拉男朋友,我还以为他会和罗嘉琪在一起的。江晨,严欧很喜欢罗嘉琪的,他现在还因为罗嘉琪怨恨我,可是他却跟拉拉在一起。江晨,我怕拉拉会因为他受到伤害。”
“你很喜欢这个拉拉吗?”江晨关注的是这个。
莫萝点头,“这些年,我遇到两个贵人,一个是教会我跑酷的凌波,一个是从工作管到我生活的拉拉,我很感激他们,不想他们受到伤害,特别是因我而起的伤害。”
说到最后,她是自责的。
江晨拦住莫萝的腰肢停下来,然后把她带入自己怀里,轻轻搂着她。
她听着他的心跳声,听着他说话。
他跟她说:“莫萝你要明白,舍得付出感情那就要懂得接受伤害。他们受了伤,就算和你有关,也不是你的责任。”
江晨认为,莫峰把莫萝保护得太过了,她还不太了解,很多伤害是不可避免的。就算你因为她,也会因为别人,他们该受的伤,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可是罗嘉琪受的伤害,我是赖不掉的。”莫萝想,这就是她的原罪。
“那就铁了心当一次耍赖的恶人,不怕,我和你一起当着这个恶人。”他想,人的能力一向是有限的,自己履行好军人的职责和负责好女流氓的人生已经是极限了。其它人的,自己没法像佛祖一样慈悲为怀。
真是自私狂妄的男人。莫萝心里啐他,但她心里也颇无耻地甜蜜着,真的很甜,像泡在蜜罐里一样甜。
此时在远处,两个女人在榕树下的阴影里站着,眺望着相拥而立的人。
“很明显了嘛,他们现在就是一热恋状态。”马粒说地确定。
而罗嘉琪也这样认为,她颇是诡异地笑了:“莫萝你可真让我刷新了节操底线,不知道你面对莫峰时候是不是也能这样和江晨恩爱。”
“莫峰?”马粒好奇。
罗嘉琪没有特地给她答疑解惑,只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说:“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她生不如死,那莫峰就是。”
马粒忽然觉得,罗嘉琪整个人的气息变得诡谲,甚至恐怖。
“嘉琪,你没必要为这样的人走火入魔。人生遇几个人渣很正常,难道你还有跟她死磕吗?我们还是算了,坐等天收她就成。”
“天收?”罗嘉琪笑:“她已经被老天收拾过了。如果她能和江晨老死不相往来,我真能随她去了,然而她非要挑战我的底线,我只能自己讨回我自己的公道。”
当年莫萝医馆的医疗纠纷闹得沸沸腾腾,罗嘉琪一个记者当然关注到这件事,而且当年她实习的那个社会组也做过报道。
看见这样的罗嘉琪,她很担心,“实话说,你这样子有点过激了,我觉得你需要冷静点。在朋友道义上,她是对不起你,可是说到底,这男欢女爱的事,谁都占点理的。”她顿了顿,继续说:“我这样说可能你会不高兴,可是我还是得说,那男的喜欢她,她醉酒伤心和男的上床了,这是人家的自由,你管不着的。现在他俩在一起,就算你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你照样管不着。”
罗嘉琪果真不高兴,而且还很烦躁。
“马粒,我们今天就在这散了吧。”话毕,罗嘉琪负着气转身就走。
马粒站原地,她看看罗嘉琪背影,再看看远处那对已经往回走的男女。
她到底护短,叱了声“狗男女”就才有些解气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