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山上寒风凛冽,背风而立的黑衣男子闻声才转过身。
唐钰眸光清冷的看着张文迎风走来,只见他后面还跟着几个黑衣保镖,中间带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
“先生,人带……”
张文转身看着被保镖架着的白衣男人,那白色大褂上甚至还沾着血色,有些说不下去话。
这真是他张文活了这么多年,做过做缺德的事情了。
“你就是顾平安?”
看着被丢在他面前的男人,唐钰毫无波动的问。
一手撑在地上,被丢下来的顾平安撑住自己,使身体不落地,继而慢慢的站了起来。
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微抬,看着眼前身姿飘逸,相貌清隽的男子,语气平静。
“找我什么事?”
这一声略带沙哑的问话,才吸引得唐钰一个正眼。
这般情况之下还能如此平静,令唐钰对顾平安有了第一印象。
临危不惧,却爱装疯卖傻。
“什么事?你不知道需要躲到国外?”
他轻晒:“你可让我好找。”
顾平安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挺直腰板。
“唐先生,我去国外是有一台手术。”见对方露出冷笑,顾平安急色强调。
“是患者聘请我去做手术。
而且你在我手术进行到一半就让人把我带来,如果发生了任何意外,那可是一条人命。”
顾平安很想问背负一条人命对方是否背负得起,但见唐钰这付不以为然的态度,以及后面这帮手腕强硬的黑衣人。
他知道,在这些人眼底,不被他们看重的人命,犹如草芥。
他身为医者,虽然对这种行为感到气愤,但他也深知自己还没有能力与之抗衡。
“关于唐铭先生的病情,我都已经整理好数据上交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们的结论,可以另外找家医院。”
说着,顾平安看了一眼唐钰,“或者,你也可以聘请一个你认为有资历的教授医生重新诊断。”
“呵~”
转着尾戒的唐钰冷眼瞧着眼前与自己对视的男人。
“两年前,你们告诉我,唐铭的腿只要假以时日可以康复。
现在,才两年,却给我一堆没用的废纸敷衍我?神经坏死?肌肉萎缩?
呵~怎么?已经编不下去了?”
唐铭,他的双胞胎弟弟,这两年究竟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唐铭先生两年前的手术并不是我做的,我无法给你任何解释,但是这次的结果,我可以向你保证其真实性。
且,这是不可逆的。”
身为一个医者,顾平安最后还是多说了一句,劝也罢,令对方死心也罢,他就是要唐钰知道,就算是唐家,面对这种不可逆的病情也是无力回天。
唐钰紧闭眼睛,缓了一会,最后像是妥协:“那第一圣手呢?”
……
张文被黎娟带进沈家的时候,正好听到楼上传来那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砰”的一声,令心神不宁的张文条件反射的退后了一步,以为是这么快有人就来报复他了。
结果什么也没有,楼上接着是一声女生的咆哮:“如果唐家我不想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