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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声音来自一个方向。
林知平知道，是一个人发出。
他终于将一切都想通了。
为什么跟婆婆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在某一个瞬间感受到蓬勃的生机。
这是年轻人特有的，不因元气的多寡而改变。
他一直怀疑婆婆的身份，但出于尊重，没有问过。
现在他都明白了。
婆婆只是她的保护，她真正的身份，是魔教圣女。
“你怎么了？”圣女自然也能感受到林知平的变化。
他的元气极为紊乱，身上的剑气如风暴一般，刮得人脸生疼。
突然林知平要转头。
“别转过来。”婆婆很急，以至于声音都不在控制，变作少女的声音。
“为什么不让我转过来。”林知平问道。
“因为我很丑，你见了会吓坏你的。”
“那你为什么装婆婆骗我？”这才是林知平想问的问题。
“我...我...”圣女不知道怎么说。
“我知道了，你是有意接近我，想要利用我。怪不得师父说，江湖中都是蛇蝎之辈，没有真情实意，枉我一番关怀，都被人骗了。”
林知平说的动情，呜呜的哭了起来。
“没有，我...没有，是那天你们硬闯进来，再说我从没有说过我是老人，我的爹爹辈分高，绿珠翁合该是我侄儿一辈。”
圣女见林知平痛哭，着急的什么都说了出来。
谁知下一刻，林知平突然转身，手指一点，便将她手中的短剑打掉。
入眼，却是一位容貌秀丽绝伦，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
而圣女也算是第一次跟林知平见面。
只见一个文弱的美少年，胜似女扮男装。偏生气质中有大日光辉，富贵都雅，丰神如玉。
两个人彼此的眼中，都映出对方的容颜。
“我是死了吗，我这是见到仙女了吗？”林知平有些发愣。
他突然明白，这些时日令狐杰的感觉了。
那些被挤压在心头的情感，突然汇聚起来，他竟然大胆的将更加愣神的女子抱在怀里。
“原来你竟然是这么美丽的姑娘，原来...我竟然这般愚蠢。”
“你...你做什么？”圣女被林知平搂在怀里，一张俏脸透出红晕。
“不。”林知平松开圣女，直视她美丽的容颜，“你一定是老婆婆，只是你太美了，所以你八十岁了，还是这么美。”
林知平这么一说，圣女突然就笑了。
然而立刻，她就面如寒霜，将林知平推开。
“你这...登徒子。”
林知平也是清醒了一些。
这其实也不怪他。
这些天他心思都在婆婆身上，难免有很多幻想，生出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感慨。
昨夜奔袭，他有对婆婆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这么多复杂情感缠绕，今日一见圣女，自然全部爆发，做出一些超越规矩的行为。
而那圣女呢，面皮极薄，虽然身居高位，号令不知多少江湖人士，但终究是个少女。
她听到林知平如此可怜的身世，难免生出同病相怜的心思。
又加上这些天学琴，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异样的情感也就产生了。
偏生林知平生的如此美貌，两个人一见钟情，也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这个时候，煞风景的人来了。
楼梯口传来一声大喝：“圣女，快走。”
紧跟着，一声狮子吼，震慑众人，把个二层楼都震的晃动。
圣女自男欢女爱中惊醒，“你快逃吧，他们是来抓我的。”
“我能逃去哪里？”林知平问道，“我才是来抓你的，我要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
林知平说完“土味情话”，提剑便下楼了。
只留圣女一个人，不知所措。
另一面，武惊鸿吃着包子，躲在五霸山庄的一个角落，利用秘术偷听，险些吐出来。
她回头，身边坐着同样偷听的宁季颜、令狐杰。
“这话都谁教他的？”武惊鸿大怒，她不允许华山气剑门有这么“土”的情话存才。
“好像...好像是我跟小师妹说的，被他听了去。”令狐杰有些尴尬。
武惊鸿捂着脸，一派师门不幸的表情。
反而是宁季颜，不知怎么，特别兴奋，看着武惊鸿，仿佛回到了当年，两个人相恋的日子。
奈何现在的身躯还是柯不群，心却换作了武惊鸿。
她注定得不到回应。
再说，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都能做三宿。
“行吧，继续看戏。反正咱们都是吃瓜群众。”
武惊鸿表示，只需要继续旁观就好。
屋内，林知平可不客气。
他的剑法犀利，宝剑又削铁如泥，偏生对方又用的是齐眉棍。
一剑便从中砍断，再一剑便斩杀一人。
楼下的几个僧人，顷刻间便被他杀得一干二净。
杀完后，林知平看了一下，祖春秋等人还都活着，只是受伤很重。
“毁尸灭迹这种事情，你们应该很擅长吧。”
“公子放心，这点事我还没断奶，就会了。”祖春秋劫后余生，开起了玩笑。
“那好，做的干净一些，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做的。否则，天涯海角，我也杀你全家。”
他忽然发现，自己愈发残忍，杀人不过一瞬间，最重要的是，他的胆子也大了。
打杀少林僧人，也不会恐惧。
这就是实力。
现在，就算少林来抓他，他都敢坦然进入少林。
为什么？
大不了剃个光头，烫上戒疤，一天功夫，他就能放下屠刀，成为少林护法。
这就是江湖人的哲学。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改变。
更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到，武惊鸿对于少林的态度，并不友好。
林知平又走上楼，只见圣女还站在那里。
看到她面红耳赤，娇美不可方物的样子，林知平心中一荡。
不只是那里来的勇气，林知平凑过去在她脸上来了一大口亲亲。
只是这一口实在没有水准，既不美丽，也不专业。
没办法，林知平从未与其他女子交往过，一切都出于本能。
圣女吃了一惊，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林知平的脸上。
后者旋转、跳跃，甚至还吐了一口血。
圣女吓了一跳，立刻去看。
这不是林知平装的。
那些僧人实力高强，虽然都被瞬杀，但也击中了他几下。
自然受了伤。
圣女这一下，牵动他的内伤，便吐出血来。
圣女坐在地上，将林知平的头放在自己腿上。
林知平其实现在也很后悔，他不是孟浪之人，但初涉情爱，没控制住。
“你吐血了，你...你疼不疼？”
“不疼，只是脸火辣辣的。”林知平微笑着，指着脸颊位置说道，“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