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木,闭上眼睛以左手格挡王上的刀时,却感觉自己握剑的右手被人自身后握住,猛的向前一送!
那木猛的睁开眼,长剑却已来不及收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长剑往王上的胸膛刺去!
一道绚丽的身影冲到两人的中间,长剑硬生生的将来人刺了个对穿!
“玉容~”
王惊声痛呼,扔掉手中的长刀,上前拥住王妃的肩膀,跌坐在地上!
王妃用尽力气握住王的手说:“愿你来世普通平凡,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话音未落,王妃的手便落了下来!
王抱起王妃往将军府外走去,边走边说:“玉容,别怕!我们回家,回只属于我们俩人的家!”
这时,自门外走进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拦在王与王妃的身前说:“家?只我古月国的英雄儿郎,才配有家!
败国之君,地府黄泉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说话间已抽出腰间长剑,向王刺去!
那木眼见王妃死在自己的长剑之下,他已明了自己是中了别人的算计,又看到来人是古月国的仇厉将军之时,更恨自己的一时愚蠢,置沙丽国的百姓于死地!
那木与仇厉交锋多年,他自是知道,仇厉的狠辣做风!
仇厉一直信奉的信条有二!
一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二是:宁肯杀错,决不放过!
仇厉夺城之时,便会大肆屠杀!
如果说王上初来王府之时,沙丽国的百姓还有一线生机,那如今,京都内外只怕已经血流成河了!
那木面如死灰,眼见仇厉的长剑朝王上刺来,心下不觉就生了求死的心志,迎上前去,便想替王挡这一剑!
斜刺里却飞出两把长剑,将仇厉的长剑挑开!
成陶面色铁青的怒瞪着与他同时挑开长剑的夕颜公主,却对那木说:“想为王去死?可惜你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说话间,剑锋突转便朝仇厉刺去,可惜一切都晚了!
包括王与那木在内的所有沙丽国的人,统统身下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仇厉得意的笑着说:“化骨散,无色无味,确实名不虚传!做的好,夕颜!”
夕颜公主面无表情的回道:“义父,您过奖了!”
那木冷冷的盯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恨的牙龈生痛,怎奈四肢无力,只能狠狠的瞪着二人!
仇厉看着那木狠辣的目光,他平时也是个狠人,不想竟也但胆怯了三分!
仇厉摆了摆手对夕颜公主说:“杀掉,杀掉,留一两个,引那逃跑的沙丽公主,其余的统统杀掉!”
夕颜公主答应了一声,一个挥手,早已侯在将军府门外的大批古月国的屠夫冲进来,将军府内鲜血一片,喘气的沙丽国人便只剩下那木与王二人!
仇厉面色不愉的盯着地上的那木,他可没有忘记刚刚夕颜自剑下救出那木的事情!
一双眼睛,如倒掉的铜铃,对夕颜说:“为什么将他留下,杀掉,再换一个!”
夕颜犹豫了一会儿说:“义父有所不知,这人即是沙丽公主的心上之人,用他来钓沙丽是最合适的!”
仇厉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将他二人双眼蒙上,吊在京都的城门!”
有几人上前将那木与王的双眼蒙上,一人很快便将浑身瘫软的那木将军拖走了,另一人想将王妃从王的怀中拽出,却怎么也掰不开王上的手!
仇厉看了王和王妃一眼“咦”了一声,对王说:“中了化骨散,还能双臂有力,你也是个重情之人呀,可惜她已经死了!”
王的身形一颤,仇厉接着吩咐道:“把他的双手砍掉,再掰不开,就把双臂砍掉!”
几人答应了一声,王的两条胳膊便落到了地上!
一个小兵颤微微的上前说:“报告将军,那人自绝了心脉,已经死了!”
仇厉目光阴暗了几分,又带着几丝戏谑说:“老子死了,便由儿子顶上吧!”
一个副将模样的男人上前一步说:“报告将军,宫城内已无一人活口!”
仇厉吃了一惊道:“给咱们开城门的那个破货,你也给杀了?”
那副将一愣道:“噢,那倒没有,将军将他关在储阳殿,现在他正开心的做着他国主的美梦呢!”
仇厉再次露出戏谑的微笑说:“正好将他挂在城门上,试一下万人仰望的目光,也算我们信守了承诺!”
“是,将军英明!”
经此一夜,都城内的百姓便只余了十不至一尚存活于世!
古月国的士兵手持长枪、长剑将他们圈在一起,有负责抬城中百姓死尸的,有在京都城处挖坑的!
如此过了三天,城内便整齐干净如做了一场梦!
今日天晴正好!
距离古月国攻下京都已经过去了三天,都城内尸横遍野的景像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干净的街道一片凄凉!
偶有老鸦的叫声传出,为这座死城添了一份恐怖!一夜之间连通东西两界的沙丽国,便消失了!
古月国生活的西南不仅地处偏远、环境恶劣,更是常年弥漫着有毒的瘴气!
京都,往后便是古月国的京都!
早有大批古月国的宫廷贵人、商贾巨富乃至平民百姓,正在往京都迁徙的路上!
仇厉站在京都的城门外,为迎接国君的到来做着准备,嘴角上扬,吩咐左右道:“将那城门上的两个晦气货放下来,拉到死人坑埋了吧!
莫要冲了国君的圣驾!”
很快城门上的两人,便被放了下来,三日未进水米,又被挂在城门上风吹日晒,大公子早已人事不知,只有那木还强撑着一份意识!被几名士兵拖着往城外拖去!
“慢着!”
一道略带暗哑的女声响起,接着自城墙的转角远远走出了一个纤细又坚韧的身影,正是已经逃出生天的沙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