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几乎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座小岛,几乎是巴掌大的小岛,也能有一两户人家,架起弯弯的拱桥,既可坐乌篷船,也可走拱桥,细细的欣赏水城犄角旮旯里面的风光!
环顾四周,好像也只有琉璃岛这边,突兀的好像左邻右舍的岛域统统消失了一样,十分的荒凉!
离火说:“琉璃岛像被遗忘了一样,一则是因为此处为独岛,难连成片,故而十分不方便!
二则念石为伤心之石,人待在上面,就算不知为何,总归心绪郁郁,久之这岛上便空无一人了!”
离火说话间突然出掌朝龚御袭来,片刻间自龚御的灵脉中拖出一个身影!
结阵神情颇为萎靡,被离火强行拖了出来,语气略带了几分不满问:“你找我有何事?”
离火道:“借五灵刀一用!”
结阵眉头一皱,问:“何事?
五灵刀性格刚硬,我们尚差了一点默契!”
离火指了四周的琉璃岛说:“断情,你看一下!”
结阵强打起精神,左右看了一下,问:“确是断情,但那又如何?”
离火沉默了片刻,既确是那又如何,这世间可怜可悲可叹之人,到底又有多少,岂是他一人能够管的过来的?
只是水下那人,却总能让他感到一丝心痛,“那人在水下被铁链缚住了手脚,却仍然活着!
活的同个怪物一样,我想给他一点体面!”
结阵默了片刻,便自掌间化出一把短刀,短刀周身笼罩在紫色的光束中,刀身已被光影化,只剩一层的淡淡的虚影!
刀身上的花纹极其简单,可龚御仍一眼就认出这把刀便是将她拉入沙丽国时,自戕用的那把五灵刀!
她祭出五灵刀后,一道紫色的光影便投在黑褐色的石块之上,短暂的震颤之后,一道虚幻的光影出现在岛的上空!
做完这一切,结阵的身影在阳光下,慢慢变的透明,说:“你们要快一点,我支撑不了太久!”
离火点头答应了下来,拉起满脸不解的龚御,往那五灵刀投下的虚幻光影中走去,说:“时间不多,路上再跟你解释!”
原来,每一个人,或每一个地方,在经过时间长河的洗礼之时,都会留下独特的五行记忆!
五灵刀身具五行之力,可以通过一处,或一个人的残留下的五行记忆,将这部分记忆完美的保留下来!
结阵融合了五灵刀,再有了某一处,或者某一个人做为媒介后,便能连通过去现在,重现过去发生的事情!
一阵黑暗过后,龚御和离火踏进了一个从林中!
这从林一眼望不到头,龚御左右张望了一下,虽然没有什么人,却有股熟悉的气息!
离火有些疑惑,左右转了一圈,有些不敢相信此处竟会无人,却又不敢离开,干脆拉着龚御坐在大树上,有些焦燥的似在等待着什么!
龚御看他许久没有解释的欲望,左右也无甚事便忍不住开口问:“你在找什么?”
离火眼角仍在不停的搜寻,下意识的回答,“找人!”
龚御翻了个白眼问:“你没有感觉这处有什么古怪吗?”
离火问:“什么古怪?”
忽有有些不敢置信的咦了一声说:“难道竟是阵灵?
难道竟是隐?”
龚御问:“什么是隐?”
离火啧舌道:“隐阵,善伪装,类似于猎人捕猎的陷井!”
继而又想到,难道这隐阵又与念石有关?
可此时隐阵的阵灵并没有觉醒意识,又怎会与那念石有关?
不可能!
龚御神色古怪,问:“那隐阵,又有什么用呢?”
难不成在天界捕猎什么猛兽,改善伙食?
离火说:“两军交战之前,设隐阵,诱杀魔军!
隐一阵,可挡万军!
乃道祖当年座下第一等的得力干将!”
龚御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问:“我一直很好奇,道祖当年又是因为什么,将你创造出来的呢?”
离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自己想!”
两人正在说话的当口,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先是一个青衣妇人,手中揣着一个包袱朝这处跑来!
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跟来,十多个黑衣人也朝这处追杀而来,不时有剑光,灵光朝那青衣妇人杀去,眼看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剑气就要击中那妇人手中的包裹,那妇人非但没有用包袱抵挡这一下剑气,反硬是扭转身形,用脊背生生挨了那一记剑气!
那青衣妇人被击中后,身形晃了一晃,吐出一口鲜血,强忍着痛疼几个跳跃间,又与那黑衣人堪堪拉开了一些距离!
龚御刚刚暗松了一口气,不防斜刺里又杀出一个黑衣人,将那青衣妇人挡在身前,眼神危险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那先前刺了青衣妇人一剑的黑衣人,手中提着长剑,慢慢走到那青衣妇身后站定说:“勅月,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你护他作甚?
不若将他交于我手,我在青王面前为你美言一二,凭你的美色与才智,还怕以后族里没有你的地位?”
那青衣妇人勅月面色冷冷的说:“青王?呸!
不忠不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也敢自称为王?”
手中提着长刀的黑衣人,自始至终面上都是冷若寒冰,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杀人机器,举起手中的长刀就朝勅月砍来,那手举长剑的黑衣人的面色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也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龚御坐在远处的树上,看出了几分门道,那手提长刀之人对那名叫勅月的青衣妇人,下手狠辣招招都是直奔那青衣妇人的命门!
而那手提长剑的黑衣人,虽也不时击上那青衣妇人一两剑,却剑剑都是朝那青衣妇人手中的包袱剌去,偶尔有刺空的一两刀,还将那长刀的狠势给阻了一两分,让那青衣妇人给堪堪的躲了过去!
这提着长剑的黑衣人,明显是那身后十数个黑衣人的领队,此时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三人,竟都齐齐的立在外围将三人围在中间!
那青衣妇人虽有那持剑的黑衣人看护,但她对那包袱却十分维护,宁愿身中数刀,也不肯损那包袱一分,青色的长衫上更是染满褐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