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想起女子学院里那些人的嘴脸,啐了一口,有些心疼多歌说道:“呸!谁要住在女子学院,看看在街上时那些人的嘴脸!
明知道玉配不是多歌偷的,是那个叫亭湖的冤枉多歌,却还要为那个亭湖说话!
还有街上的人也十分讨厌!
多歌,你不如和我们一起离开吧!
我们的家,就是你的家!”
多歌看她自说自话的,看的一愣一愣的,忽尔又笑着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为我说话,嗯,感觉还真不赖!
只是我却不能离开这里……”
还不等多歌说完,龚青青便十分着急的上前问:“为什么?你还舍不得这里?”
龚御将暴燥的龚青青拉回来,拍了她一巴掌说:“认真听着!”
多歌看着姐妹二人嘻嘻笑着说:“我只所以不离开这里,倒并不是不舍得这里,
只是没有办法离开!
每次离开的时间太久,或者是太远心里便十分难受!
就像,就像是失去了身边最重要的东西!”
龚御问:“是一直如此吗?”
多歌点头道:“自小便是如此,从来没有离开过水城!”
龚青青问:“若是执意要离开呢?”
多歌说:“夜不能寐,心慌惊痛!”
此种情形,说是地灵,方能解释一二!
地灵,乃某一片土地生了灵性,虽修成人身,但本体却仍困在这片土地里,故不能离开此处土地,并终生受困于此!
但多歌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众人一时有些琢磨不透,便都无语沉思!
就在这时,礁石旁边的水面上,翻起一阵水花,有人从水里露了个头出来,朝岸边游来!
到得近前才发现,竟是下午打捞沉船的孟长原,他脸色铁青,胳膊窝里还夹着一个人,那人似是昏迷不醒,一动不动的任由孟长原拖着!
直到孟长原将那人拖到岸上,龚御和龚青青才发现原来竟是和她们同来寻药的乔东!
孟长原此时也发现了姐妹二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满脸歉疚的说:“出了点意外,乔兄你们先照顾一下!”
说完头也不回的又跳入了水中!
跟着孟长原身后,又陆陆续续的浮上好几个精壮的汉子,他们每人手中都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最初龚青青扯了多歌的小毯子,盖在乔东的身上,后来发现拖上来的人太多,将他们凑到一起,小毯子也不够用!
多歌去捡了堆柴,生了火!
水中的汉子陆陆续续的拖上来有二三十人,其中有孟家庄的门生访客,有以前就丢失的渔家夫妇,也有几个道姑模样的女子!
孟长原的脸色极其难看,再也不见平日的温文俊雅,打了一声呼哨,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响起,众人合力将昏迷不醒的众人抬上马车,朝孟家庄驶去!
老刘管家接到消息,早已派人寻了城中最好的医者,并无数小厮等在门口!
马车尚没停的稳妥,便有人将伤者一一抬去诊治!
一片井然有序中姐妹二人跟着,被小厮抬着的乔东一路去了客房,孟长原早早打发了一个发须半白的医者跟在后面,刚将乔东放到床上,那大夫就诊起脉来!
姐妹二人等着回答,那老医官却捋着胡子不说话,龚青青本就眼泡通红,看着老医者装腔作势的样子,捋起袖子拽着老医者的胡子说:“诶,你个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
老医者疼的直叫唤~
“哎呦!”
孟长原从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说:“别难为这老医官了,我来告诉你吧!
患者身体康健,无一丝不妥之处,是也不是?”
那老医官连连点头道:“确是如此,想来无甚大碍,睡到明天早上,便可醒了!”
龚青青啐了一口道:“我呸,你见过睡觉,这么折腾都不醒的吗?”
那老医官涨红了脸呐呐道:“此事颇有些蹊跷,老夫学艺不精先走一步!”
龚御道:“不如我们将乔东扶上菊鸭,带回炼虚谷,易老谷主一定有办法!”
龚青青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点头说:“对,对,对!你看我都急糊涂了!我去唤阿奴,我们马上走!”
说完龚青青便往门外走去,孟长原站在门口拦着她说:“不行,还不能走,乔兄这并非生病,而是失魂!离开水城怕是就没救了!”
原来此事皆因一只狐狸而起,准确的说还是一只死狐狸!
说它是死狐狸,倒不是骂它,它真真切切就是一只死狐狸!
孟长原拦住龚青青说:“多年前先祖曾和一只狐狸的魂魄,在梦里签订契约!
孟家势力范围内,所有人的精魄与血肉,狐仙借走一分;它助孟家得到泼天的富贵,和无上的权势!”
那狐狸显然是十分遵守契约,孟家不仅成了修仙界首屈一指的巨富,更是稳坐俢仙界的三把交椅!
龚御更是觉得,如果只是孟家单方面违约,那狐仙反目也是无甚错处的
龚御想到此处,声音不由的也沉了几分说:“难道你们没有遵守承诺?”
孟长原做为一个生意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人什样的场面没见过,即使与狐仙签订了契约,金银财宝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见人识色的本事才是狐仙真正的传给他们家的传家宝!
此时看到龚御的神色几经变幻,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苦笑了一声,“哪能啊,狐仙手段通天,无论天涯海角只要做了孟家的门生或门徒,精魄与血肉它都能拿去一分!”
此话更是让龚御觉得有些可耻,拿门生与门徒的精魄和血肉换主家的财富与权势,实在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但母亲救命的丹药还在人家的手中握着,她的语气也不敢太生硬,可仍是有些不赞同道:“那做你们家的门生岂不是很吃亏?”
孟长原连连摇手道:“此事你真是误会了!
一则孟家入门之时,便会告知门徒;二则那狐仙所需虽多,均摊在个人身上的又极少!
与个人是无碍的!
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做为孟家的门生,他们得到的肯定是要比失去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