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之后,我以为我已经早就从那一场阴霾中走出来了,再次见到乔子默的时候,我没有想到我还能如此冲动。
可见,乔子默逃婚这事在我心底里还没有真正的过去过。
更可怕的是,真相却是如此残酷。
安然,我曾经一度十分信任她,认为乔子默为了别的任何一个女的跑了,也不可能是她。
现实啪啪打脸。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想起那年我去c城公安局找她的时候。
她那个傲骄的背影,让我真的以为她对乔子默的失踪一无所知。
哼哼,我在心里头冷笑。
说什么乔子默不在了,她在警队呆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妈的,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这是妥妥的跟乔子默在b市出双又入对啊!
我靠,你们两个要秀恩爱大可以跑得远远的,全中国有那么多城市,你们要做一对野命鸳鸯,有很多地儿可以选择。
偏偏要跑到我的城市里头来炫耀,这安的是何种居心?
其目的就是要来刺激我的吗?
这人心之歹毒啊!
乔子默,前二十多年,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一个孬种?
我一出派出所的大门,就打算去找这一对狗男女去算账的。
但秦开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他这个时候跟唐长老似的,让我的耳根子一刻也不得清静。
“老白,为了那种男人一时冲动真的不值得,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靠,我今天不拿把刀砍了这对狗男女,我就不姓白。”
秦开一张脸吓得那点惨白惨白的,急忙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早晓得我就不来领你了,你应该在派出所多醒醒神。”
我狠狠地咬了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
“我就是在派出所关上一百年,我出来还得找这对狗男女算账。”
秦开叹了一口气:“老白,你还真是一条道上走到黑的主啊!”
那是,想当初,高阳这孙子摆了我一道,我都让他在这一座城市里混不下去了,更何况乔子默,这个号称从我出生开始起就喜欢我喜欢得要死的男人,到头来还不是背叛了我。我能咽得下这一口气?
秦开这孙子一点火色都没有,他还开起了玩笑。
“老白,我看你挺好的一姑娘,怎么尽招一些渣男呢?你这就是不听劝,你要选择了我,我发誓,一辈子会将你捧在手心里不放手。”
我白了他一眼:“你娃最好少说话,小心我这拳头不眼睛。”
他如我的愿闭了嘴。
公寓门口,我死活不让他进门,看到我捏紧的拳头,他也有点害怕,我会往他头上招呼。
打电话喊来了陈香香,要陈香香看住我,千万不要冲动。
他没有想到的是,陈香香为啥是我这么多年的铁姐们?那就是我们的脾气和心性差不多。
陈香香一听说两年前那一场婚礼是乔子默和安然摆了我一道,立马撸了袖子要跟我一起去找他们算账。
当我们两个女人恨意冲冲地出门之后,方才醒悟,人海茫茫,我们要到哪里去找这两个贱人?
天鹰之城,大门紧闭,我和香香轮番捶门,也没有半个活人出来应过。
也是,天鹰之城,是属于夜生活的,这一大早的连只蚊子都没有飞来过,更别提活人了。
我们两个在天鹰之城大门外头坐了良久。
香香说:“要不,我陪你去海边吹吹风,醒醒神吧!”
妈的,我这才晓得香香是糊弄我的,她这是采取的是以进为退的奸计。
我想起了童秋雨,他铁定晓得安然的住处。
童秋雨这娃,关键的时候,电话无论你如何打都打不通。
我们两个跑到他公司,直接找上了他的办公室。
他人不在,我们在休息室等了大半天,他还是没来。
由此可见,他这是故意躲着我的。
唉……
我等得尿急,上了个洗手间,出来洗手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蓬头垢面,脸色惨白,活脱脱的一个骂街泼妇一女的。
我在心里头骂了自己。
“白子然,你好歹是211大学毕业出来一女的,你这是何故要为了一个渣男来糟践自己呢?”
我回到公寓,蒙头睡得昏天黑地。
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都发黑了。
拿起电话来看,数个未接来电,是童秋雨打来的。
这娃,我找了他一天,他躲着我,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是有几个意思?
他在电话里约我出去坐一坐,我睡饱了,欣然应允。
他倒十分体贴,地点就约在公寓外面那条步行街上的一家咖啡店。
去之前,我还是打扮了一下,至少梳理梳理了我那一头乱发。
换了一条还算过得去的裙子,我不想让别人以同情的眼光来看我。
毕竟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最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
香香上班前又给我打来电话。
她在电话里头劝我:“女人,咱们活得骄傲一点,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你何必为了那个负心汉将自己弄得如此不堪,将自己活得优雅一点,不要让别人瞧不起你。”
她说的似乎有道理,但我脑子里乱得很,一时还想不明白。
其实当乔子默再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头的时候,我的脑子就已经乱得不堪一目了。
从咖啡馆的玻璃窗看过去,童秋雨静静地坐在窗前,好一个侧颜杀的造型。
说实话,他的颜值与乔子默比起来,毫不逊色,我不懂得安然为何死都要选择乔子默,而不选择童秋雨。
多好一钻石王老五,有多少姑娘挤破了脑袋想要往他身边靠,都没得机会。
她偏偏要跟我抢男人,她上辈子是我妈吗?这一世非得变成我的情敌来折磨我。
我开门见山。
“你早就晓得乔子默也在b市对不对?”
他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其实你误会了,安然她……”
“误会个捶子,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安然在天鹰之城上班,乔子默这个王八蛋又在那里喝酒,我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他倒诚实:“当然不是巧合,我只是想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我气愤难平:“我想的是哪样?你晓得啊,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