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她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给不会机会,那都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旁人来插手。”
妈的,我这就是妥妥地找虐。
“得,算我多嘴,你就当我在放屁,他我就交给你了。”
安然,看来,她与我之间是注定不会成为朋友的。
那之后,童秋雨为了感谢我在他酒醉之后,让安然来收留了他,给他们创造了独处的机会。
利用他的人脉又介绍了好几个生意伙伴给我们公司,一连接了好几个大单子。
秦开高兴麻了。
他说:“老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看来,你和童总是不打不相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他对你有着由恨生爱的意思?”
我说:“滚,我们之间的友谊纯洁得跟一张白纸一般,他喜欢的姑娘不是我这一号的。人家只是感谢我将他心爱的姑娘送到他面前而已。”
秦开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了,免得我接这几个单子有一种罪恶感,感觉是你卖身得来的一样。”
妈的,这秦抠门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说:“你要真有负罪感,给我多发点奖金好了,我那辆老爷车该换得着了。”
他倒难得大方:“那是,奖金必然少不了你的。”
一个月之后,结束了童秋雨介绍的一个大案子之后,秦开一时高兴,说要带我们大家伙一起去b市有名的天鹰之城夜总会见一见世面,乐呵乐呵。
天鹰之城果然不摆了,位于b市有名的景观湖边,霓虹灯将整座楼给包围着。
里面比外观看起来更奢华,灯红酒绿,偌大的一个舞台上,穿着极少的跳舞女郎在上面毫无灵魂的舞着。
还有一群年青人,饿狼一般地盯着台子上的女人们。
当然,也有上了年岁的中年男人,他们相对来说收敛了一点,稳坐在桌前,灌着酒,然后装得十分绅士,叫来了服务生。
接下来台子上就会有服务生送花上去。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见过猪跑吗?这些老男人用岁月和资历得来的尊贵感,使得他们可以放肆地用钱来砸在某个漂亮的风尘女身上,如果对上眼了,还可以一起共度良宵。
这样一个乌烟瘴气的场所,说实在的,我不喜欢。
各种颜色闪烁的灯光,酒气飘动着的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暧昧的味道。
这真他妈的是另一个世界,一个饱则思*的混乱世界。
我们一行人坐在沙发上喝着酒,不管在什么样的场所,只要有酒,我还勉强过得去。
舞曲响起来,台子上的dj在卖力的吆喝着。
我们公司几个年青人就跟着滑入了舞池,卖力地跟着摇摆起来。
秦开陪着我一起喝酒,说起来,我也应该还算得上是年青人的行列。
可我的心境苍老得有点可怕,我觉得舞池里那些夸张扭动着的人群非常之不好看,跟一群妖精似的。
我在想,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将自己归于已婚妇女一类了吧!
不再有像年青的女孩子寻求新鲜刺激的那一种心境了。
秦开问我:“你怎么不去跳一跳?难得来一回,去放松一下也好啊!”
我干了一瓶啤酒,鄙视地瞅了秦开一眼。
“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去。”
周围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人声,摇骰子的声音,躁动着的音乐声,使得我说话的声音不得不比平时放大了数倍。
秦开借机坐到我身边来。
“你看我像是那个会跑去嗨皮的人吗?”
也是,秦开向来将自己整得一丝不苟,平时在家都要穿西服的人,他确实与那个舞池格格不入。
有个人陪我喝酒也好,喝酒是我最擅长的事情。
啤酒的酒精含量虽然不高,但喝多了就得跑厕所。
桌子上摆了数个空瓶子的时候,我就尿急。
人可真多啊,服务生说厕所得穿过舞池,再上几个台阶,再穿过一个过道,过道的尽头就是卫生间。
我在心里暗暗骂老板,喝酒一喝多不是都得上洗手间吗?
洗手间又设置得那么远,就不怕造成尴尬的场面啊!
要将自己给挪到洗手间还真不容易。
穿过吧台,再经过几个桌子,才是舞池,这一路上人来人往的,真是让人心急。
快到舞池的右手边有一张跟我们差不多的桌子,一个圆形的沙发上,在暗摸摸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一群痞里痞气的青年在摇骰子摇得个起劲。
吆喝声也忒他娘的放浪形骸。
间或有几个女人嗲西西的声音特别刺耳。
我在经过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放肆地响起来。
“六,六,我开你。”
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我一门心思在想着如何找到卫生间之上,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这个声音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熟悉法?
等我终于挤过舞池,找到那个遥远的卫生间,解决了燃眉之急之后。
脑子终于醒过神来,那个声音怎么跟乔子默的声音如此相像?
回去的路上一曲舞曲正好是终了的时候,我比较顺利的穿过舞池。
新的舞曲又响了起来,我靠在吧台边边上,要了一瓶啤酒,一仰脖的工夫,拿眼偷摸瞄了一眼那一桌子废材们,我到底要瞅清楚,那个与乔子默说话声音一模一样的男人是哪个。
夜总会里的灯光闪呀闪的,我一直没有瞅出来究竟是哪个人。
一瓶酒都喝完了,我仍然没有瞅出个什么端倪来。
我不得不再靠近一点,就近找了一个小圆桌坐了下来。
我的中间是一条过道,过道那头正好是那堆废材青年的桌子。
我就这样盯着那一群人,然后我发现了那个人。
鸭肉店差点废了我鼻子的那个人,在商业中心我和香香追到厕所追不见了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他仍然穿着那一件带帽的休闲服,还是齐肩的长发,整个一个艺术青年的打扮。
尽管是大晚上,他仍然戴着那顶该死的鸭舌帽。
而且帽沿拉得很低,我看不出来他的真面目。
这个时候,他停下了玩骰子,一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手机,间或喝一两口酒。
我坐在他们对面大概齐有十来分钟,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而我再也没有听到和乔子默声音很相像的那个声音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