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了一天了,不准备休息一下吗?”左丘凉边吃边看着还在埋头苦读的阿炫,关心的问道。
“我已经吃过了。”他微笑着看了一眼左丘凉:“阿凉,我仔细想了想,不如这密室就交给白清打理吧。”
“交给白清?”左丘凉顿了顿:“这地方不是你父母留下的隐秘之地吗?”
阿炫打量了一下这布满灰尘的室内,也颇为无奈:“可是这里实在被荒太久了,只我们两个打扫要收拾很久……”
虽然左丘凉之前是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但也确实不是个经常待的好地方。
“说的也是……”她也跟着点了点头:“那好吧,反正白家那对姐妹对你也很是忠心,这么多年了都恪守本分的,叫她们知道这里也没什么不妥。”
阿炫现在好歹也是个皇室之主了,要是换做从前的话,左丘凉是铁定不会让别人来掺和,至于现在嘛……总不好再让他自己折腾了不是?
“阿炫,你先看着,我把这些点心都拿出去,顺道再看看那两个小祖宗醒了没。”她说着就将桌上的盘子都尽数收了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嗯,你去吧。”阿炫点了点头。
……
左丘凉回到寝殿的时候,溪鹊已经醒过,现在也不知道她跑到哪去了,方才特意从偏殿跑过来的,倾百肆倒也不在了。
说不定这两个人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相聚呢。
看天色也不早了,思索着阿炫过一会也许就回自己的寝殿,这么一想,她也不准备在跑回去看他。
这样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在殿内等溪鹊回来比较靠谱。
好在溪鹊回来的也早,自己没等的太久。
“你去哪了?”她才刚进门,左丘凉立刻问了上去。
溪鹊犹豫了一下,答道:“……出去转了转。”
左丘凉见她脸颊泛着红,坏坏的笑道:“看你春风满面的,碰到阿肆了?”
“我……”溪鹊的脸色更红润了:“是碰到了……但是就是碰到了而已!”
“噗嗤……”
左丘凉笑着将先前倒好的茶水端到最近,喝之前提了一嘴:“我也没说你做什么了呀,干嘛那么激动?”
溪鹊努了努嘴,不情不愿的走到了左丘凉对面的软垫。
左丘凉边喝着茶水,边问:“话说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我啊……巳时三刻就醒了,吃完午膳的时候出门还看到你那个好弟弟了呢。”
左丘凉想了想:“你说的是阿炫?”
“嗯,不过说到他……我还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
溪鹊饶有兴致的口吻,还真像是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
但灵犀辞就这么几个人,白清白酒都是恪守本分的下人,阿炫平日也很稳重,左丘凉猜想,这好玩的事对半会是跟倾百肆有点关系。
溪鹊开口之前先是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寝殿的门窗,确定了周围没有旁人,才放心的说道:“我说的这事可是某些人的秘密,你可千万别到处问!”
左丘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喜欢到处说别人的短处吗?”
溪鹊看她一脸的无所谓,直接就说了下去:“我看到你那个好弟弟的时候,他好像是去厨房拿甜点的,那个时候厨房里面只有白酒那丫头在。”
“所以呢?”
阿炫拿吃的,自然是要去厨房,白酒天天帮她姐姐打理琐事,午膳后在厨房收拾东西……有什么有趣的?
“所以,我就看到白酒对凤翎殿下明许芳心了。”
“什么?”左丘凉一拍桌子,惊讶的叫了出来。
溪鹊赶忙拉住她:“嘘嘘,小点声啊你……”
左丘凉也下意识的朝门窗处查看了一下,小声继续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也是因为去厨房还食盒,所以不小心听到的……”
那时候溪鹊本身随心随意的朝着厨房走着,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白酒拜见的声音。
“参见殿下……”
阿炫在厨房里面四处看了看,似乎也是在找吃的,对着白酒随便摆了摆手:“起来吧。”
“殿下,您怎么到灵犀辞来了?”
“哦,我来给阿凉带些点心。”
“殿下想要的什么点心呀?午膳的饭菜都已经吃完了,奴给您做吧?”
“嗯……也行吧。”
然后溪鹊就藏在后窗的灌木边,因为自己压根不想碰到阿炫,所以就打算等他走了以后再去还食盒。
这一等,就是白酒做完点心以后的事了。
“殿下,点心已经做好了。”
白酒叫了叫趴在厨房桌子上有些倦意的阿炫,将点心递了上去。
阿炫醒了醒神,笑着接了过去:“哦……多谢了。”
见他要走,白酒好像酝酿了许久一般,一把叫住了他。
“殿下……”
“嗯?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殿下……其实有些话,酒儿知道自己本不该说的……”
阿炫又笑了笑:“有什么该不该的?直说就好。”
“我……我知道殿下日理万机,但是您对我们姐妹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
阿炫奇怪的看着她:“这没什么,你们本就是母亲的人,我在王宫里面也一直依仗你们的照顾,对你们好也是理所应当的。”
“殿下……”白酒将头往下埋了埋,似乎是害羞了:“只要您不嫌弃……白酒愿意一直都随侍在您的左右……”
……
“可……你是怎么看出来她是喜欢阿炫的呢?”左丘凉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溪鹊这描述到底指的什么。
“你是不是榆木脑袋?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她的心思?”溪鹊满面着急的说。
“……哎呀算了算了,你说她喜欢就喜欢吧,那最后阿炫是怎么回答的?”
提到这,连溪鹊都叹了口气。
“你们俩不愧是一对干姊弟。”她惋惜的摇了摇头:“那个阿炫居然说了‘当然,我们以后都要共同守护凤翎。’这种话……”
左丘凉皱了皱眉:“那若是白酒的话,她会觉得阿炫这句话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啧啧……难说。”溪鹊摇了摇头:“不过要是放在我以前对溪司殿下的喜欢,他一旦说这句话,我就基本就当是答应了。”
“嗯……白酒跟阿炫的身份地位是差的多了点……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封个妾室……”左丘凉正儿八经的盘算了起来:“只要她是真心为了阿炫好,我觉得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