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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140-被囚禁的女子

  左丘凉挑了挑眉:“你也太低估尔尔了吧?”

  “不是低估。”他仍旧死死的盯着她:“我觉得是你让那两个人提前离开了那间藤屋。”

  左丘凉的神情变了变:“难不成……皇大人叫我来一趟,就是为了确定这件事的?”

  皇季轻轻一笑:“当然不是。”

  “其实我也很好奇,皇大人已经是凤翎森林里面除了凤翎王以外地位最高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刁难别人?”

  左丘凉觉得,既然凤翎王是由凤翎血脉继承的,那么就算是皇季的野心再大,也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所以他做事这么绝,到底是为什么。

  “左丘小姐无需知道我的目的。”

  他顺了顺袖子:“知道我的目的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

  这人……

  皇季也知道这个姑娘的眼神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善了:“既然左丘小姐不喜欢拐弯抹角,那我也不跟你客套了。”

  他将茶壶里面的茶水往自己的茶杯里倒了一些:“今天找你过来,只不过就是想问些殿下曾经的事情,我想你这么聪明,应该也早就猜到了。”

  左丘凉冷哼一声:“是猜到了。”

  “不过那些事情都是平平常常的过日子,我想皇大人不会对别人的生活还这么感兴趣吧?”

  皇季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讽刺,几乎是明白不给些东西做交换,是不可能从她嘴里撬出东西来的。

  “我可以允诺你,只要寰守护不犯我,我就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他看左丘凉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接着又说道:“还有,冥山不是一直在调查燕兮那个丫头吗?”

  跟他预想中一样,一提起这个名字,左丘凉一下子就精神了:“燕兮?”

  他似笑非笑的喝着茶,比起紧张的左丘凉,显得不止从容多次日。

  林间小路上点缀着皑皑白雪,除了马车的颠簸声音环绕在这丛林中,周围几乎僻静的连露水滴落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磕磕绊绊的土路将睡着的左丘凉从睡梦中直接颠醒。

  她打了个哈欠,虽然不是自然醒,但是也马马虎虎睡了个饱。

  “这是哪里了?”她开口问着马车外面的人。

  “还有一段路。”

  凤翎森林很大,每个区域也是有路途的,要从藤蔓湿地走到花池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很远的距离跨度了。

  左丘凉揉着眼睛,攀附着钻出了马车:“这是哪里?”

  她漫不经心的定睛一看,倒是出乎意料的好看。

  这里的树,大都是冬日的寒梅。

  “应该是梅场吧。”倾百肆也看着这副光景,虽然是美景,但是他却没有左丘凉那般小女人的欣赏之情。

  “这么多梅花啊……”她整个身子都尽数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跟倾百肆一起坐在了外面。

  倾百肆将双腿都盘到马车上,也不介意她眼睛都看直了,反而开始讲起这梅场的事情:“这里曾经也是一处区域,只不过这里的守护者去世很久了,也一直没人愿意继承。”

  左丘凉深吸了一口气,梅香跟着就扑鼻而来:“漫天雪地,只有这里姹紫嫣红……这么美的意境居然也会没人接管?”

  “她虽然孤傲娇艳,却终究一年只开这一个冬日。”倾百肆目光淡淡的从马车经过的梅树看去,尽显苍凉。

  “又有谁,会在冷天冰雪之境一日一日的欣赏它呢?”

  左丘凉回头看着他,倾百肆的眼神也跟着收了回来,似乎是在等她说点什么。

  “那,曾经掌管这里的人,叫什么名字呀?”

  曾经掌管这里的人……

  倾百肆想了想:“叫袅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第一个血祭凤翎御珠的人。”

  左丘凉愣了愣,又回过头去,看着那一枝枝红艳艳的梅花。

  “那个时候的凤翎森林刚刚失去王,十位守护者根本不知道其他人血祭的后果,因为御珠只有凤翎血脉的人血祭才不会遭到反噬。”

  左丘凉的声音颤了颤:“那袅鸟……”

  “没错,她为了不让凤翎森林落难,也为了不为难大守护,自愿血祭,最后被御珠生生抽干了血。”

  “……”

  倒真是像极了孤傲自艳的寒梅。

  “我想……或许没有人能像她一样,能在这一片森林里面选择这片梅场……更没人能像她一样,愿意把自己献给这片森林。”

  “也许吧。”

  雪里温柔,水边明秀,不借春工力。

  雪依旧零零碎碎的飘着,虽然不大,落在梅花的花瓣上却格外显眼。

  左丘凉坐在马车外,身披厚厚的“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冷吗?”

  倾百肆看着在藤屋门口的一块石头上坐了半天的左丘凉,语气中有些试探的问着。

  自打从寰尔尔那边回来以后,她的状态就不怎么对了。

  “不冷。”

  她回答倒是很决然,没有犹豫。

  “我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倾百肆走到她的身边来,也靠在石头上:“要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也可以跟我倾诉一下呀。”

  左丘凉重重的叹了口气,嘴里哈出来的热气随着风的方向全都扑到了她的脸上。

  倾百肆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也猜不透究竟想的什么,只好打趣起来:“你该不会是……想我哥了吧?”

  左丘凉摇了摇头,根本对他的玩笑不感冒。

  “恩人,这世间总有得有失,你其实也不必为了曾经的事情那么挂怀。”

  也不知道是他的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还是触动了左丘凉的心,竟让她开了口:“我只是觉得,自从从花楼走出来,失去了那些保护壳……我就慢慢不再像从前那个我了。”

  她说的话,有些失落,但是一点也沾不到难过的边。

  “这有什么呀?”倾百肆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没有人会一直不变的。”

  左丘凉没有接话,抱着膝盖的手臂又紧了紧,头也跟着埋了进去。

  倾百肆看着她,踌躇着开口:“恩人,你后悔出来走这一遭吗?”

  “悔……也不悔。”

  就像倾百肆说的,自己得到了许多……但是同样,也把一些曾经珍惜的美好都丢掉了。

  “说来可笑……我这么失败的人居然也会安慰一个比我好那么多倍的人。”倾百肆干笑了笑:“我背离了自己的故土,远离了自己的亲人,就为了一个根本看不到尽头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