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漫长的岁月,给了巴温特虚幻的梦想,可能就此滋生了愚蠢的野心。都是时间的错误。”芳野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真是不可思议啊。你如此憎恶时间,却特意住在这个钟楼的旁边,难道说还对什么有期待吗?不仅仅是时间的旁观者,你是想真正的活一次吧?”石田雨龙将咖啡放在桌上,看着芳野的背影,说出自己的理解。
芳野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要是有这个可能的话,我倒是想好好感受一下死亡的感觉。”
石田雨龙表情变了变,有些讶异:“正式的死亡?”
芳野也很郑重地点点头:“拥有永远的生命,感觉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就好像自己变成了神似的,你不认为这是愚蠢吗?”
与此同时,郊外的老房子里,巴温特们聚集在一起,也在商量着灭却师的事情。
“漫长的岁月,逐渐模糊的岁月,外面生活在历史的阴影处。这些岁月里,受苦的同伴,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的同伴都数不胜数。在这些沉沦的岁月里,现在终于我们巴温特得见天日的时候要到了。”狩矢神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说出了这样的豪言壮语。
刚才在壁炉旁边的红发健壮男子看向狩矢神:“接下来,狩矢大人,该说正题了吧?把我们召集到这来的原因……”
狩矢神转过身,嘴角轻轻扯起:“找到灭却师了!”
坐在沙发上的黄发男子站了起来,呵呵一笑:“哦?这下有意思了。”
狩矢神点点头:“我想要你们帮忙,为了我们不死之族巴温特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为了我们巴温特辉煌的时代,一定要得到灭却师!”
巴温特们表情各不相同,眼中闪过的精光可以看得出他们都很兴奋。
尸魂界,十一番队
得到消息的更木剑八将所有队员全都召集了起来,一个个表情很是严肃。
草鹿八千流趴在更木剑八肩膀上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喊道:“光头,你说是……一之濑的灵压?”
被称呼为光头的斑目一角嘴角抽动几下,最后还是无奈地点点头:“是的,不会错的了,已经在现世确认过了。是吧,春卷?”
站在旁边的荒卷已经习惯了被人起外号,摊开双手道:“嗯,刚才听到了日番谷队长和浮竹队长说,之前着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灵压突然被发现了。”
草鹿八千流眼睛亮了一下:“我说小卷卷,小濑现在在现世吧?”
“是吧,是这样啊。”荒卷托着下巴说道,毕竟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的,也不好确定呢。
“一定是了,太好了,小濑还活着啊!”草鹿八千流笑得眼睛眯成了弯月状,看得出她很是兴奋。
更木剑八冷冷地转过眼珠,看向肩膀上的草鹿八千流问道:“他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草鹿八千流给出了这样一个答复,所有死神都一脸无语的表情,不知道你在那里兴奋个什么劲呢?
“要怎么办?队长?”斑目一角撇撇嘴问道。
“少管闲事吧!”更木剑八对弱者没有兴趣,所以这样的事情他很不愿意参与。
草鹿八千流却在这个时候摇头了:“不过还是有点我们的责任的,小剑其实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更木剑八将头撇向一旁,不屑地说道:“我才不管呢!”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清楚草鹿八千流所说的事实的。
当初斩杀了原十一番队队长,一之濑是唯一一个站出来反对自己的,也正因如此,一之濑才离开了十一番队,从此再也没有了音信。
“那个时候的小濑,看来是一脸坚信的表情。”草鹿八千流在更木剑八耳边轻声说道。
更木剑八转身就走:“让他活下来,不知道是哪里的哪位。”
而他们口中的一之濑,就是和巴温特在一起的那个死神。此刻正在路上走着,身边跟上来的宇田川稜问道:“一之濑,狩矢大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夺取灭却师是为了做什么呢?”
作为狩矢神身边的人,竟然一直都不知道狩矢神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说什么给巴温特更强大的力量,也一直没有见到效果呀!
“谁知道,我不想这些,只是遵从狩矢大人而已。”一之濑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冷冷地说道。
“真是轻松啊,这样的想法。什么前提,或者否定啊,都没有必要考虑。你这样说,那你都考虑了什么呢?”宇田川稜的眼神像是一条毒蛇,死死盯住一之濑,却没能对一之濑产生丁点影响。
“谁知道,可能还在苦苦思考中呢!”见一之濑没有搭理自己,宇田川稜自己给了自己回答。
回头看看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家居,石田雨龙轻叹一声:“这样看来,还真是煞风景啊!这个房间……”
“不必须的东西就不要存在了,这样很轻松,拥有什么负担太大了。”芳野没有回头,依旧是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是的,没有比感激更加沉重的事物了。”石田雨龙说着脸红了一下,扶了扶眼镜看向一旁。
芳野轻轻一笑,视线再次转回窗外:“今天也要过去了,我从这里看着人们就在想,和我们几百年的生命相比,人类是多么渺小的存在啊。不过,就是因为那个渺小,正因为生命的极限只有数十年,人类才能如此努力,所以才有幸福。很久以前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感觉自己有何平常人不同的不和谐的感觉,就一直在不断确认这件事。”
“为了对朋友隐藏这样不和谐的感觉我很努力,不过有一天我明白了,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因为周围的事物都自然的逝去了,人和历史都是一样。这岁月之中,我简直就像是被抛弃了,没有任何变化,想要改变也做不到。这样的感觉笼罩着我,岁月如梭,我被永远的留在了历史中。”
“我对活下去已经绝望了,每天都想着怎么才能死去,然后自己决定了解自己生命的时候……他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