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五番队队舍内。
雏森桃跪坐在地板上,低头沉思着,今天收到总队长的命令,要求随时准备战斗,她就有些不适应,她本人还是比较偏向于和平的。
现在让她惆怅的不是这个带刀备战,而是日番谷冬狮郎告诉她的那些话:“小心三番队,尤其是……蓝染!”
“蓝染队长……”雏森桃的手抓紧了腿上的死霸装,犹豫片刻起身往蓝染惣右介居所走去。
蓝染惣右介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他正在案前埋头写着东西。忽然有所感应,转头看向门口:“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雏森?”
“不好意思。”门外的雏森桃拉开房门,低头说了一句。
“怎么了呢?在这种时间……我立刻有事情要去做的哦。”蓝染惣右介没有起身,只是看着雏森桃问道。
雏森桃抬头,和蓝染对视着:“原谅我的无理,拜托你了。一会儿就行了,能让我说些话吗?”
蓝染惣右介眼神稍稍变了下,很快又恢复成温柔,起身站起来走向雏森桃。
雏森桃紧张地抓紧了双手,闭着眼睛说道:“我,会为了避免失败而努力的……拜托了。”
“认为我会把你的无理作为理由而把你赶回去吗?平时我看上去那么冷酷吗?请进来吧,今天的一天很辛苦吧?”蓝染惣右介走到雏森桃身边,侧身微笑着说道。
进了蓝染惣右介的房间,雏森桃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在蓝染惣右介身后的墙边跪坐下,就这么看着蓝染忙碌的背影。
蓝染一边写东西一边道:“怎么了?不是有话要说吗?”
“嗯……那个……”雏森桃犹豫着。
“阿散井恋次怎么样了?”蓝染见雏森桃不知道该说什么,主动问道。
“是,倒是不会有生命危险。”雏森桃马上回答,她还是很关心阿散井恋次的。
蓝染停了手中的笔,低头轻声说道:“那太好了,关于他回队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虽然朽木队长要罢免他,不过有人反对也就这么算了。只要伤势康复的话,应该能马上回到队里去的。”
雏森桃眼睛亮了一下,从蓝染的话里她读出了一些消息,语气有些惊喜地说道:“难道……是蓝染队长提出的反对吗?”
蓝染回头,眯着眼睛笑了笑:“不只是我,他也很优秀,大家都护着他,因为他被罢免而高兴的,在护廷十三队中一个人也不会有的。”
雏森桃笑了,就好像是自家队长承认了自己一样开心。看着蓝染继续忙碌的身影,雏森桃淡淡地说道:“蓝染队长,不会妨碍的,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蓝染队长,可以吗?会不会打扰?”
“不,没关系,随你喜欢就行了。”
时间悄悄流逝,雏森桃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黎明时分蓝染离开房间,没有叫醒雏森桃,独自一人离开了五番队。
等到雏森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瀞灵廷的集会马上就要开始。雏森桃赶紧出发,超近道从房顶上一路朝着召开集会的地方赶去,那里距离忏罪宫不远。
就快要赶到的时候,雏森桃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脚下如同溪流一般的血液,身后还有滴答滴答的声音。
顺着滴落下来的血液往上看去,就看到昨晚还跟自己聊天的蓝染队长被斩魄刀钉在墙壁上,鲜血正顺着斩魄刀滴落下来!
“啊……”惊恐凄厉的叫喊声从雏森桃嘴里发出来,双眼几乎都要瞪出眼眶。好好的蓝染队长,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了?
副队长集会的房间里,已经到了的副队长正在闲聊,忽然听到这声尖叫,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这个声音……”松本乱菊皱起了眉头,看了看其他副队长。
“是从东大圣壁那边传来的……”射场铁左门卫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吉良伊鹤瞪大了眼睛,抬脚往外面跑去:“是雏森!”
其他副队长也跟着冲了出去,听雏森桃的声音,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现在正是旅祸闯进瀞灵廷的时候,该不是遇到旅祸了吧?
“雏森,怎么了?”副队长们冲过来,只看到雏森桃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抬头看着什么,表情有些呆滞。
众人顺着雏森桃的视线看去,只见洁白的墙壁上一道刺眼的血痕顺着墙壁留下来,最上面则是死状异常惨烈的蓝染惣右介。
“啊?怎么会?”吉良伊鹤表情也变得和雏森桃一样,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其他副队长的表情尽是如此,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们不信。
“蓝染队长……不要……不……”雏森桃无意识地走出去伸出双手,好似是要去触摸蓝染惣右介,走出几步之后忽然跪倒在地,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大声悲呼:“蓝染队长……”
“怎么了嘛?一大早的就这么吵!”市丸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起来好像很不耐烦。
所有副队长惊讶地转头看去,市丸银则是一脸笑容地说道:“哦,这真是个大事件啊!”
雏森桃眼睛里闪过恐惧,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日番谷冬狮郎一脸严肃地跟自己说的话:“你要小心三番队,特别是……蓝染一个人出去的时候。”
就因为日番谷冬狮郎的这一句话,雏森桃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市丸银,毕竟能够悄无声息杀死一个队长的,怎么也要有队长的实力。
所以雏森桃暴走了,在愣了片刻之后,猛然大吼一声:“是你吗?”说着抬手抽出斩魄刀冲向了市丸银,随着奔跑,泪珠还在眼角随风飞舞着。
市丸银站在那里没有动,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好像雏森桃不是冲向自己一样。
雏森桃是不会留手的,直接一刀斩向市丸银眉心。叮的一声脆响,身前多了一个人。
吉良伊鹤斩魄刀出鞘,横在身前挡住雏森桃的斩魄刀,任凭雏森桃怎么用力,再也难以寸进。
“吉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