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皱眉道:“目前没有,不过我们该离开了。”
两个人停下脚步,陆遇默契十足地掏出剑,两人站在剑上,御剑飞行眨眼消失在原地。
一个时辰之后。
他们在偏僻的山林落脚,苏糖在树上摘着野果子,往嘴里啃了一口,丢了一颗给陆遇。
陆遇单手接住,放进自己宽大的袖口中。
他目光忍不住看向苏糖的脖颈,却发现她已经用白色的锦帕缠了一圈,恰巧将喉结那个地方遮挡了起来。
陆遇表情复杂的打量苏糖,眸光闪了闪,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是女子呢?
可她身穿女装,确实没有丝毫违和感。
他拿出一个丹药,忽然递给苏糖:“你把药吃了,伤口就会恢复。”
苏糖忙着摘果子,回了一句:“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不至于吧…”
吧字张大口,一枚药丸就被他送进了口中。
苏糖吞了下去,忍不住笑道:“算你小子有点良心,知道我是为你受伤,竟然拿出了这么珍贵的丹药。”
陆遇不知为何脸有些红,心虚的垂下脸,他其实也没把那点伤口放在眼里,他只是想要再看一看,那没有包裹的勃颈上面,到底有没有喉结。
风chuī下来一张白色的锦帕,映在他低垂的眸子中。
他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什么样的心情,甚至有些僵硬的抬起脸,看见她光洁的脖颈上,没有喉结。
一瞬之间,少年漂亮的垂凤眸闪过一丝微光,直愣愣的看着她的脖子,眼神甚至有些灼热。
苏糖敏锐地看向他:“你怎么了?”
陆遇张口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苏糖有些奇怪,他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接连两次怀疑自己的性别?
难道自己还不够糙吗?
她猛然站在树上,笑着扬起眉梢,作势要解开自己的衣带:“小陆遇,要不要哥给你看看?”
陆遇面无表情望着她,竟然没有拒绝。
苏糖解衣服的手有些僵硬,笑容也有些牵qiáng,掀开自己的衣裙:“我真的要解了!”
陆遇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糖轻咳一声,哼哼道:“我才不会让你看,我只给我媳妇看!长得挺白,净想占我便宜。”
这句话不是哪里惊到他了,让陆遇连忙后退,脸红脖子粗的说:“我没有想占你便宜!”
天空中有乌鸦呱呱呱的叫。
陆遇有些bào躁:“你明明是个女子!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狗头有些惊讶,连忙查了查因果线,了然道:“哦,他看到你没有喉结,所以才怀疑你的性别。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你是一个猥琐的性别障碍路人甲,并且坚定自己是男人。”
苏糖动作一僵,手上的果子滚落在地上。咕噜噜咕噜噜地跑到陆遇的脚旁。
两人都没有关心这个果子,而是目光对视,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氛围。
苏糖叹了口气,有些沧桑的看向天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然后她开始诉说,自己小时候多么多么可怜,因为被割了,一直不能人道。
身上没有汗毛,也不长喉结,完完全全因为自己是个太监。
陆遇听得很认真,他看向苏糖哀伤的眉眼,声音有些哑:“对不起。”
苏糖从大树上跳下来,悲伤道:“其实我对头发有一种执念,完全是因为我小时候被父亲阉割的那一年,他剃光了我的头发。”
两件事情完全不能混为一谈,就偏偏被苏糖混在一起,说的有理有据:“我以为头发再也不能长出来,所以对一些漂亮的头发有种莫名的执念。”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认真的问:“陆遇,你能心甘情愿的将你的一缕头发赠送给我吗?”
陆遇面露动容,瞳孔微颤:“哥哥…”
他将自己的头发散下,做势想要割掉,却在低头的瞬间,看见苏糖捂嘴张狂大笑的影子,他连忙抬头,苏糖目光含泪,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头发。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少年愣愣的又低下头,准备割掉自己的头发,神识却看向苏糖,发现她眼神含笑,意味深长的望着自己。
猛然之间,少年只觉脑袋一嗡。
恨不得提起剑揍苏糖一顿,她到底为什么可以如此顺溜的说出谎话?
又为何总是这般戏弄与他?
陆遇咬牙,此刻已经不再纠结她到底是男是女,而是想要弄清楚,苏糖所说的自己被阉割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少年忽然抬起眸子,淡淡道:“想要头发可以,你得先让我看看!”
“看什么?”
陆遇把视线转移到苏糖的胯.下,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