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瞪大眼睛,仰面躺在草丛中,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升起来,一人一统互相怼了起来:“我哪里作死了?我还不是为了做任务!”
狗头呵呵冷笑:“做任务你把人家的湿身画,硬生生的衣服画没了,还添了几笔,变成了不可描述的画面,现在还拓印了那么多份,你都不用去qiáng行的伪装原主的猥琐了,你就是猥琐本人!”
猥琐本人苏糖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轻哼了一声:“你没有胃。”
狗头一只头炸毛:“你说什么?”
苏糖笑的有些挑衅:“天天吃那么多,都吃到你脑子里去了吗?难怪我总觉得你最近头大了不少。”
狗头连忙幻化出了一个镜子,戴着臭美的顺了顺毛发,左右看了看道:“没大啊。”
苏糖忍不住的仰天大笑,眼睛笑成了月牙,把一旁河里的青蛙都吓了一跳,停止了呱呱叫。
太阳渐渐的冒了出来,飞虫也从沉眠中清醒,在苏糖周身来回转悠,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看向沧澜仙宗的方向。
………
沧澜仙宗,一个巨大的飞船上,陆遇手中拿着一把笛子,低眸,chuī奏起母亲小时候教给他的一首笛音。
悠悠dàngdàng的传出来,带着温柔宁静,那飞船渐渐远去。
直到最后一点笛声的余音消散。
…
时间飞速轮转。
眨眼间,苏糖在山下开了个小作坊,专门制作糖葫芦。
生意可以说是非常的差。
因为除了她,没有修士有口腹之欲。所以苏糖很快就将小店铺扔到一边,jiāo了个狐朋狗友。
她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门外就站着一个青年人,摇晃着手中的酒壶说:“今天我生日,一起去兰茵房喝酒。”
此人也是一个散修,名叫何光宁,平时也爱喝些小酒,经常和苏糖去一个酒坊打酒。时间长了慢慢也就熟悉了。
苏糖点头:“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苏糖问何光宁:“今日是你多少岁生辰?”
何光宁仰头灌了一口酒,吧唧一下嘴巴,手指掐算道:“109岁。”
苏糖震惊的看向他:“你都这么老了?”
何光宁闻言有些不开心:“苏糖道友,看你这话说的,你知道我最崇拜的青衫散人多少岁了吗?”
苏糖投以疑惑的目光。
他单手束起手指:“一千多岁!比起他老人家,我还是个孩子呢!”
苏糖打了个寒战,真的是好大的一个孩子啊。
两人照常去点了几个菜,因为今天是他的生辰,所以一直喝到大半夜也没有回去,苏糖倚在桌椅上,抬头仰望星星。
何光宁有些喝醉了,愣愣的看着苏糖白皙的脸,突然道:“苏糖道友,怎么看着你有点像女人啊?”
苏糖扯道:“那是因为我小的时候,不幸当了太监…”
何光宁瞪大眼睛,目露同情之色,认真的侧耳倾听苏糖瞎掰。
“会疼吗?”
“其实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毕竟修真之人不用尿尿的嘛…”
直到他彻底喝醉过去,趴在饭桌上抬不起头。
苏糖嘴里放着小曲儿,算算时间,陆遇游历差不多也快回来了吧。
16岁的陆遇。
不知道有没有保护好的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呢?
她看向包厢内的醉鬼,走了过去,把何光宁拎起来,单手拽着,迈步回去。
夜色有点黑,手上的人也有点重,嘴里还一直嘟囔着,想找个媳妇儿,可惜自己一个散修没有钱,修为还低,除了一张俊秀的脸蛋儿,实在是太普通了。
然后他又说道:“我最近找了一个好朋友,之所以要和她成为好朋友呢,是因为苏糖比我更穷,长得比我更丑,这样的话…”
还不等醉鬼说完,苏糖猛然撒手,拎着的的人脑袋朝地重重摔了下去,脸深深的埋在地上,嘴里还吃了一口泥。
苏糖面无表情,口中说着道歉:“哎呀,实在对不起啊,路上有点不平坦,让我亲爱的朋友摔倒了。”
何光宁挣扎地扶着旁边的树站起来,眼中浮现出一丝丝清明,有些尴尬的看着苏糖:“没没关系。”
刚一说完,他脚下就不稳,猛然扑进了苏糖的怀中。
苏糖嫌弃的推开他,正在此时,距离他们不远处站了一个少年。
少年风姿卓越,一双漂亮的垂凤眸,身上有一种威严冰冷的势,表情有些冷淡,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他身旁站着一个小姑娘,赫然是当初的小师妹,她捂着嘴惊讶道:“他们是同性道侣吗?”
陆遇抿了抿唇,垂眸道:“该回去向师尊报备了。”
他转身就走了。
小师妹连忙跟上,嘴里叽叽喳喳道:“我总觉得刚刚那个人有点眼熟,大师兄,你认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