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搭在眼睛上,安静的思考了很久,漂亮的唇抿起。
凌晨3点左右。
苏糖轻声的走在祈落羽的卧室门前。
她动作很轻微,仿佛知道里面的人正在沉睡,却开口道:“小羽,对不起!我会做出改变的,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十几万年来,只是掌控生命的至高神,第1次说出这样的话。
黑暗的卧室中。
少年眸子是睁开的,闪烁着道道涟漪,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卧室门口的脚步声离去。
祈落羽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落了下来,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哭泣?
为什么灵魂里得到一种满足?
好像他梦寐以求了好久好久的东西,终于出现了一样。
可明明那个人只是说了一句,她会做出改变?
什么改变呢?
呵,真是让人期待。
……………
苏糖并没有睡好,第2天向辅导员请了一周假。
她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苏糖开始解除封印自己能力的封印,她需要和这个世界本质jiāo换一些东西。
但是苏糖的力量太过qiáng大,隐约让这个世界排斥,动静极大,甚至惊动了外面的狗头。她咬牙坚持,两天之后,力量已经恢复大半。
苏糖打了个响指。
抬头去看这个世界,淡淡的说了一声:“我要去祈落羽的过去。”
周围隐隐有规则的声音回dàng,似乎是想要拒绝。
但苏糖随手就镇压了拒绝的力量。
她抽取了部分abO世界的权限,卧室里,她的头发无风而动,衣袍里藏匿着万千生灵,一朵金色的玫瑰自动显现,她睁开一双眼睛,里面散发着银色的光辉。
时间就在她的眼中轮转。
然后紧接着她每向前走一步,周围却都在退后,时间在倒退,一点一滴极为快速,10年前。
………
她看到6岁的祈落羽,哭着和母亲去了外国。
临走之前口中不停的在嚷嚷着:“糖糖。”
几天之后,一个衣冠禽shòu的医生走了过来,他开始治疗祈落羽的心理疾病,电击,心理催眠,关禁闭。
长达三个月的折磨,让漂亮柔弱的小男孩瘦弱嶙峋,最终还是祁母看不下去,结束了这种治疗。
然后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心理医生来将祈落羽做心理疏导。
告诉他自己是变态的,对别人有如此独特的欲望,是不被世俗容忍的。
六岁的祈落羽关掉了心灵的窗户,表情麻木,拒绝所有人的接近。
所有人都厌恶他。
哪怕是母亲,也数落他曾经对糖糖所做过的事情是如此的残忍和恐怖。
医生告诉他这种心理是反社会人格。
他需要治疗。
小小的男孩坐在角落里。
睁大一双灰眼无辜的瞳眸,看向窗外的月亮,苏糖就站在他旁边,但他无法看见苏糖,小男孩眼睛很快出现泪水,颤巍巍的要落下,抱着自己的膝盖,稚嫩的声音委屈的说:“我好想糖糖,是不是我治好了病之后,就能看见糖糖呢?”
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人给他回答。
苏糖在他旁边轻声道:‘不需要,你随时能看到我…’
心理治疗长达三年,小小的男孩买通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小混混,每天都会给她发来一张苏糖的照片。
有时候是她学校里坐在课桌上的照片。
小小的女孩儿乖巧又漂亮,照片照的很好看,祈落羽宝贝似的藏在心口,弯起了一双漂亮的眉眼。
但是很快。
照片越来越多,终于还是被人发现了。
深夜里,祁母手中拿着一个鞭子,重重的抽打在他身上,痛哭流涕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可怕,你一直是个傻子不好吗?得罪了苏家,我们还有安生日子过!丧门星!真是个丧门星!”
从那之后,祁母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
每到心中不如意的时候,都会在半夜抽打祈落羽。
小男孩从不求饶,他遍体鳞伤的回到房间,去一点点拼凑起那些碎掉的照片……
苏糖站在一旁,表情有些沉默,她很后悔。
时间流速很快,一年过去了。
每天心理医生还是会观察他的状态,孤男寡女,长时间待在一起,祁母和心理医生有了那种□□关系。
甚至会在别墅里光明正大的jiāo欢。
她一点点的吐露这么多年所受到的委屈。
并且表现出了她隐藏极深的对于儿子的怨恨。
心理医生感觉很惊讶,甚至还感觉也很有趣。
从那之后,欺rǔ祈落羽的人便又多了一个。
但是祁母并没有告诉心理医生,祈落羽是国王的血脉。
电击,鞭打,无时无刻的rǔ骂和唾弃,他们甚至暂停了祈落羽的学业,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