雠,他这次回来就是蓄意报复的,那岂不是将自家表哥往火坑里推?
“不。臣要答应。”吕谦高昂着头颅,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眼睛晶亮。“曾与他相识于微末,逢于末路。一路走来何其艰难。而今有一个光明正大和他相伴的理由,臣为何不答应?哪怕他对臣心怀芥蒂,可皇上,爱就是爱,这做不得假。顾行知是真的心悦臣。”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迟音在心里叹了口气。忽觉自己里外不是人。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不遑多让。
“所以,皇上,臣得让您帮帮忙。”吕谦意味深长道。“臣不愿意嫁过去,臣要让他嫁过来。”
……
“哐当”一声,房门被狠狠拉开。迟音扭着脖子走出去,气急败坏道:“此事休要再提!你是朕表哥,朕是你表弟。堂堂安国公受此折辱,朕若是真的答应了,日后怎见列祖列宗?吕谦你不要鬼迷心窍!”
“皇上。于公,顾行知乃国之重器,此乃重社稷之两全之法,万无折辱臣之意思。于私,他对臣恩深义重,臣对他心有所属。两相情愿,琴瑟合韵,二体一心。您破臣姻缘,可莫怪臣日后与您反目生怨。”
迟音被他毫不愧怍的话呛得眼角狠狠一抽,吓得嘴巴直哆嗦。
演过了啊兄弟!怎说得如此ròu麻决绝。
“你,你简直,简直荒唐可笑。”迟音借着这哆嗦劲儿抓紧时间念词。脑门一抽一抽的,像是被气坏了。
“割鼻伤脸,你才荒唐。”吕谦同样哽着脖子,义愤填膺,白皙的脸因为激动憋得通红。
风声鹤唳,院里一直站着的两看客似乎是忘记了反应。迟音眼角快速一扫,只见两人僵着身子,抿着嘴,没一个想要说话的意思。
迟音心里暗骂沈明河不识趣,怎就不帮忙搭个腔。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扯着嗓子,愤怒喊道:“无论如何,让你下嫁于他。你别想。你这辈子都别想!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是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