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刽子手,其实是想要来保护他的。
那这实在是太让人心痛了,这对沈明河不公平。
沈落想到这里有些落寞,怜悯地看了眼沈明河,看着这人轩轩如朝霞举的脸上一丝波澜都没有,心里像是闷了一壶永远也烧不开的水。
“这事情不能是你干的。”沈落心里不舒服,便有些怏怏道。“此前沈家让你强攻皇宫就是料定了这位置轮不到你身上。而今那小太子把这位置给了你,你让沈家那帮人如何揣度你?他们会信你?他们若是不信你,他们该怎么看你?”
他们定然不会信,这天下真的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当了摄政王的好事情?他们只会觉得是他沈明河惊才绝艳,说不定觉得放他在京城无异于养虎为患。
到时候,沈明河还能不能待在京城,那就只能看沈家的意思了。
可沈明河不能离开京城,那小太子迟音马上就要继位了,没了人护持,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在这人吃人的权力倾轧下活下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沈明河既然选择来帮他,那沈明河无论如何都不能走。
“让沈家相信,我沈明河此前与太子毫无瓜葛。”沈明河脸上泛着异样的白,是那种不带一丝血色的灰败的白。
“竟真打算这样。”沈落猛地深吸口气,表情复杂地盯着他,久久不能回神。“便是如此,日后又该如何?他仍旧是你替沈家捏在手里的傀儡。”
这代表着,日后迟音对他的感情便只有恨。
“你现在有一个机会。”沈落有些无措地舔了舔嘴唇,有些讷讷地说:“他现在待你和别人不一样,无论如何,他在那个时候选了你。你那么在乎他,你若是让他承你的情,同时只要给足沈家好处儿。”
“让他靠着沈家这棵大树坐稳皇位,他当他的皇帝,我当我炙手可热的摄政王,连带着和沈家互相成全,助它如日中天,越发肆无忌惮?”沈明河突然抬起头来打断他的话,眼里嘲讽一闪而过,片刻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