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才醒。”
“也不及安国公识时务者为俊杰,危急关头说跑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忘记挟上皇子以备不时之需。真可谓深谋远虑,高瞻远瞩。佩服佩服。”好歹是登过帝位的人,迟音看到吕谦就那么站在他床头,哪怕心有戚戚面上也没有半分波澜。还有闲情逸致揶揄他。
他表哥安国公吕谦,少年起便才绝天下,又是这等极尊贵的出生,活脱脱一朵长在高岭之上的人间富贵花。
世人说安国公有如高山涧水,孤高自许,最是目下无尘。那是没人看到他日日苦口婆心跟迟音唠叨的样子。
无论哪辈子,吕谦他爹老安国公都走的早。吕谦和他两个人,一个是爹娘不在的真孤儿,一个是被丢在冷宫没人过问的假孤儿。同样的境遇又多少带着血亲,在他少年时候,吕谦没少带着他。
可惜他迟音志浮气轻,学不到吕谦的半分气量和聪明,到底是落在沈明河手里只能过着逆来顺受的日子。
可这不妨碍吕谦一心向着他。前世今生,从小到大,吕谦为了护着他,没少吃苦头。
“你便这样看我?”吕谦从没见过这般平平淡淡三言两语就呛人于无形的迟音,还以为迟音认真的,脸色一白,灼灼望着吊儿郎当的迟音,有些无措。
“那倒也不是。”迟音看着堪堪弱冠之年,哪儿哪儿都透着股清雅出尘的吕谦倏然有些心虚。暗恼自己平时和别人虚与委蛇耍嘴皮子惯了,竟然忘了他这表哥最是良善诚挚。只能摸摸鼻子,老实道:“不过是有些气不过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带着那小崽子出宫,是为了让姜松知道,他既进宫了,那迎我上位便是他最后的遮羞布,除此之外再没第二个皇子了。可我的命是命,你的便不是了?门外皆是叛军,你带着个皇子出门,被谁抓住都不会好过。又何必替我如此谋筹?”
“门外虽动dàng,却并未乱成一锅粥,多亏了……”吕谦话说了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yù言又止,忙不迭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