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轰轰烈烈走了第一步,就让他折戟在这里,实在耐人寻味。
“你就这样答应了?”迟音紧紧皱着眉,沉思道。“即便压力重重,而今让他干脆离去,不是将权力拱手相让?前面那么费力地肃清朝堂,到底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那便要看到底是为谁做嫁衣。”沈明河突然转过身来,端肃地望着他,郑重道:“若是为你,又有何妨?”
“什么意思?”迟音心里一窒,眉毛轻抬,眯着眼睛问他。心中一个答案呼之yù出,可却让迟音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得对,本王不可能一直将你护在羽翼之下。”沈明河清泠道。“顾行知暂时离开京城于本王不是一件好事,于你却并非一件坏事。此消彼长,少了一个顾行知,安国公玲珑剔透,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怪不得你能请动他亲自写折子弹劾顾行知。”迟音嘴角含笑,脸色却泛着白,想到方才顾行知失态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世间,能让顾行知黯然失魂的就只有吕谦了。沈明河让吕谦写折子弹劾顾行知,就像是让吕谦亲自捅了顾行知一刀,杀人诛心,不外乎此。
而这刀子,却是沈明河亲手递给吕谦的。
顾行知日后会怎么想沈明河,迟音简直不敢想象。怪不得当年顾行知会落井下石。亲手送沈明河上路。
“安国公渊渟岳峙,又甚是重情重义。若不是不识大局之人,只怕还要费些周章。”
“也耐不住摄政王手段通天。”迟音指尖微颤,拼命咬住唇才轻笑道。“那简立文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个借口。顾行知做事狠绝。遭殃的又何止是个简立文?”
“所以聪明如顾行知,他说得没错。您一门心思,两个打算。一边用着顾行知,一边却是想着让顾行知为朕开路。怕是在他大刀阔斧替你肃清朝堂的时候,您就已经考虑好这下一步棋该怎么落了吧。凉薄如斯,果然不愧是您。倒是让朕难为情,此番种种,皆是为朕考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