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去劝他。
看看,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哪怕他不知道沈明河在干什么,他也得去找沈明河谈谈。
谈什么呢?迟音想。沈明河这人油盐不进,心xìng极为坚定。上辈子到了临死关头都还在欺瞒自己,从未泄露半分秘密,可见他从来未曾和自己敞开心扉过。
这样的沈明河,他话能说出来,可他又怎么会听?若是不听,他去谈了又有什么用?
他又不是没谈过,结果还不是被气到抓狂。恨不得擎住沈明河的肩膀猛晃着让他听话。
当然,实际上他不敢。
所以这件事情拖到第二日看到颤颤巍巍来的陈怀恒的时候,迟音都没去办。
等见到陈怀恒,他就更没心思了。看到阔别多年的人已然比记忆中更加老态龙钟,不免眼热。
“怎就拄上拐杖了?”迟音迎上去扶住他,期期艾艾地问道。
“臣老了,腿脚不便。”陈怀恒拿着拐杖敲敲地,花白的胡须没什么精神地垂着。指了指佝偻着的腰,若不是左手撑着拐杖,只怕还想咳嗽两声。
“腰也弯了?”
“日子难过,这脊梁到底撑不住啊。臣拜见皇上。”陈怀恒说着就要慢腾腾跪下去。
“无妨无妨。朕免了您的礼。”迟音哪能让他行礼,慌忙扶住他坐下,殷殷道:“您若是不便,让田进跟朕说就行了,何必亲自来。”
“皇上登基大喜,臣还未恭贺,怎敢怠慢。再者,臣当日生逢变故,哪怕身在牢狱之间也能听说皇上为臣破釜沉舟,不惜代价也要救臣出来。士为知己者死,臣再没良心,也要为皇上鞠躬尽瘁。只是,臣老了,不中用喽。昨日听闻您宣臣,可臣实在是爬不起来,无奈叫了田进来替代臣。谁知田进父亲田翰林昨日也入狱了,他也无暇分身。这天,变得太快了。”陈怀恒叹口气,灰扑扑的眼珠激动地翻动着,有些干枯的手紧紧捏着迟音的,久久不放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救您是应该的。再者您本就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朕,这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