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音,可那眼眸里也没有半分情绪。
“沈落,给皇帝看茶。”沈明河只动了动唇,便端坐在桌案旁。扫向桌案上的纸,垂眸再不言语。
好似迟音没有来过一般。
沈落便进来,利落地放了茶。许是见惯了这般场景,对着迟音不动声色地指了指旁边的客椅,眨巴了下眼睛才安分退了出去。
迟音叹了口气,倒不知这主仆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无奈只能乖乖坐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当自己不存在。
屋里是沉闷的寂静。顾行知端坐在一旁拧着眉,手指轻轻摩挲着手心,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道:“春闱在即,我不能走。”
“简立文死在牢里,与你脱不开干系。这事情总要有个jiāo代。”
“人不是臣杀的。”
“本王让人杀的。”沈明河看也不看他,干脆道。
“这件事,好像本与王爷无关。”顾行知一顿,沉思般地盯着沈明河,幽幽道。“现在人死了,反而让臣给个jiāo代。是不是有些太欺负人了。”
沈明河却突然抬起头来,眼里寒光一闪,只一个眼神便威严立显。“即便本王不去杀,他又能苟延残喘几日?本王当日把大理寺给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可还记得?”
“记得。”顾行知木着脸,坐在那里仍旧清风朗月的,唯有捏紧的拳头暴露了心里的情绪。“您说潜龙在渊,还未到大动干戈的时候。大理寺一责干系甚大。众目睽睽之下,所经之案,无论大小都该小心谨慎,力求明哲保身。凡事不可轻动,更不可引火烧身。”
沈明河将手摊在桌案上,静静道。“简立文被弹劾贪赃枉法一案无凭无据,尚无定论。可他人却已经死成那个样子,你可有什么说的?”
“谁说无凭无据?再给臣一点时间。臣……”顾行知眼神一凝,灼灼望着沈明河。
“再给你一点时间,你也查不出来。”沈明河叹了口气,拿起份折子递给了他。
迟音只觉得顾行知看完后一瞬间便白了脸,像是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