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白了他一眼,轻蔑道:“不过是一条养不熟的狗,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我有多大能耐跟你没什么关系。”沈信今儿罕见没生气,挑了挑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我猜猜,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胜券在握的样子,莫不是打着一会儿受百官朝拜之时,赦免百官的主意?不会真是这样吧?”
“是又如何?”迟音深吸口气又吐出来。狠狠盯着沈信,发出一声鼻音来。
“我就知道。”沈信突然笑了。轻哼一声,蓦地语气一转,森森道:“皇上与咱们摄政王相处儿时间不长,怕是不知道我们摄政王。最是见不得别人拿道义威风压他。你以为你一会儿在承天门上下令,就能救陈怀恒的命?你是谁?”
迟音听得呼吸一窒,脸一瞬间就沉了,就那么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眨了眨眼,喃喃道。“换而言之,陈怀恒今日必死无疑是吗?”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这件事朕早就已经知道了。”迟音突然转过身去,紧握着拳头,高昂着头,那张欺霜赛雪的脸挂着愠怒,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老成,半眯着眼,冷声道:“你们都知道,摄政王最是离经叛道藐视皇权,哪怕朕言之凿凿,也抵不过他轻描淡写当着群臣的面说一句不愿对吗?你们也不怕天下人骂他狼子野心,对他口诛笔伐是吗?”
你们都知道,却都不出声,只想看着他作茧自缚,等着他自己作死。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暗搓搓地准备落井下石?
迟音有些哽咽,心想沈明河这人到底是多招人讨厌才会里外被嫌弃。幸亏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不过与他们虚与委蛇罢了。不然就冲今日沈信提前过来拆他老底的行径,沈明河迟早腹背受敌被他们坑死。
迟音越想越不值,索xìng把心一横,继续骂道:“亏得这人这么有种,明面上风头无两,却不过是你们恶心行径后面被骂的活靶子,一颗被你们利用的棋子。即便这些肮脏的事情他愿意揽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