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阳怪气道。“我就想不通了,那么多可用的人,你怎就看上了他?一天到晚端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结果呢?安国公骂他的时候他连嘴都不敢还。就这你还想指望他日后羽翼丰满去对付沈家?”
“顾行知能在江南备受推崇绝不是沽名钓誉的泛泛之徒,咱们初来乍到,诸事未定。这朝堂庙外都还不安稳,他一下子出来做了出头鸟,替咱们折樽冲俎,被掣肘也是情理之中,且再耐心等等。至于他和安国公之间的纠葛,初逢故人,总要算算旧账,且他帮咱们骗皇帝这件事情,本就做得不坦dàng,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咱们还是不要chā手的好。”沈明河正在批阅奏折,闻言才抬起头来跟沈落耐心解释。墨发白衣,卸掉了平日对外人一身带刺的伪装,沈明河沉静得像是一株悄然绽放的昙花。端端正正坐在桌案后,无论什么时候看他,都有让人和他一起平静下来的清泠气质。
“咱们不chā手?”沈落抽了抽鼻子,哼了一声,好歹愿意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了。“你怎就那么信得过他?这人八面玲珑,和安国公不清不楚,和沈家留在江南的那位也有jiāo集。你怎么就有把握他是向着你的,能为你所用?你现在顶着沈家的压力扶持他,若是日后他忘恩负义,你又该拿什么和沈家抗衡?”
沈落是真的不喜欢顾行知这个人。这人和沈明河一样,同样的滴水不漏,同样的喜怒不形于色,同样的能忍。同样的让人摸不清底。
却从没沈明河这般和人真诚jiāo心的态度。像是一团雾,让人看不清楚,更分辨不出他是正是邪。
沈落从不质疑顾行知的能力,也相信他在沈明河的帮助下,一飞冲天权倾朝野不过是时间问题。可若是这样一个人,打着和他们虚与委蛇的主意,那沈明河付出这么大的心血,也只会鸡飞蛋打,为他人做嫁衣。
“沈落。”沈明河突然叫了他一声,沈落抬头才看到沈明河正目光端肃地望着他,正色着说:“咱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