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为什么酗酒,凌树蕙丝毫不关心,但是她对弗兰能够酗酒这一事实感到很好奇。
见弗兰媳妇急匆匆走进来,凌树蕙玩味地看着她:“大嫂,这么多酒,你们从哪儿搞来的?”
这些酒都是高粱酒,而瑟岗溪谷附近并没有高粱,部落内的人自己喝得是一种草药泡的酒,只有一点点酒味,根本不过瘾。想要喝相对而言更有味道的就,只有出门换东西时才行。
但即便只换高粱酒,一次交换过后,也只能带回四五坛而已,分发到每个人身上,也就不剩多少。
弗兰能有这么多的酒喝,显然是有另外的渠道去换酒。
弗兰媳妇本来庆幸自己把东西都藏得好好的,可听到凌树蕙的话,不由吓得脸色发白。
那东西藏不藏都没有用,这一屋子的酒味,本来就是破绽啊!
一时之间,弗兰媳妇不禁绝望起来。
她强忍着惊慌下逐客令:“希、希尔达,弗兰他这个样子,根本就不能出去挖洋芋,你,你还是快去找下一家吧,我们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惊惧之下,她连凌树蕙擅自闯进她们家这个罪名都不敢提了。
凌树蕙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走到烂醉如泥的弗兰身边,蹲下身捏着他肩膀上污渍斑斑的衣服将他转过身来:“弗兰,怎么喝这么醉?”
自从当年被萨鲁吓唬过后,弗兰就开始一蹶不振,从部落里最优秀的兽人,逐渐沦落成好吃懒做的懒汉。旁人看见之后,都觉得惋惜痛心,觉得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就想不开,变得这么不思上进。
凌树蕙倒是觉得,如果心里怀着那种求爱不成就囚禁强暴的危险心思,那他现在这个样子反而要比从前好,起码这种邋邋遢遢的样子不会吸引到雌兽人,不会让他们误以为这人还可信。
弗兰喝得迷迷瞪瞪的,听到凌树蕙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老婆,反手就是一巴掌拍过来:“叫你滚听见没有!别打扰老子睡觉!”
凌树蕙眼疾手快,伸手钳住他的手臂,看到他手上系着一根草绳,绳子上穿着一颗狼牙,狼牙左右各打了三个接,不由目光微动。
她转头看向扑过来的弗兰媳妇,挑眉笑道:“打扫,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狼牙是东突部落人才会戴在手上的吧。”
“不是不是,你看错了!”弗兰媳妇吓得直掉眼泪,“他就是好玩才戴在手上的,你千万别多想!”
“多不多想,可不是我说了算。”凌树蕙沉下脸色,拖着醉成一滩烂泥的弗兰站起身,“抱歉了大嫂,我得带着他去见族长,看看族长怎么评价自己看到的这一切。至于你……”
见弗兰媳妇眉上添了好几道周围,凄苦之色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凌树蕙稍稍放松语气:“好男人多得是,您也别非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真查出什么事来,就当这家伙死了,赶紧去找个新的对象吧,总是这样凑合着过日子,对孩子也不好。”